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绰看懂了唐宋的用意,不禁莞尔一笑。
“唐太傅,你倒说得好听。可是本宫觉得你不过是在借我辽国之手为你报仇雪恨吧。”
说罢,萧绰戏谑的看了眼唐宋,接着说道:
“倒也不是不成,只是我还要你帮本宫做另一件事。”
唐宋挑起眉毛,瞪着大眼看向了萧绰,诧异道:“太后,你怎么学会像个商人一样讨价还价了?”
萧绰愕然,仔细想想,好像这段日子跟唐宋打交道以来潜移默化的被他传染的威严降了许多,当下脸色一红,嗔道:“许你耍无赖,就不许本宫提条件?本宫的条件很简单,如果你能斗得过庞籍,收回定难五州。那么,我要你把夏州教到我手上。”
唐宋眯起了双眼,默不作声。
“我知道李继迁不在,有能力震慑定难五州的,只有你和庞籍。”
见唐宋还是不开口,萧绰不禁皱眉,不悦道:
“怎么?难道你不舍得夏州,如果本宫不帮你,你可连一州都抢不回来。”
“唉……”
唐宋幽幽的叹了口气,严肃的看向萧绰,“太后搞错了一件事,定难五州只有一个主人,只有李继迁。”
“无论是我,还是庞籍,或许可以控制一段时间。但是如果李继迁回来,那么没有任何人有能力在党项人的地盘上和他一决雌雄。即使最后传来的是李继迁的死讯,定难五州也不会成为我的私囊之物。以党项八部和诸多狼子野心之辈的行事,想必定难五州会又一次陷入分裂吧。”
“太后给出的条件十分厚道,然而唐宋自认还没有这个能力可以做到这一步,因此在下断断不敢接受。”
一口气说完,唐宋咧着嘴忽的朝着萧绰灿烂的一笑:“不如太后再换个要求如何?其实在下颇懂一些生财之道,我能在夏州建起一座温柔乡,就也能在上京整一个类似的会所,只要太后给我实权,我保证三天之内把上京的窑子整合在一起,不到一个月,能比原有规模扩大一倍,三个月,那利润至少翻上十番……”
唐宋还在涛涛不绝的讲着他的生财大业,萧绰咬牙切齿,上前一步,似躬身祭天,鹿皮小靴的后跟儿,则狠狠跺在这个满口花花的家伙脚趾头上,然后脚后跟辗呀……辗呀……,唐宋的面孔就随着她小蛮腰的动作,扭曲……扭曲……
“你想把我辽国都城变作一个像你夏州一样的淫窝吗?真不知道你这个家伙为什么整日满脑子里都是些腌臜龌龊事,罢了罢了,你尽管去对付庞籍,之后如何得到定难五州,我自会再想办法。”
唐宋眼含泪光的哼哼着告退,看他表情,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宫里的侍卫、侍女们见了,不禁交头接耳道:
“诶,你看,那个不是唐太傅吗?怎么看上去有点不高兴啊?”
“嘘,小声点,没看到唐太傅刚从太后娘娘御书房那儿出来吗?我猜啊,一定是被太后训斥了……”
“上一次咱们见到有人这幅表情从太后那儿出来是什么时候?好像上次是楚国公吧?”
“……”
和来势汹汹的宋军相比,萧绰的应对可以称得不慌不怯,下令让南京留守耶律休哥率军迎曹彬,以耶律轸为都统,率兵迎击潘美、杨业的宋军。萧太后带同自己的儿子辽圣宗,亲征而行,驻跸于驼罗口。
两军对持,最前方曹彬与李继隆一路就成了最先爆发战争的一线。
“耶律休哥骁勇善战,所率辽军军容整齐,配合天衣无缝,若要取这固安南城,非要先赚他出城才可。”
一番小试牛刀后,在固安南城交战的宋辽双方各自收兵。老将曹彬领着李继隆回到营帐,脱下盔甲,若有所思道。
李继隆想了想,顿时有了主意,“不如明日末将去他城外叫阵,这耶律休哥心高气傲,断没有拒绝的道理。到时我诈败而去,引耶律休哥来追,将军可趁机突袭这固安南城,趁着城内空虚,必然可一举击破。”
听完这番话,曹彬有些诧异的看向了李继隆,点起头来。
“你倒是和本帅想到一处了。不错,我正是打算如此行事。嗯,潘美果然慧眼识英雄,你这个年龄能有这番见解,恐怕足以当得起这同辈之中第一人了。”
李继隆谦逊的一笑,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当下二人就计议起攻城之事。
第二日清晨,李继隆点起了人马,来到固安南城下,叫嚣道:“耶律休哥,素问你英勇善战,今日一见不过是个缩头乌龟啊。哈哈哈,可敢出来和本将军一战!如若……”
“唰!”
一支箭矢破风而来,直插在李继隆的面前一米处。李继隆张着嘴,怔怔的看向了城上。
耶律休哥放下手中的弓箭,幽幽的叹了口气:
“许久不曾开弓,箭法大不如前啊。一百步,换做从前,要射中你不过是探囊取物。“
一百步!
李继隆的脸上抽搐了,至少他自认他的箭法不可能在百步之外张弓搭箭射这么准。气势上被人压了一头,李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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