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这般自以为是,我一步步走近了那一场局,走向了万世坎坷。
她手一展,一支镌刻着梅花样式的青玉笔现了出来,“此乃落梅聿,鼻尖是有四帝出生时的胎发所凝,笔身乃洪荒上人盘古的睫毛月桂所制,攻可破千军万马,守可避六界业泽≮你的法器白元绫未还世前,此法器便与你了。”
这一瞬我几乎是怔住的,如此宝物,平白的便宜了我,虽然只是借我一段日子罢,可是这宝贝也太……太珍贵了吧。
“你这鬼精灵,又在想些什么?”
“哦…,嗯……没什么没什么。”我又问道:“师父晓得徒儿的法器白元绫近日回了不周山汲取灵气,便与了如此宝物与徒儿,徒儿有些……有些……受宠若惊。”
她温情的抚了抚我的发,“你这鬼精灵。”
“对了,师父,你适才所说的情,我习得了,是不是就离飞升不远了?”
她微怔,浅浅的收回了手。
“师父怎么了?可是徒儿说错话了?”
她错开我的眼,凝向无尽莲花,“凡间……卞江尽头又处楼宇,你会遇到……”
“情吗?”我欣喜道。
她眉间微蹙,似有所思,“他是祸,亦是劫,你若……”
“我晓得了,徒儿去去便回!”
我走的突然,满脑子全是飞升上仙,满脑子都是身着上仙的云彩缎霞褥裳回不周山收朝拜的涅,满脑子都是落霞中仙羡慕妒忌恨的表情……
可最终,我还是败了。
我到人间时,恰逢星洛水漫过南天门,人间下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雨。
有人说是天帝怒了降下洪水惩戒万山四海的凡人,也有人说是天河星锁裂了缚不住洛水下凡……,没人晓得那次洪水是星姬最后的挣扎,欲求冲破重重天规最后的挣扎。
凉风刺骨,云中楼上玉笙寥寥。
我一袭白衣,紫纱飘然,化比为伞,步步轻盈,缓缓入楼。
眼前是一名素淡的黄裳男子,长发如瀑,玉指绕笙,眉宇轩然,既有天人的出尘又带了几分魔族的霸道。
他似瞧见了我,放下了玉笙。
这是我第一次这般近的看一个男子,那深不见底瞳,怎一个邃字了得。
“你是何人?”那他声韵浑然中带些刚阳,中调,着实酥到骨子里。
我怔住了,撑着伞,讷讷的望着他,怎也挪不开眼。
他道:“楼中无雨,你又为何撑着伞。”
我收下伞,置于旁侧。
“好听。”
“丫头,你可识的音律?”他冰冰地问道。
我哦摇了摇头。
“你既不识,有怎断得我吹的曲子好听。”他起身,叹了叹,“不过亦是个不懂之人罢了。”
不禁嫣嫣一笑。风掠过我的脸颊,碎发零零,本是磅礴的天气却让我有种前所未有的舒畅。
“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是什么东西?我摇了摇头。
“那你家住何处?”
家?上泰仙山?还是不周山?我亦摇了摇头。
“可惜了♀么好的丫头,竟是个傻子。”他轻轻拂开了挡着我眼侧的碎发。
“我没有名字,也不知道我来自何方。”我望着他,道:“但我决计不是傻子。”
“我给你取个名字,如何?”
他真好看,同姐姐不一样的好看。
他望着我思索良久,“玉落凝香紫,久彻入人心,玉彻如何。”
玉彻?他生的这般好看,说话这般好听,取的名字决计也是好的,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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