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低头看着她,眼睛里是抹不去的柔情,他上前一步,想要吻上她的额头,她的羽睫颤巍巍地便要闭上,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吻。
忽然之间,假山四周响起了管家和几个家丁的的叫喊声,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一堆人,拿着棍棒朝着他招呼过来。
霍青急忙把她护在身后,将自己的洞箫从腰间拔出塞到她手中,接着他被那些家丁呼喝着押走了,几个仆妇也上前来抱住她,任由她在身后呼喊痛哭直至嘶哑。
父王来的时候,她已经哭得发不出声音,父王的脸色依旧是一片阴霾,他冷冷地对她道,“琬燕,你的终身大事爹爹也做不得主,更别提你自己了。和那个吹箫的子的事情,你想也不要再想,死了这条心吧!”
他刚要离开,又转回身来道,“这次,我是看于姐和林公子的面子才放了他,你最好祈祷那个子不要再出现,否则,下次直接压到府衙治罪!”
罢,父王冷着脸拂袖而去。
想到此处,她的泪滴在那支洞箫上。
过了一会,她伸出颤抖的手,从衣内摸出一个瓷瓶,打开塞子,有一股异香从里面飘出,她微微蹙眉,紧紧地闭上双目,一仰头,将瓶里的液体倒入口中。
嘴里好苦,心里却不苦了,不能跟随自己心的人,那她只能了此残生。
手里紧紧地攥住那支洞箫,她的身体伏倒在床榻边沿。
林修远正在瑞王所在的书房屋顶蛰伏,忽听一个丫鬟哭喊着向这边跑来,嘴里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姐服药自尽了!”
整个王府里顿时慌乱起来,瑞王立即从书房内跑出来,问道,“你什么?”
那个丫鬟慌里慌张地跪在地上哭道,“王爷,姐睡得时候还好好的,我三更天起来的时候,看见她趴在床晚上,身边有个药瓶,怎么叫也叫不醒她……”
“去叫大夫了吗?”
“王爷您忘了,李大夫这几日家里有事,告假还乡了!”
未听她完,瑞王已经往琬燕的住处跑去,没跑出几步,鞋子掉了一只,竟也顾不上了,一瘸一拐地身影消失在书房后面,那名丫鬟见状也立即跟了过去。
雪照抱着她的玉羲仍在睡梦中,忽然觉得有人轻轻地摇晃她,她立即警醒地睁开眼睛坐起身来,颤抖的问道,“是谁?”
她看不见东西,此刻内心的紧张可想而知。
林修远有些心疼,揽过她来道,“照儿,别怕,是我。”
雪照松了口气,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问道,“你回来了?情况怎么样?”
“照儿,你的梅花针有没有带在身上?”
雪照听了问道,“仁大夫给我的梅花针?我一直都带着。”
林修远道,“照儿,王府里出事了。燕姐服药自尽,现在王府里乱成一团。”
“什么?”雪照听了大惊失色。
“你简单收拾一下,王府的人很快会来找我们。据我所知,王府的太医这几日正巧告假回乡,他们很可能会来找我们求助。”
雪照立即起身,简单收拾洗漱完毕,果然听到客栈大门口响起“砰砰”的砸门声,有人急急地喊道,“林公子和于姐可住在这里?”
客栈里的伙计被吵醒了,慢腾腾地走过去开门,一边睡意惺忪地问道,“找谁啊?”
刚一开门,便有几人闯了进来,问道,“桐和堂的林公子可住在这里?瑞王爷有请!”
伙计一看是瑞王府的人,吓得立即清醒了,赶忙道,“林公子在的!几位稍等,我这去叫他们!”
“我在这里。”楼上传来沉稳的声音。
众人都朝楼上看去,只见二楼站着一个英俊潇洒的身形,面容冷肃。
瑞王府的人立即走上前去拱手施礼道,“林公子,王府有人得了急症,想请林公子去一趟,人命关天,还请林公子勿要推辞!”
林修远点头道,“既然事关紧急,林某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走吧。”
着他转身从房里扶着雪照出来,二人上了马车,往瑞王府去了。
到了王府内,只见里面已经乱糟糟忙成一团,仆妇丫鬟穿梭往来,燕姐的院子里哭声一片。
林修远和雪照进入内室,为燕姐搭了脉,又拿起床边掉落的瓷瓶仔细闻了闻,道,“燕姐服用的只是一种常见的毒药,非剧毒,毒性缓慢,待我写个方子,依此方熬药服下,同时用梅花针施针灸之术,缓解毒势,应当可解。”
瑞王和老夫人听了,千恩万谢,待林修远写好方子之后,立即着人去抓药材。
林修远和雪照低声了一会,雪照点头道,“修远,我明白了,交给我吧。”
着她微微侧头,对屋里的众人道,“雪照要为燕姐施针,诸位请回避一下,只留下一位女眷帮我即可。”
瑞王和老夫人听了,立即指了一名年长稳重的仆妇留下,其他人都退到屋外等候。
过了一个时辰,药熬好送了进去,又过了一个时辰,那名年长的仆妇从屋子里跑了出来,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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