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锤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讲了大半个时辰,唐宋才算搞清楚他遇到了什么事。
原来,这王大锤本是河北大名府人氏,从他祖父开始祖孙三辈都是做铁匠这行的。两年前他父亲因为得罪了大名府的官员,被人陷害入狱,在狱中含冤而死。王大锤怀着满腔悲愤带着老婆孩子一路逃难到夏州,继续经营铁匠生意。王家祖传打铁手艺十分精湛,不到一年就在夏州站稳了脚步生意越做越大。不料,王家铁匠铺的生意红火引来了夏州本地许多铁匠的嫉妒,他们不满一个汉人在他们的地界如此猖狂,是以一起排挤王大锤。王大锤忍气吞声,反而助涨了他们的气焰。于是,上个月初,这伙人找了一群破落户,到王大锤家店里闹事。那伙破落户满嘴污言秽语,不但捣破了王大锤打铁的炉子,还打伤了王大锤和几个店里的伙计。王大锤悲愤之下告到了官府,不料官府对此事拒不受理。王大锤多方打听,这才省得,原来那群本地的铁匠与夏州监市马巍私下勾结,串通一气。告官的事传到那伙铁匠耳中,反而让他们恼羞成怒,对王大锤一家变本加厉的为难。王大锤的妻子在一次上街时被那群破落户抓去了窑子,身子被他们玷污后羞愤自尽,刚满三岁的孩儿也被那伙人扔进河里活活溺死。家破人亡,王大锤去和他们拼命却被嘲笑着暴打一顿。本想就此了却残生的王大锤,这时忽然听说新任知州即将上任,是以抱着一丝希望找上了唐宋。
“砰!”
唐宋脸色阴寒,拳头狠狠的打在桌子上,冷言道:“光天化日害人性命,难道一州官员都是瞎子聋子!老子我今天不回家了,给我升堂,我看看究竟都是些什么狗屁货色!”
那群夏州的主薄、参军唯唯诺诺的领命下去。唐宋满腔怒火,又看了看跪在地上满脸憔悴的王大锤,走上前好言安抚道:“你放心,既然是我做了知州,一定会还你个公道。来,咱们去衙门开堂!”
“大人。”王大锤深深一拜,紧紧地跟在唐宋身后。折文樱在人群中皱了皱眉,招呼雪里蛆和她一起跟去。
到了衙门,唐宋官袍都没有换,直接坐在官位上,一摔惊堂木,大叫道:“把人犯都给我带上来!”
一声令下,就见五六个流里流气的破落户大摇大摆在衙役看管下走了上来,几个人看着唐宋丝毫不怕,拱了拱手,懒洋洋道:“见过知州大老爷。”
“大胆!还不跪下!”
唐宋脸色黑紫,大喊一声。几个破落户一阵发抖,不由的跪了下去。唐宋死死盯着他们,低沉道:“你们几个,就是谋害他人妻儿的凶手。”
“大人,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当中一名破落户嘿嘿一笑,嚣张的说道“哥几个都是正经老百姓,不是杀人的凶手。大人你这么叫我们,我们可当不起。”
“大人!”王大锤激动地跪在地上,以头抢地道“大人,草民手上还有我那可怜的妻子临死前写下的血书,还有人证,请大人明察!”
“娘希匹的,活腻了你!”之前那名破落户,站起来上去一脚把王大锤踹到了一边,其余人跟上对着躺在地上抱头的王大锤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唐宋默不作声的站起来,抽出了腰间张浦赠送给他的一口宝剑。
“刷!”
长剑掠过,堂上一片寂静。一众破落户目瞪口呆的看着唐宋剑上的鲜血,不可置信。之前最嚣张的那名破落户,睁大了双眼,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口吐鲜血倒了下去。其余几名破落户顿时跪在地上磕起了头,纷纷喊着大人饶命。唐宋收起剑,面目狰狞的的看着他们说道:“都给爷爷记住,爷爷不是个死读书的儒生,爷爷我就是披着官袍的土匪,敢在我面前目无王法的,我就用剑教他做人。我跟着主上南征北战,想杀一两条草狗,还是随随便便的。”
“小的知道了,小的知道了。”被吓破胆的这些破落户慌忙磕着头纷纷称是。唐宋一抖手中的剑,怒目圆睁,喝道:“知道了就快说,都是哪些人指使的你们!”
“小的说,小的说。”一名破落户身体发抖,裤子湿了一片,带着哭腔说道“是费列男、武舒公、迷当阿蛮和兀术突。”
唐宋正要继续发问,却见门外一名老者大笑着走进来道:“大人刚到夏州就见了血,不吉利啊,不如今日先就此停下,等大人休息过后再审此案。”
“阁下是……”
老头摆了摆手行礼道:“夏州通判拓跋暮息参见知州大人。”
“哦,原来是主上的三叔公拓跋大人,晚辈失礼了。”唐宋恍然大悟道“既然拓跋大人这么说了,在下今日就不审了。”
拓跋暮息微微一笑上前挽住唐宋的手臂说:“唐大人是主上跟前的红人,老夫在西夏馆设了宴,大人不如与我同行。”
“不必了,拓跋大人。”唐宋脸上带着笑挣开了手臂说道“在下今日想先好生休息一番。再说,我家娘子还在那等着呢,西夏馆实在不方便去啊。”
唐宋说完,戏谑的看向了折文樱那里,结果看到折文樱红着张脸,瞪着他。
“呃呃,原来夫人也在,那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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