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摧毁了许多,”推事柔声说道。“有些东西是我们看不见的。”
迎面而来的开导让锐雯的战意平复了些许。“我记不得了,”她这次的语气比刚才更加冷静。
推事点点头。“你记不得的东西,也许有人能替你回答。”
锐雯看到老伯慢慢走向推事席前面的证人座位。他的手指颤抖着抚平厚厚的眉毛。
“亚撒·孔德,”推事耐心地说道。“老爹爹,谢谢你今天与我们作证。”
老伯点了点头。
“你认识这个女人吗,这个锐雯?”推事问道。
“是,”老伯说。“她到我们家的时候,今年湿季刚刚开始。”
“你们?”
“我和莎瓦,我老伴。”
推事看了一眼孔德夫人,她依然在前排的长凳上坐立不安。推事指了指锐雯。
“她去到了你们家?”
“其实,是我在我们家的田里发现她的,”老伯诺诺地供认道。“当时有一头小牛在夜里走丢了。凌晨的时候我出去找。结果我找到了她。”
人群再次骚动,又惊又忧地交头接耳。
“间谍!”
“后患无穷!”
“我们必须自卫!”
推事把手放在面前的球型惊堂木上。房间里安静下来。“她当时要干什么,孔德老爷?”
老伯又拂了一下眉毛,瞥了一眼锐雯。就像是在请求原谅。
“她想寻死,推事。”他淡淡地说。
推事附身向前。
“湿季刚到,”亚撒继续解释。“她浑身湿透,发着高烧,几乎就是用泥巴和筋肉粘连的一把诺克萨斯骨头。”
“你当时就知道她是诺克萨斯人?”
“她带着武器,一把剑,剑鞘上铭刻着他们的语言。艾欧尼亚人绝不会带着这样的武器。”
推事抿了抿嘴。“孔德老爷,你在这次入侵期间遭受了惨重的损失吧。”
“是的,推事。”老伯一边说,一边看向他的老伴。“两个儿子。”
“你当时是怎么处理这个女人的?”
老伯先是深呼吸。
“我把她带回了家,交给了莎瓦。”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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