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张亮没能完全理会范统的话外之意,在听到老仆的话提点之后,一回到府上,叫还没有落地便对迎上来的侍女道,“去吧二少爷叫来,老夫在书房里等他!”
张亮来到书房坐定,不一会儿书房外,传来一个清脆的童音,“父亲!孩儿来了!”
“松儿,进来吧!”张亮眼睛一亮,随后喊道。
“诺!”松儿闻言,推开门走了进来,只见这松儿身高三尺有余,细胳膊细腿儿的,走进一看,整张脸更是不堪入目,额头是奇葩的尖尖的,就像‘和谐号’火车头,两只眼睛大大的、眉毛粗粗的,但是一张脸庞却过于消瘦,以至于一双眼睛就像暴突出来一般,不但如此这孩子还长着两个喝茶能够隔茶渣的龅牙,凸在唇外。这面相要是在黑夜里,被某个胆小的人看到了,肯定的被吓趴下!蜀郡张家张亮两个儿子,小儿子张松的丑和他的智慧一直都是整个蜀郡乃至周边几个郡县百姓们津津乐道的事情,“松儿快来,怎么样,用过晚饭了吗?”张亮看到自己儿子这番摸样却没有被吓到,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嘛。张亮把儿子叫到自己身旁,让他在身边的锦墩上坐下。
“父亲,孩儿已经用过晚饭了!”如果是别的孩子要是长得这么对不起人类,就算是自己的父母不嫌弃他,他同样是自卑的。待人接物都是怯弱的,然而这张松虽然长得对不起全人类,但是他本人在面对别人的时候却一点也不怯弱,在言语间甚至能够感觉得到他内心强盛的自信心,张松知道自己的父亲不会叫自己来只是问自己吃了没有,其中定有隐情,张松开口道,“父亲叫孩儿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嗯……是这样的……”张亮见儿子发问,也不迟疑,将蒋余和陶方将自己等人召集起来共商对抗刘成,再到自己回来时范统说的那一番话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张松听。“事情就是这样了,松儿,你来帮为父想想,那范纪端后来说的话到底是何意思?为父总觉得这话话中有话啊!”张亮说完,满脸期许的看向面前的张松。
“唔……”张松一双大大的眼睛微眯,一只手指在自己的大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到,过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张松睁开了眼睛,嘴巴一咧大龅牙闪闪发亮,“原来如此,孩儿明白了!父亲,依孩儿看来这范纪端一开始就没想过反对刘州牧,相反他早就打定了注意要归顺刘州牧,甚至那范纪端早就已经归顺了刘州牧了!”
“什么?”张亮被张松的话雷得外焦里嫩,他有些结巴的说道,“他真的要归顺州牧大人?难道他范家偌大的家业都不要了吗?”
“呵呵,父亲,自古到民不与官斗,咱们若真的和蒋、陶等人同流合污和刘州牧作对,这偌大的家业才会真正的不保啊!”张松一副痛心疾首的对自己的父亲说道,“蒋余、陶方那两个老头子以为联合蜀郡一二十个氏族豪强就真的能够天不怕地不怕了?简直是可笑,他们只记得刘州牧是一个外来的州牧,就连他头上那个没有什么意义的汉室宗亲的名头他们也从来没有注意过。但是他们忘了,刘州牧是何许人也?三年时间,从一个小小的县令成长为一方州牧,雄霸一方,鲜卑怕羌人惧收复河山,骠骑将军之名可不是自考会玩弓射箭就能够打出来的!这样的一个人真的像他们想象的那样能过让他们揉捏的?说不定到时候真正被揉捏的反而是他们自己!一将功成万骨枯,蒋余、陶方等人若不及时醒悟,最后都将成为州牧大人坐领益州的垫脚石!”张松说完,面带讥讽幸灾乐祸的笑道,给人一种颇为阴森的感觉!
“啊……”张亮听了儿子的话,再看看张松那阴森的笑容,不犹得汗毛倒竖,惊叫了一声,随后他一把抓住张松的手道,“松儿,那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孩儿以为,咱们可以再观察两天,静观其变。”张松的一张丑脸上散发着别样的智慧光芒,“不过咱们不能没有准备,父亲你可以将咱们家中的私兵、奴仆的资料都准备好,还有这三年以来咱们有没有通过一些手段获得的的田产,把田契都找出来,并找到田地原主人,暗地里先和他们商谈好,是要地还是要钱都答应他们,另外要紧紧的盯着范纪端,一旦他去归顺州牧大人了,咱们也不能落下。孩儿能够肯定三天之后,这蜀郡就要彻底变天了!”
“好,为父听你的!”张亮听了儿子的建议连连点头,随后又对张松道,“松儿,时间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记住不要看书看得太晚!”
“孩儿记住了!”张松闻言,点了点头向张亮行了一礼随后便退出了张亮的书房,抬头,看见漫天星斗,其中几颗显得特别明亮,“变了好啊,若这世道不变,哪里会有我张松一张抱负的好机会!”张松嘴中呢喃着,面上露出欢愉满足的表情。
州牧府,刘成刚刚和两位娇妻吃过晚饭,郭嘉就来了,他手上拿着一把竹简,递给了刘成,“主公,那些世家大族果然耐不住寂寞活动了!”在朔州,纸张已经普及,但是在大汉其他州郡,纸的运用也并不多,目前在益州,刘成已经让刚刚成立的‘成都军工坊’的人造纸了,不过目前还没有造出来,还得过些日子才能够完全用上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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