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娘娘有时候会很失神地说着‘皇兄,是皇妹对不起你,你不要来找我了,真的对不起,对不起’,往往她说那话的时候都是眼神飘忽着,心不在焉的,加之最近宫里流言乱飞,姑娘的心思就更重了一些……”赵瑜不耐烦地打断她,眼睛微微眯起来:“什么流言?”
苏婉将那流言慢慢讲给赵瑜听,赵瑜的心猛地一沉,阴沉着声音道:“这些话都是从哪个宫里传的?”
他这语气让苏婉和小孟子都跪下了,不停地请罪。
“皇宫最厌恶的就是流言蜚语,去宣唐密过来!”赵瑜深深看了周槿欢一眼,怕打搅她,绕过屏风出去了。
是小孟子亲自去找的唐密,赵瑜当初将他降职也只是碍于面子,恢复官位自然是很快的,他现在依旧是光禄卿。
他负责打点皇宫的一切,自然也是知道宫里甚嚣尘上的流言。
“周槿欢当初能眼睛不眨地发动宫变,对自己的皇兄下手,不像是个会怕那种流言的人。”现在房间里就他和赵瑜两人,他说话一向都不客气。
“你说什么风凉话,我还告诉你了,早些查出流言出自于哪个宫,派些人多多留意别宫的动静,看是否有人图谋不轨,若有必要可以趁着无人之时仔细将别宫搜查一下。”赵瑜用的词是“若有必要”,但真实的意思就是让他彻查一下别宫。
唐密心领神会,开口道:“那要皇上你帮一下我的忙了。”
赵瑜心领神会,淡淡说了句:“朕到时候要你的结果,你若是敷衍……”
“若是敷衍,这光禄卿就换个人当喽。”唐密有些不舒服,他不喜欢赵瑜对周槿欢那么在意,更不敢去想若是周采薇知道赵瑜对她那样关心,会是如何的心情。
时至如今,他还是在意周采薇的,所以才会对周槿欢如此没好感。
赵瑜一直都知道他对周槿欢没有什么好感,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周槿欢缠绵病榻的几日,赵瑜每日都会过来看她,早晚各一次,比上朝还要准时。
这日天气极好,赵瑜就拉上周槿欢一起出门,呼吸新鲜空气。
周槿欢,心如明镜。
正是春天,花开时节,倒是没有比这个时候出来散步更合适的时候了。
“心情好了些么?”凉亭之上,只有两人,赵瑜从背后将她用在怀里,她似是勉强一笑:“好多了,确实比呆在那个房间要好一些。”
“你不要想那么多。”赵瑜这人其实嘴也挺笨的,周槿欢答非所问:“以前只觉得什么‘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都是无稽之谈,现在想想其实蠢的人是自己,我以前真的太不将亲情当回事儿了,所以现在才会有这样的报应,让那日宫变的情形一再重演……”
“槿欢……”赵瑜实在是说不出“那不怪你”这样的话,站在周槿欢的立场上,她是亲手害了自己的亲哥哥,这怎么能不怪她?
“当初我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就应该预见到这个结果的,只是那时候我太天不怕地不怕了,而现在的我有些事情实在是承受不住。”周槿欢的每句话都敲在赵瑜的心口上,他也跟着难受起来,想到他登基时候对周槿欢做的事情,更是难受:“槿欢,对不起。”
这句话好像是穿过了时光,朦胧中周槿欢又看到了赵瑜登基时候的场景,泪水竟然就那样落下来了,她当初是看的小说,所以她的泪更像是原主儿落的。
是真的不甘心、委屈吧?
两人在凉亭里聊了很久,直到苏婉看到挂在正中的太阳才将出声:“皇上,姑娘,已经正午了,该回去用膳了。”
周槿欢这些日子身子都不好,按时吃放成了必须。
两人会到别宫之后,迎面就看到了唐密。
周槿欢故作诧异地问:“唐大人怎么会来这里?”
“一会儿你自然就知道了。”赵瑜拉着她一起进了房间,桌子上是一对拿着兵器的木头娃娃。
只是这一对娃娃和阿楚前些日子放在房梁上的并不一样,其中一个木头娃娃没有了头颅,成了断头娃娃,另一个木头娃娃则是完整的,看不出什么端倪。
“诅咒娃娃?”周槿欢原主儿是在皇宫里长大的,这种东西自然是见过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太假了点。
“姑娘好眼力。”唐密的赞美,言不由衷,周槿欢则反唇相讥:“大人这是什么话,奴婢虽不聪明,但好歹也在皇宫呆了些日子,难道会认不出来?”
“一般的诅咒娃娃都是布做的,而且身上会插有银针,而这一对木头娃娃除了一只没有了头颅,和诅咒娃娃没有什么相似之处,所以才说姑娘是好眼力。”唐密不是那种冲动的性子,回击句句都在点子上,周槿欢并没有说什么,上前一步,拿过那对木头娃娃,从她们的脚底抽出一个黄纸条,上面去清清楚楚地写着生辰八字,其一是她的,另外一个不知是谁的。
“看来我还真的没有在皇宫白呆着十几年。”周槿欢将两张黄纸条递给赵瑜,唐密这次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唐密,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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