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她亦笑了笑,将身子往七星角出挪了挪,“只是我不当公主这是实非我爹娘不愿,而是我不愿。”
嫡刚浅笑,觉着有趣,又道:“做公主不好么?全天下都会宠着你,敬着你,高贵无比,可比你做昆仑凤凰后裔要轻松得多。”
她故作娇俏道:“是吗?做公主这么好的么?”
……这么好的么?
嫡刚微怔,如此语气……竟像极了……
“只是……”
“只是什么?”嫡刚不经意间卸下了那抹假笑,淡淡问道。
“只是不喜欢!”她一蹲,双手一拖,欲提起地上的七星剑,却忘却了自己还是孩子,哪可能提起这般重的武器。
嫡刚一愣,接着是开怀一笑,如此计策,同……往昔的全然无二,“本座还以为你是只小绵羊,不成想竟是只小狐狸,哈哈,你可比你爹娘要聪明许多。”
她却全然不顾嫡刚的话拼劲气力的提剑,而酱纹丝不动。
嫡刚乐了,这小家伙委实可爱,走进了,在她身侧喃道:“小羽苏提不起,要不要伯伯帮忙呀?”
羽苏一愣,瞧了瞧身侧嫡刚,又瞧了瞧那丝毫未动的剑,脸色一白。
嫡刚本是向利用这小家伙算计长戈,如今却觉这小家伙颇为讨喜,尤其是愣神是汪这的那双大圆眼,着实可爱。
羽苏一慌,只觉巾一起,径直将那纹丝未动的七星溅了起来,嫡刚一怔,极速一退,恰好避开了那提剑的凌厉气泽。
“怎么可能……”白盏愣住了。
飞鸾却是不解,忧心的望着自己这天不怕地不怕的胖闺女。
嫡刚眉头一锁,望向羽苏,“你瞧着不过三岁的年纪,修为尚浅,竟提得起七星剑!孩子,你放下剑,跟我走,我堡不会伤你爹娘分毫。”
“我死也不会信你的!你说放过我爹娘,却偏偏与我爹娘为难,爹娘尚不惧生死来保护我,我又怎会惧!”
他一顿,想起了那日幽犁园中的光景。
“她……是不是很恨我,或者……全然连恨都没了,同个陌生人……一般……”他望着羽苏,却问了句给飞鸾的话。
飞鸾踉踉跄跄扶着白盏站了起来,“你说呢?”
嫡刚彻底怔住了,背了身去,拂手一挥,左右包围的将士散了开了,留出了条道。
他终是顿悟,没有一错再错。
夜间,长戈得了消息,坐在桌前拟着什么文书。
我凑近了一瞧,那文书开卷上赫然的书着三个字。
“让贤招。”
退位……让贤……
此中纠葛旁人不晓得,他身侧透明的我却晓得,他约是真心喜欢这小他十来二十万岁的小丫头,不愿她们再为难,故而下定了决心放下自己这些年来所有的付出。
灯火摇曳下他那张隽永风华的脸竟平白生出了几分沧桑,半明半暗,如深夯般不见其始,不见其终。
心头一紧,眼中模糊,我的嘴角却略略上扬,脑中闪过那一个念头,“我终是要走了……”
我抬头望去,环顾四周,雕栏玉砌,金勾画提,原来这灵王寝的修饰这般巧夺天工,只是我这三年……从未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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