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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若的眉心紧皱,背脊瞬间僵化!他什么意思?为什么说两年前是她造成了那种局面?虽然两年前确实是在她进宫的那个晚上胤邈发动了宫变,可是她也是在事后才知晓此事的。[燃^文^小说][].**********.[]就连太后一病不起最后郁结攻心含恨而终之时她都被关在慕楚宫内根本就没有跟外界有任何联系!
“不要那副表情,会让朕误以为朕的废后其实是无辜的。”胤言毫不留情地道。
奚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于两年前的事情没有什么好解释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拿到胤言对奚氏一族的赦令,更何况,两年前的事情又岂是能够随随便便就解释清楚的?
“皇上,平心而论,不论是两年前的事件还是现今的宫变,奚氏一族都是无辜的。”奚若恳切地道:“皇上,太后仁慈让您放过奚氏一族,可仅仅两年而已,您就守不住承诺了么?”
突然伸手掐住了奚若的下颔,胤言毫无温度的声音道:“就是因为母后的仁慈朕才放任了那些叛党多活了两年!”
因为皇太后与奚琰武的夫人柳氏曾是闺中好友,所以在身怀龙种的时候才与同时怀孕的柳氏定下了那指腹为婚的约定。可是谁知皇太后也就是当年的皇后那一胎就生了两个!胤邈先出来,而胤言后出来。在奚若进宫后不久皇太后积郁成疾卧病在床,可是最后临死之前却也见过了奚若一面。
根据推测,奚若认定当年必定是皇太后让胤言放过那次叛变的余孽,让那件事情随风而过。否则,以胤言的性格,怎么可能容忍有人背叛他之后还那般逍遥地活着?!
胤言那嗜血的眼神直直地盯着奚若的重瞳,冷冷道:“因为母后的仁慈,朕留你坐了两年的凤椅。因为母后的仁慈,朕让那些余孽心怀不轨地在朕脚下活过了两年!可是让朕的母后积郁而终的你,又有什么资格反过来斥责朕守不住对母后的承诺?!”
再一次提起奚若的过错,奚若两年前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会让胤言将整个皇室的变动之责全部归咎于她?
奚若那苍白的脸色在阳光下显得有些耀眼,可是那双明亮的眸子却终于还是暗淡了下去。
难道,真的将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么?本以为提醒着胤言皇太后临终的托付会让他至少犹豫一番,可是他却反而更加恼怒与愤恨。
马车的声音由远及近,一声马儿的嘶鸣片刻之后响起在了距胤言与奚若不远处的地方。陈公公一见是使臣的马车,心中抹了把汗,不管怎样,胤言是不会在别国使臣面前处理“家事”的。哎,怎么每一次奚若与胤言两人在一起陈公公总是心惊胆战的?!
“穆濯尹参见皇上。”穿着一身墨色长衫的穆濯尹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却一脸惊讶地看着奚若,道:“若兄?你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奚若抬眼看了看穆濯尹,却也知道他是他国使臣,如果跟她这样一个身份尴尬的人有所牵连的话定会不妥所以刻意假装不知奚若身份。
胤言看到穆濯尹的一瞬间脑中便闪过了昨夜他怀抱着奚若离开宫门的画面,原本冰冷的脸色却又夹杂上了一抹笑意,但在奚若和穆濯尹两人看来,那笑意无比冷漠而让人心颤。
“穆将军真是准时。”胤言笑道:“只不过朕可没有想到穆将军居然会认识他!若兄?”
穆濯尹大方地笑道:“不知皇上可否记得晚宴之上臣下献给玉妃的那幅《初月荷塘》?其实那画便是若兮兄所作。”
胤言眉一挑,撇了眼奚若,“那画是她画的?”两年来只看到奚若没事儿便抚琴,有空就采露水煮茶,可是却不知道原来她竟也会画画,而且还那般深得玉芷欣赏。
穆濯尹站到了奚若和胤言旁边,道:“若兮兄才情甚佳,微臣甚是欣赏!”
胤言唇角斜斜地勾起了一抹弧度,双眼直视着奚若道:“看来是朕有眼无珠,竟然不知你‘才情甚佳’!还是穆将军有眼光,才几面之缘就对你如此‘欣赏’!”
奚若咬着牙,背脊挺得笔直地跪在原地,却并没有再抬头看向胤言。
“皇上,”穆濯尹心中对胤言的话语甚是不满,可是脸上却还是公式化的微笑,恭敬地道:“若兮兄乃百年不遇之良材,不过微臣也没有料到若兮兄竟然跟皇上熟识!”
“熟,当然熟。”胤言笑着看着奚若,道:“熟得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的亲爹,恐怕就只有朕才知道她真正的身份了吧!”
抬头,奚若强自镇定却又闪烁的眸子看向了胤言那带着笑意却让人不寒而栗的眼。
穆濯尹微微一愣,却并没有明白胤言那话中有话的真正意思。
看着奚若那双夹杂着琥珀色和墨黑色的重瞳,胤言毫不忌讳穆濯尹就站在身旁,讥讽道:“你想尽办法为奚氏一族求情,无非是因为你自认为是奚氏一族的人,自认为流着跟那些余孽一样的血液,被所谓的家族心驱使着妄想做一些你根本就做不到的事情,不是吗?”
奚若的眼神愈加疑惑,轻声问道:“皇上,何谓之‘自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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