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牢回来之后,因为连日的奔波身心疲惫,奚若一病不起,在床上已经昏迷了一天两夜了。
喂进去的药奚若根本就咽不下去,顺着唇角缓缓地流到了枕上。宝儿连忙拿着手绢替她擦拭干净。&l;a hrf=&qu;/44/44329/&qu;&g;风瑶歌&l;/a&g;
现在该怎么办呢?宝儿眉心紧皱,红叶先生不在,奚氏一族的壁垒也完全倒塌。现在的她们,还有什么可以依靠呢?幸亏之前有卖过几幅画,可是现在所剩的银子也不多了。如果奚若再不醒过来的话,她们恐怕就只有露宿街头了……
坐在奚若的床边,宝儿唇边扬起了一抹苦笑。
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这么这么,这么这么地关心躺在床上的这个女人了呢?两年前,第一次那么近地看着她,而那一次,她毅然穿上了大红的嫁衣,决绝地坐上了描金龙凤大轿。那一次,她接受了所有的安排,而自己,也是被安排之一。
原本一直都以为,她只是一个千金小姐,和另外的那些小姐没有什么不一样。每天都坐在忧昙苑中抚琴,每日都看着那棵迟迟不红的枫树,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是两年前,那个眼中总是微笑着的小姐,那个把自己穿不完的衣服分给下人们、偶尔跟下人们一起包饺子做元宵的小姐,一点一点地变成了不哭不笑,从不轻易表露自己想法的皇后。
宝儿知道原因,宝儿知道所有的原因。包括一些连奚若自己都不知道的原因。可是,她却不能够说。
以前是因为奚琰武的命令所以不能够说,然而现在,却是为了奚若才无法说出口。
看着躺在床上锁住眉头的奚若,宝儿伸出手去将她眉心轻轻抚平。她喜欢曾经那个没有忧愁,总是温柔微笑的小姐。
使臣别馆内,瑾晶郡主百无聊赖地喝着茶,一身大红色的裙衫耀眼夺目。
看着侍者们进进出出地忙着收拾东西,瑾晶斜斜地瞟了一眼坐在侧面的穆濯尹,而后者却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桌上的茶壶,似乎正在想什么事情想出神了。
静静地向着那些侍者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待人都走完后,瑾晶撑着下巴瞅着穆濯尹,痴痴地笑了开来。
觉察到自己的失神,穆濯尹冷冷地瞥了一眼瑾晶,道:“你笑什么?”
“奇怪了啊……神沐将军什么时候居然会失神了?要是被皇帝哥哥知道了的话……”
“胡说什么。”穆濯尹淡淡道:“我们后天就启程回商南,你还是好好想想对珏的说辞吧。”
瑾晶小嘴一嘟,不满地道:“为什么这种骗人的事情就要我去做啊?”
穆濯尹轻轻一笑,伸出手去刮了刮瑾晶的鼻子,道:“因为你骗人啊,从来就只有我才不会相信。”
切地一声,瑾晶打掉了穆濯尹的手,道:“为什么不干脆把她带回去?反正我看她在夏平也没有立足之地了!”
“不论在夏平有没有她的立足之地,至少在这里她可以活下去。”穆濯尹意味深长地道:“如果被四王爷知道了有这么一个被珏想要保护的女人存在的话,她的性命堪忧。”
瑾晶看穆濯尹那么严肃的表情,努了努嘴,却也知道他说得没错,便没有继续谈论此事。不过立马又转换了一个兴奋的表情,娇滴滴地喊了声:“哥!”
穆濯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好几层,他知道这个妹妹从来都是没事喊“姓穆的”,有事就喊“哥”,警惕地看着瑾晶,穆濯尹无奈道:“你又要干嘛?”
瑾晶甜甜地笑着,道:“哥……人家从来没有看过砍头的诶……”
“不准!”穆濯尹脸色一变,毫不留情面地道:“你个女孩子家看什么不好要去凑热闹看砍头的?!”
“人家就是想要看嘛!而且还是夏平国的大将军诶!一辈子能够有几次机会可以看到大将军被砍头的啊?”瑾晶翻着白眼,看都不看穆濯尹。
然而,穆濯尹却渐渐皱起了眉头。
她知道这件事了吗?她该怎么办?
眼看着一些事情发生,却无能为力,这就是人的软弱吧。
傍晚,夜色西沉。
奚若的手指终于动了动,宝儿关切地将她额头上的热棉帕拿了下来,试着喊了声:“小姐。”
缓缓睁开双眼,那双重瞳的眸子迷茫地看着帐顶。没有任何表情,奚若安静地看着上方。
宝儿脸色变了变,连忙摇了摇奚若,喊道:“小姐!你醒了没?!你别吓宝儿啊!”
接连摇了一阵子,奚若都没有任何反应。宝儿眼泪唰地就流下来了。
“小姐……你,你怎么了啊?你别吓宝儿……小姐……小姐……你醒了就应宝儿一声啊……宝儿胆儿小……”
“爹,”奚若仍然面无表情看着帐顶,可是嘴唇却动了动,“爹的判决已经下达了么?”
听到奚若说话,宝儿乍地一喜,可是听到的却是问及奚琰武的事情,那笑容又一下子偃了下去。宝儿迟迟不说话,奚若大致也猜到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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