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许久,许连初没有出现。
崔云微微蹙眉,难道里面很忙?她心下不安,提步就要进去,可临了,府中忽然来人,是宫中来人,大慕容夫人急急召见!
特地用了急急二字,可见确实很急。
崔云的脚步微顿,稍一犹豫,还是上了马车。
回府,换上宫装,直奔皇宫。
宫门口的侍卫长已然换成了太子的人,瞧见是崔府的马车,即刻的派人去了太子府。
崔云下车,宫人领路,直达昭阳殿。
昭阳殿内,宫人婢女人人低首垂眸,一进殿,崔云即刻的察觉到气氛不对。
因着以前被陷害,她的脚步稍顿,谨慎开口,“大慕容夫人召我来,为何?”
领路的宫人恭敬的转身,“禀女郎,奴才不知。”
崔云的眼神便在他脸上一扫,“她召我时,什么神态?”
宫人稍顿,“神情平静,无甚特别。”瞧见崔云不动,宫人补充,“大慕容夫人在内殿,等着女郎。”
这殿中,不知究竟有多少人的眼线。
崔云弯了弯唇角,“这样,那你先退,我去拜见。”
推门而入,明明外面天气炎热,扑面而来的却是一股凉意。
内殿无一人,她走进,从未见过这般的慕容夭,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裳,头发柔顺披散在肩上,脂粉未施,乖顺的跪坐在案几旁。
听见响动,慕容夭抬头,瞧见崔云,嘴角一弯,“你来了。”
崔云行至她的面前,行礼,“阿云拜见娘娘。”
慕容夭顿了一下,声音有些苍白无力,“坐吧。”
天下第一美人,一副病弱姿态。她今日真是很奇怪,崔云不动声色的跪坐在她对面,微微垂着眸,望着的茶水,茶水煮沸,蒸汽滚滚而上。
慕容夭轻笑了一声,“见怪了你牙尖嘴利,如今你这么安静,我反倒不习惯了。”
她连‘本宫’二字都没用。
崔云抬头,望向她,“不知娘娘召见我,何事?”
慕容夭的手下意识的放在了腹上,她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崔云顿了顿,也望向了她的肚子。
似乎鼓起了一些?
难道孩子长大了?
“昨夜做梦,梦里,有个孩朝我,喜欢你送的那个金锁,要我日日戴在身上。”
崔云默,这孩倒是比他娘懂事。
还没待崔云话,慕容夭却是又接着道,“可我不喜欢戴你送的东西。”
这一句话出,反倒显出了几分慕容夭的本性来,崔云稍微觉得她正常些。
她紧接着却是一笑,“崔云,所有人都在,我肚子里的东西是拓跋屺的种!”
慕容夭笑的比较惨白,带着一丝莫名的愤恨。
崔云蹙眉,“谁敢这么?”
“所有人,宫中所有的人。”她放在肚子上的手,慢慢的握紧。
若没有皇后的纵容,这等流言怎会流传的这么快。
一个一出生便饱受争议的皇子,其命运可想而知。
崔云望了望她,“皇上知道这事?”
慕容夭神色有些恍惚,“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他清醒过几次,每次都会把我叫过去,也不话,也没有动作,就那么看着我。偶尔也看着我的肚子,有好多次,我都觉得他想要把我的肚子看穿,好瞧瞧我肚子里的这个究竟是不是他的孽种!”
她这话时,脸上嘲讽的表情那么毫不掩饰,须臾,她看向崔云,目光森森,“你为什么不问我?你不怀疑吗,我肚子里的可能是拓跋屺的种!”
慕容夭从司法寺出来,确实在乐平王府住过些许时日,有流言传出,自然也不是空穴来风。
她的声音有少许的尖利,崔云一时间却怔住了,这件事,她还真没怀疑过拓跋屺。虽知道拓跋屺对慕容夭的看重,可她从未想过,拓跋屺与慕容夭之间会有什么。
见她不话,慕容夭却是又冷笑了,“皇上快不行了。听闻皇后和太子商议,有意将长公主放出来,这个天下当真是要成了他们的天下了!”
崔云等着她笑够了,很是镇静的望了望她的肚子,“你情绪若是再这么不稳定,恐怕还没等别人出手,自己就保不住了。”
医书上,怀孕初期最是危险,稍有不慎,便会产。
慕容夭顿了顿,半响,问她,“他回来了,是不是?”
崔云没话,望向她时,却眼含深意。
慕容夭垂眸,提壶倒茶,“我知道,定是他回来了。近几日,宫中侍卫增了很多,巡逻的间隔时间也短了。就连我这昭阳殿,都被派了很多眼生的宫人。”
崔云瞄了一眼那茶杯,山水水墨画,静雅别致。
“陛下病危,天下大变。他回来了,定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崔云,我不若你们,可以胸怀天下,可以笑谈权谋,我只知,我不想他死。”
崔云抬眸,所以,这才是召她入宫的真正目的,“你想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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