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在怀疑本王?”元田的话里带着怒气,他的脾气本来就不好,这样的语气让华磊很是得意:“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王爷何需瞒着?”
“本王当时受了伤,大夫给了一些麻醉药粉,本王留了一些,用在了那个大梁小兵身上,本王这样说够了么?”元田说这话的时候,耳朵都红了,鲜卑皇上也知道他的脾气,这样的事情对于他来说是羞耻,他能主动说出来才怪,这才开口说话:“老六是朕最信任的人了,华磊你还是想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华磊被噎住了,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元田能说出那样的话,还是当着众人的面。
皇上安抚了元田几句,就要询问朔州城的情况,却有急报传了上来:大赵国皇上郭敛过来了。
“先退朝吧,老六你留下,陪朕一起见一见郭敛。”
皇上只说让元田留下,直接将华磊忽略了,华磊心有不甘却也只能退下。
郭敛是一国之君,此刻进入大殿之时却是狼狈万分。
“皇上,求求您救救我吧,求求我大赵国吧!”郭敛一下跪在地上,老泪纵横的涅让鲜卑皇上都有动容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先起来再说。”
郭敛已过了知天命之年,鬓角斑斑,现下更是狼狈至极,憔悴得很。
大赵国算是鲜卑的藩属国,郭敛在鲜卑皇帝面前也是低一等的,坐在殿下,神色依然有些慌张。
郭敛断断续续将大赵国的事情讲明白了,有人纠结乱民滋事,农民起义风起云涌,最后被人攻入了皇宫,变了天。
“那群刁民一定是趁着咱们鲜卑国和大燕打仗,无暇顾及我大赵,这才会造反的。”郭敛最后说了一句这话,别说鲜卑皇上了,就连元田的脸色都微微变了。
以前他们都还是挺喜欢郭敛这条狗的,而现在觉得他厚颜无耻得厉害。
“大赵国有难,我们自然不会坐视不管的,你且现在这里住下,从长计议。”鲜卑皇上现在确实没有什么心思管大赵的事情,先将他晾在那里吧。
郭敛说到底现在是个废人,他有什么资格和鲜卑皇上谈条件,也就听话地跟着宫人退下了。
“老六,现在情况是越来越复杂了。”皇上叹了口气,他有时候也会想,若是当初没有逞一时之气,是不是事情就不会这样糟糕了。大燕、大梁,甚至现在的大赵都会成了他的对立面了,这真是简直了。
“大梁和我们鲜卑本非接壤,而大赵现在是新君当政,只怕会自顾不暇,所以重点还是大燕。”元田这话说得通透,皇上也点头,神色有些阴沉:“这一场战争,我们一点儿胜算都没有了么?”
“皇兄,您可以想想,现在是夏天还好一些,等到了秋冬季,若是没有大燕的粮食衣物,只怕就算大燕什么都不做,我们后院也是要起火的。”
这话也并非卧耸听,皇上的脸色更阴沉了,半晌才开口:“你也先退下吧,朕一个人静静。”
盛乐这边乌云密布,而大赵国的首都长陵则是另外一幅场景。
“皇上,明明咱们可以手刃郭敛的,为什么要任他逃到鲜卑,那不是纵虎归山么?”说话的是大将军叶明鑫,他本是草寇出身,读过几年书,和一般莽人还是不同的。
“若非让他逃入鲜卑,朕也不会有借口出兵盛乐。”说话的人身着一身白衣,乌黑的发用白玉簪子绾着,不需一个动作,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就让人感觉特别舒心。
有公子兮,眉目如画,他好似不是一个君王,更像是一个吟风弄月的贵族风流公子。
“皇上,长陵刚刚安定,若是咱们出兵鲜卑,只怕会消受不住吧?”叶明鑫强迫自己回神,要知道当初他就是觉得皇上看着过于面善才会看轻了他,才会让自己倒了霉。
“趁火打劫,没有比现在更合适的时候了。”男人微微一笑,他的笑好像一束阳光,足够使所有人都乱了心智,可下一秒他就敛住了笑,冷声道:“派人去朔州城,说我大赵国愿意和大燕修好,共同对付凶恶鲜卑。”
“可是皇上,我们一直都是鲜卑的藩属,和大燕是对立的,这样莽撞去大燕的话,会不会让大燕起疑心,最后两边都得罪了去,里外不是人?”叶明鑫这话说得有道理,可那白衣男子自然早就想到了,只听他慢慢开口:“这是朕的大赵,不是郭敛的,郭敛投靠鲜卑是他个人的事情,和朕的大赵并无关系,至于大燕么,我们自然是要带见面礼的,就把蓝田县还给他吧。”
“皇上,您的意思是我们要投靠大燕,背叛鲜卑?”叶明鑫觉得此事不妥,白衣男子摇摇头:“你还是没有转变思想,大赵是朕的,不会依附任何国家,是独立的,至于蓝田县,那里的人本就思归大燕,于我大赵并无益处,丢掉也就丢掉了,没有什么可惜,舍得、舍得,只有舍了才会有得。”
“皇上圣明,微臣现在就差人去朔州城。”叶明鑫说完便退下了,白衣男子站在宫门口朝外面看,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后面有人走上来:“主子,不,皇上该吃药了。”
“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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