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文雅站在宫门看了很久,确定赵瑜真的没有来,脸上的失落很是明显:“皇上还在上朝么?”
“回禀娘娘,皇上刚刚下朝,现下在御书房和大臣议事。”小孟子带过来的都是大补的药膳,元文雅都没有看,喃喃道:“皇上以前就那样喜欢呆在御书房么?”
“皇上一向勤政,大多时间都是呆在御书房的。”小孟子故意将“以前”那两个字听漏了,他是宫里的老人,自然知道主子喜欢听些什么,不喜欢听什么,着重介绍了那些药膳,最后还嘱咐了句:“这些东西都是皇上亲自去御膳房吩咐的,娘娘莫要辜负了皇上的心意。”
这最后一句让元文雅的面色好了些,让阿紫塞给了小孟子些银子,小孟子也不推辞,拿着银子走了。
“阿紫,皇上前些日子忙得没有时间看本宫的时候,本宫倒是没有觉得,自从昨日他过来之后,本宫的贪念就出来了,本宫不想他时不时来凤藻宫看一眼,本宫想让他时常来这里陪着本宫,就如同他大多时间逗留在御书房一样。”
元文雅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落寞,饶是她有一张那样明艳的脸依旧掩饰不住。
“娘娘,周氏姐妹其实根本就不足为虑的,您的身份地位在那儿摆着呢,任谁都……”阿紫的话被元文雅打断,只见她倚在宫门边,滚烫的泪水突然就落下来了:“可是,本宫不想只守着‘皇后’这个名分,本宫想多靠近皇上一点。”
元文雅从未如此直白地表现自己的脆弱,以前她虽也知道皇上对周槿欢的不同,但她有自己的骄傲,她羞于去承认这个事实,而现在,想要和赵瑜在一起的心情大过了一切,她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阿紫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只能上前给她擦眼泪,安慰道:“整个皇宫,那么多的女人都围着皇上一个人转,而皇上能对娘娘用心思,足见皇上心里是有娘娘的。”
“阿紫,在别宫的那个宫人现在如何?”这是元文雅第一次主动提到阿楚,阿紫则摇头:“那宫人在别宫有些日子了,但到现在都没有传递什么有用的消息,但多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情。”
“通知别宫的那人,今夜去南边的景山,本宫有话要对她说。”元文雅开口,阿紫还是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娘娘真的要对付那周槿欢么,她除了有个小公主之外,连个正规的品阶都没有的。”
“本宫让你做什么,你听话就好。”出于女人的第六感,她在周槿欢身上嗅到了握。
联系阿楚的事情还是落到了阿彩身上,她一开始还是有些害怕的,后来知道是皇后娘娘要见阿楚,心情那是相当好的:皇后娘娘终于要对周槿欢动手了,也不枉她费那么多心神。
夜幕降临的时候,阿楚就悄悄从别宫出去了,苏婉知道她的身份,所以一直都对她很关注,和她隔了段距离,以免她发现。
景山是个极大的假山,中空可过人,元文雅就在景山的山洞里等阿楚。
“怎么现在才来,娘娘都等了些许时候了。”阿彩一见到她就抱怨,她扯扯嘴角,小声回答:“别宫距离御书房太近了,到处都是侍卫,我也是怕被人发现。”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进来!”阿紫出来催促她们,一副极其不耐烦的样子,阿楚几步走到山洞里,微弱的灯光之下,元文雅本来明艳的脸上更是多了一份神秘感,最美的是那一双眼睛,湛蓝如同湖水一般。
“奴婢叩见皇后娘娘!”阿楚还是头一次见到元文雅,这样直盯盯地看确实非厂礼。
元文雅也不想和她费什么话,对阿紫示意一下,阿紫便将一对手拿刀剑的木头娃娃扔给了她:“娘娘吩咐,你要将这个木头娃娃放在周槿欢房间的梁上,不能被任何人发现,懂么?”
阿楚在皇宫的时日尚浅,还真的看不出来那对木头娃娃有什么稀奇的,很乖巧地答应,元文雅悠悠道:“你若是真心为本宫办事,本宫是不会亏待你的。”
“奴婢多谢娘娘。”阿楚将那木头娃娃放在衣袖里,元文雅上前一步,亲手将她扶起来,对她微微一笑,走了。
元文雅一行人走后,阿楚才展开手掌,上面有一张纸条,她将纸条放好,蹑手蹑脚地回了别宫,她不知道的是自己所有的动作都落到了苏婉的眼里。
阿楚马上就有动作了,她是厨房的人,虽说一般去主子房里的人都是阿芳,但她也是有机会的,特别是周槿欢时常会在御书房当值,她只要瞅着苏婉不在别宫的机会就好了。
那天,周槿欢在御书房,而苏婉被小孟子叫走,也不知是什么事儿,阿楚就偷偷进了周槿欢的房间。
那对手拿兵器的木头娃娃做得惟妙惟肖,机关在小小的脚底,只要轻轻转动那机关,两个小人就会打斗起来,那兵器虽小,但却是用铁器炼成的上好兵器,短兵相接之时会发生声音,声音并不大,白天嘈杂之时自然是听不到,但在晚上这声音就足够让人心慌了。
阿楚将东西放好,很紧张地出了房门,一出来就看到了阿芳,她真的是吓了一大跳:“阿芳姐,你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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