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宣妍的话,对方有一点小小的失落,却也没有生气,留下地址和电话,约定了周三的下午,宣妍跟同事过去看一下。
的对方期待过高,宣妍还是多说了一句:虽然不确定能不能帮上忙,但她们会尽力的!
宣妍送她到了中心门口,目送她离开。
回到办公室,宣妍打通了艾米的电话,邮件已经来不及,宣妍消听到艾米的建议,那女人的目光,让宣妍很想做些什么,哪怕可能需要她去行动。
艾米也是第一次接到宣妍的电话,过往两人的联络基本都是通过邮件。
彼时,艾米刚好完成了一个训练课程在休息。
听着宣妍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下,可以感觉得到宣妍很有心想要帮忙。
艾米没有表达支持,也没有表达反对。
只问了宣妍,如果去做,她能够坚持下来吗?
坚持?宣妍没想到那么远,只是因为那女人眼神的触动,那么无助,她想要做些什么而已。
“小宣,做服务不能只靠着一时的触动,一旦你接下了这个工作,你就要为你的服务对象负责,如你所讲的,那个来访的女士的眼神对你有所触动,就说明着她正深受困扰,并且她的问题很有可能存在已久,你要确定你可以至少一年时间坚持去做,要不然,你不要答应。”
艾米所讲的,让宣妍沉浸于想要帮忙的触动之中,恢复了清明。
是的,眼神有多么的触动,就说明困扰相应就可能有那么深,而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这样冲动的时刻了。
也幸好有了艾米的提醒,宣妍决定要好好想想,在那触动之外,行动的部分她能够做到怎样的程度?
接触越多,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就像上一周的精防固定派药日,宣妍碰到一位头发已经花白的精神病康复者家属,据说他有三个儿子,都是精神分裂症,而老人家以为自己家族并没有这个遗传史,这也就造成了,生了一个又一个,直到三个儿子都有问题,才不得不面对现实。
老夫妻已经六十多快七十岁了,还要去打临工养活三个没办法出门工作的儿子,还要时不时的面对他们的发作,老人家来取免费的药,一次就是三份,虽然苦难已经将老人折磨得腰背直不起来,但他还是感恩的,毕竟他和家人得到了政府和社会的支持,而他也不想只等着被帮助,只要能走能动,他和老伴会一直工作下去,孩子是夫妻两个共同带到世上的,就要努力负责!
惨吗?惨!
有消吗?有!
就像那位老人家排队取药时最后说的,哪怕不足以解决所有的问题,但能做一些,心就踏实一些。
每个月固定的精防派药日,因为就在隔壁,宣妍有机会遇到了不同的精神病家属,听着他们不同的故事,也想过要为他们做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并没有系统深入的了解,能做的,好像只是一个听故事的人,让说故事的人有个听众,然后鼓励那些积极的坚持。
如同上紧了发条,工作几年没有松过,而自己也在快速成长着,就连师傅杨国英要离开洲城去外地前,也有说到,现在的宣妍已经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了。
接二连三的,宣妍却开始产生了无力感,心有余而力不足那种。
回到现实,宣妍不得不承认,艾米是对的,而自己也不是康复专业毕业,想帮也要负责任的帮,要不然,不要去触碰,才更加适合。
给了消,再一手抹杀,更加残忍。
午休的时候,宣妍拉着陈钰说了一下这个情况,陈钰有些为难,她听到之后,也如同宣妍一样,想要为那个孩子做些什么,但自己目前已经无暇顾及了。
但她还是坚持着很想跟宣妍一起去看看那个孩子。
陈钰有课,所以宣妍就跟那位求助的妈妈联系,把时间推迟了一些,两个人在所有学员都离开中心之后,出发去上门评估了。
到达了之后,一进门,看到的就是在客厅简易床上躺着的一个大眼睛男孩,他叫莫岚,不能自理,就边站立和独坐都无法做到,交流存在困难,但可以听,会根据听到的内容做出不同的反应。
比如宣妍和陈钰试着跟他打招呼,他会回以微笑。
陈钰冲着宣妍无声的说了两个字:脑瘫。
这是宣妍第一次见到重度脑瘫的孩子,哪怕不能动,只能简单的咿咿呀呀,但那个眼神很清澈,仿佛能够看穿许多东西。
听着陈钰问莫岚妈妈一些问题,还检查了一下他的肢体状况。
对莫岚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陈钰知道,从肢体康复的角度看,这应该需要一个长期训练的过程,实际上,不太现实,莫岚妈妈应该也清楚。
宣妍想了想,没有直接提什么训练建议,直接问了莫岚妈妈,消她们能够做些什么去帮助她?
“我知道岚岚的情况,以前请过一个医生来检查过,最好是可以去接受持续的康复训练,不过那个费用太高了,所以我想着如果可以有一些上门的康复训练就最好了,不用每一天都做,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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