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侧,如锦想了一会儿,漫不经心地开口:“你去外边等着,我收拾收拾东西就出去。”
如锦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收拾,只是随便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出糕点铺的时候对那几个看似很不靠谱的小伙计嘱咐:“我有急事出去小半年日子,若是黑大哥他们问起来,你们就说我喜欢这大好春光,去江南玩了。”
小伙计们都是些没有心的,只是答应着,都没有多想。
“上来!”刚刚踏出糕点铺,唐密就挑起了马车上的侧帘子,如锦撇撇嘴却也没有说什么,上去了。
“先不去院子,先去南街、北街、东街、西街都逛逛。”如锦拍拍衣袖,唐密的太阳穴有些抽,她看到了就调笑:“我这人一向用东西很挑剔的,不过你放心好了,我有钱,不会滥用你一个铜板。”
“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你总要先选择一个吧?”唐密的脸依旧紧绷,如锦掰着手指,丝条慢理道:“今日大吉于东方,就先去东街吧。”
唐密不知道她是如何算出来今日是大吉于东方的,只知道要按照她的意思行动,她的话就会少一些。
马车是不能进闹市的,所以他们去东、西、南、北街的时候,如锦是负责买东西的,而唐密是负责拿东西的。
这个场面似曾相识,以前在朔州城的时候,著也是这样对她的,她买东西,他提东西。
朔州母夜叉,这个名号好像现在和她越来越远了。
见鬼,你还在想着那个文弱书生做什么?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她早就该认命了,不是么?
“还想买什么?”唐密手里拿着一堆堆的东西,感知到她的低气压就主动说了句话,谁知人家那边心情很低落,直冲冲来了句:“又没有花你钱,你心疼什么,若是实在抱不动这些东西,大不了我请轿夫就好。”
唐密知道她的脾气一向不是很好,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只是跟着她。
逛得脚脖子都有些疼了,如锦终于回到了马车上,那马车后跟着一辆比马车还要大的木车,上面杂放着零零碎碎的东西,比一般人家搬家的东西还要多上一些。
马车悠悠地走到了三道街的唐密的院子,如锦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那院子固然很漂亮却不能吸引她的注意力。
唐密刚想说什么,见她一副没有什么兴趣的涅,只能讪讪对抬东西的小厮仔细嘱咐。
唐密院子里的东西大多都是很有品位的,但如锦还是让人将那些东西都搬走了,她要自己慢慢添置。
“这些都是上好的木料,为什么要搬走?”本来这样的小事,他实在是不值得开口的,但眼看他买的东西被搬走得一个不剩,没有点脾气那也是不容易。
“我不喜欢啊。”这话说得是那样理所当然,唐密刚要生气,她马上就绽放了一个笑容:“我这人很挑剔的,不如还是让我住回去吧,嗯?”
“你别想瞬么花招,就乖乖地住到生产之日。”唐密看着好好的院子被她整得乱七八糟,强行忍住了怒气。
两人都是不服输的脾气,在同一个院子里相处的日子还很长。
而这日,赵瑜和元文雅一起去给王太后请安,王太后笑得嘴角都到了耳边。
“哀家看到你们这样和美,很是欣慰。”王太后边说边看了一眼坐在另一旁的周采薇。
“臣妾也祝皇后娘娘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周采薇扯了一下嘴角,这话顺口就说出来,她一向不得王太后欢心,说这样的话本不出任何人的意料。
“薇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若是放在以前,一定会是王太后出面斥责周采薇的,但今时今日替元文雅出头的竟然是赵瑜。
“薇儿的话就是表面上的意思,消皇后和皇上能一直这样恩爱下去。”周采薇苦笑一下,钱嫣然、周槿欢、元文雅,为什么他的注意力总是会被别的女人勾走?
她们三人中,元文雅最是讨厌,不论赵瑜是否真的爱她,他都只能“爱”她,这让她心酸得很,曾几何时,她以为钱嫣然能从她的侍妾直升为他的妃子,他真爱她的;曾几何时,她以为周槿欢能让赵瑜忍住耻辱接受小初夏,他是真爱她的;可是,都不是。
赵瑜固然是为了周槿欢放弃了追查钱嫣然的离奇死亡真相,但他更是为了保护了元文雅而放任她给周槿欢行邪术。
他爱元文雅么,她不知道,但她知道他看重元文雅,所以才要委屈周槿欢,所以才要呵斥她。
对一个帝王要求爱,周采薇你的想法是多么荒谬啊!
周采薇以为自己想明白了,但一个月后,元文雅滑胎的消息让她惊得筷子都掉了:竟然有人对元文雅的胎下手了,而自己竟然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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