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尘没有过多追问唐宋的身世来历,只是在唐宋说出自己夏州知州的身份时颇为惊讶,双手合十行礼道:“阿弥陀佛,难怪老衲与施主一见如故,原来施主竟是我佛座下韦驮菩萨转世。”
唐宋眼中精光一闪而过,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哦,原来在下竟然与佛门有这么一番尘缘。只是不知我为韦陀,大师可愿做那弥勒佛?”
“阿弥陀佛”本尘面不改色道“菩提心不退,功德无量矣。老衲不敢妄自称大,愿以一寺之力效仿弥勒佛,与韦驮菩萨并肩行善。”
这个老和尚六根不净啊。唐宋看着面前的本尘慈眉善目的样子,心里犯起了嘀咕。
韦驮菩萨是佛教的护法神,位居32位神将之首。据说,在释迦佛入涅时,邪魔把佛的遗骨抢走,韦驮及时追赶,奋力夺回。因此佛教便把他作为驱除邪魔,保护佛法的天神。韦驮铁面无私,刚正不阿,因为总是板着张大黑脸所以来他的寺庙进香的人很少。佛祖听闻此事后,就把他和热情洋溢但粗心大意的弥勒佛放在了一个庙里。所以,我们今日所见到的佛像,弥勒佛的背后便是这位手持金刚杵的韦驮菩萨。
唐宋想了许久,叹气道:“大师,只是不知在下是否有能力像韦驮菩萨那般护佑我佛呢?”
本尘老和尚呵呵一笑道:“老衲素闻西夏国主李继迁大人武勇举世无双。然李国主杀伐之心过重,对我佛并不礼敬,老衲多次欲在州府内开堂建寺未果。若是施主能允许老衲在夏州城内开坛讲法、传颂教义,老衲必然感激不尽。施主之于我佛亦是功德无量。”
“原来大师是想在我夏州传道啊。”唐宋微微笑道“好说,在下是个凡夫俗子,不像大师一样懂得许多大道理。今后若是在下有什么疑惑,正好请大师多多关照了。”
“阿弥陀佛。”本尘双手合十深深一拜。
唐宋和本尘二人又聊了一会儿,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意思。直到太阳快要落山,唐宋这才依依不舍得告别本尘和寺里的僧人,拉着折文樱出了寺门。踏出大雄宝殿,唐宋迎着凉爽的山风,仰天大笑道:“哈哈哈,我这个神棍总算有了官方认证了!”
雪里蛆和小熙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折文樱哼了一声,不屑道:“我看你也就是个神棍,本尘大师那么清高的大师,都跟你狼狈为奸了。”
“清高?”唐宋冷笑道“我看未必。本尘大师识时务,懂得与我这个俗世之人互相利用,此乃大智慧。若是佛家人人都是不问世事、孤芳自赏的清高之人,只怕这香火早就断了。”
“那你又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什么好处?”
唐宋不假思索道:“名声。佛家的韦驮菩萨,有了这个名头我在夏州就能收拢大量信佛之人的人心。等到本尘扩大了他佛教的影响,我这个冒牌菩萨就更值钱了。”
“爷”雪里蛆翻着白眼道“天都黑了,要不咱们先回府,有什么话晚上你和五小姐关上门慢慢说。”
“去去去,就你丫多嘴。”唐宋摆了摆袖子,慢慢向山下走去。
四人离开后,躲藏在暗处的人影悄悄走了出来。
“就让你最后再快活几天吧,下次见你必取你性命。”
白马收起匕首,一阵飞檐走壁混入了寺内。
回到府中,唐宋倒头就睡。第二天晌午太阳照在床上他才懒洋洋的爬了起来。仔细想想好像今日没有什么应酬,唐宋穿好衣服刚走出门就听见大门那里正在吵闹。
“怎么回事?”
唐宋皱着眉头走了过去,见雪里蛆正带着几个护院堵在家门口和一群泼皮在理论什么,于是上前问道:“老屈,这些是什么人?”
“唐大人!”当中一名泼皮抢着答道“我们都是本地百姓,最近夜盗猖獗,兄弟们家里都丢了东西,我们是来找您讨个公道的!”
拓跋暮息派来找麻烦的人。
唐宋顿时眼中闪过寒芒,斥责道:“要报官去他妈衙门,来老子府上干嘛?来献头的?”
这几个泼皮一听献头,顿时有些发怵,怎么这个知州好像比拓跋老爷描述的还要残暴?这几个泼皮有些犹豫,小声嘀咕起来。
“老屈,把他们撵走。打死了,算我的。”
唐宋话说完,那几个泼皮顿时大惊失色,撒腿就跑,亲娘啊,这知州以前不是真当土匪的吧?
赶跑了这窝泼皮,唐宋却高兴不起来。拓跋暮息这老东西若是一直和他玩这种骚扰战术,他总不能一直这么受着吧。不行,他要再上一趟灵隐寺,让本尘早点来帮他聚人心。
唐宋带上折文樱和雪里蛆,板着张脸又上了灵隐寺。唐宋走到寺门口刚刚进门。就感觉有些不妙。怎么回事?寺里的僧人和上香的人呢?
“包围起来!”
忽然间,数十名全副盔甲的士兵手里拿着长枪长刀闯了进来,将唐宋三人团团围在中间。为首的那名穿着银甲的将领大笑着走出列道:“唐大人,下官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庞洪建?”唐宋顿时叹气道“又中拓跋老贼诡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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