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可本是地方的名门之后,后家道中落,沦落风尘,后来因为与朝璃歌相似而成为替身。
或许是为心中的不甘,或许是为嫉妒,云可想要她妥协,求饶。
“敢冒充本宫的人果真胆子不小,不过还是要跪的。”云可一个眼神,押着朝璃歌的两个人就狠狠压着朝璃歌的肩膀想要让她跪下,可朝璃歌微扬着头,用那样轻蔑的眼神看着上面的两个人。
就像这场闹剧,他们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她永远旁观冷笑。
云可不明白为什么此刻孤立无援的朝璃歌依旧有这种高傲的姿态,这彻底激怒了她,在她最风光的时候依旧比不上朝璃歌最落魄的时候。
气质从不是华丽的装饰堆砌出来的,有些人注定站在高处,而有些人注定在底层挣扎,不见天日,哪怕飞黄腾达,依旧难掩骨子里的卑微。
世上总有人生来就拥有一切,也总有人终日向生计低头,乞求,低到尘埃里。
这种认知深深刺痛了云可敏感的自尊,“本宫本不想这样,但看来不动刑是不行了。”
云可说完此话,两名衙役便狠狠踹在朝璃歌腿上,将其踹倒。
朝璃歌咬住嘴唇忍住呼痛,她抬头看着文廷清和云可,不怒反笑,“要用刑也要先说清我的罪名吧,从进入公堂到现在,大人不说我所犯何事,也不要我交代犯罪经过和动机,也不拿出我犯罪的证据就上刑,大人这是想要逼我认罪呢还是想要杀人灭口呢?”
“贱妇,你所犯的乃是欺君之罪,冒充皇族,真正的公主就在台上,这就是最好的证据,你还不速速承认?”文廷清一副大义凛然,维护皇族的正义之情。
“那大人又如何证明堂上所坐的就是真正的公主呢?世人皆传真正的公主有一块当今圣上御赐的白玉,正面上刻有饕餮神兽,背面刻有铪二字,不知堂上自称公主的人可否有这块玉呢?”
公堂之外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朝璃歌现在要做的就是制造声势,让越来越多的人知晓此案,不能让文廷清轻易定罪结案,为夷争取营救自己的时间。
兰城中的百姓大多是见过朝璃歌的,并且觉得朝璃歌惊为天人,对她很是信服,此时太守大人说朝璃歌是假的,很多人都不相信。
“对啊,空口无凭,那块玉呢?”“就是,拿出来啊。”此时场面已经有些失控,文廷清知道如果此刻用武力镇压,只会更加难以服众。但不镇压,场面只会越来越难以收拾。
而百姓本就是那种容易被调动、被利用、爱凑热闹、并且内心不自觉的反抗官府的性格,此时若不真拿出些什么,怕是难以服众啊。
云可听到此有些慌张,她确实听说过铪公主有一块御赐的玉,只是那玉被随身携带,若此时朝璃歌拿出那块玉,那就有可能拆穿自己。
“大胆贼人,还敢问本宫,本宫被歹人劫持,玉也不见踪影,你对这玉如此了解,莫不是你所为?”现在只能顺着朝璃歌把罪责推到她身上。
“哈哈,真是可笑至极,父皇赐给我的玉不是白玉,而是难得一见的紫玉,那铪二字也不是刻在背面,而是与饕餮神兽刻在同一面,若你是真的公主,怎么可能连玉的涅都不知道?”朝璃歌淡淡一笑,这本就是自己挖的陷阱,只是没想到假公主这么轻易就露了马脚。
而公堂之外的百姓们此时唯恐天下不乱的叫喊着,“她是真的公主,堂上的才是假的。”
“对,上面的才是假的。”
“闭嘴,是真是假本官自有定夺,尔等刁明休得扰乱公堂,违者杖责一百。”惊堂木又是一拍,堂外的声音有一瞬间的削弱,但只是一瞬间又喧闹起来。
朝璃歌依旧是那副淡然的样子,似乎对这种场面很是满意,就是这种对所有事都胸有成竹,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淡定让云可很是厌恶。
但这种表情突然有了变化,巨大的喧闹声让承影皱了皱眉,似乎要转醒,朝璃歌本就注意着承影,此时更是发现了,露出惊喜的表情,“承影,你还好吗?”
云可把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个笑,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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