有时候江蕴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傅景嗣这个人。
生意场上那么心狠手辣的一个人,摊上白浣之的事儿,善良得连底线都没有了,不仅养着她,还养着她和别人的女儿,听听都觉得可笑。
“那件事儿真不怪你,老傅,你这么多年也够意思了。”这是江蕴第一次明确向傅景嗣表明自己的态度,“她也不了,自己的孩子得了这种病,她应该在最短的时间内权衡利弊才是。”
“江蕴。”傅景嗣沉着脸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不要随便评价她。”
“老傅,你别告诉我你还忘不了她----”江蕴看着他的眼睛,“我倒是觉得季柔比她更适合你。”
“适合?”傅景嗣冷笑一声,“江蕴,你在跟我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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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嗣心情不好,在外面喝了很多酒才回家。
回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傅景嗣刚一进门就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等他的季柔,他拽了拽领带,走到沙发前坐下来。
“怎么还不睡?”傅景嗣拉着她的胳膊把她抱到怀里。
他刚靠近,季柔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这个味道,她特别不喜欢。
“你喝酒啦?”季柔捂着鼻子,“浑身酒气,臭死了。”
“好了,不闹了。”傅景嗣拍拍她的脸蛋儿,“去睡觉吧,今晚自己睡。”
“那你呢?”季柔想都没想就问出来了。
“我今晚睡自己房间。”傅景嗣松开她,起身,“我先上楼了,你也早点睡。”
季柔看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嘴,想话,又知道该什么。
过了十几分钟,季柔关了客厅的灯,一个人上楼睡觉。
……
傅景嗣回到房间冲了个温水澡,脑袋清醒了不少。
想起来季柔刚才委屈的眼神,他竟然有些自责。
傅景嗣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意她的,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她稍微撒个娇、装装可怜,他立马就会心软。
刚刚看到季柔在客厅等自己回家的那个瞬间,他甚至动了把她留在身边一辈子的心思。
想到这里,傅景嗣自嘲地笑了笑。
仔细算一算,季柔待在他身边有十二年了。
这十二年,他锦衣玉食养着她,一点儿委屈都没让她受过,一直到现在----
其实,当年季家的落败和那场意外的火灾,已经算他对季家的报复了。
江蕴曾经问过他:整个季家都败了,你报复季柔有什么用?
这会儿,他也在这么问自己。
什么报复,什么恩怨,都只是他服自己的幌子罢了。
当初带季柔回来,他就动了恻隐之心。
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计划过如何报复她----
傅景嗣站在窗户边上,看着远处的夜景,心情越来越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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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跟傅景嗣闹了别扭,季柔一整晚都没怎么睡着,天亮之后才萌生了一些睡意,正好白天没课,她打算用这个时间补觉。
傅景嗣习惯了早起,路过季柔房间看到房门紧闭,就知道她在睡懒觉。
他推开门走进去,准备把她叫醒。
被傅景嗣拍醒的时候,季柔才刚刚入眠。
她睁开眼睛对上傅景嗣的眼,很生气。
“你干嘛,我要睡觉。”
傅景嗣捏住她的下巴,“昨天早上过的,从今以后七点起床,不准睡懒觉。”
“傅景嗣你不讲道理。”季柔张嘴在他胳膊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刚咬完,就被傅景嗣摁到床上,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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