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璃歌和承影被关到最密不透风,看守最严格的地牢中。
朝璃歌和承影被关在两个牢房,只不过两个牢房是对着的,可以看到对面的情况。
“既然他们这么深情,就让他们住在对面吧,看着对方撑不下去死了,应该是种不错的经历。”云可笑靥如花,却只让人觉得阴冷。
“公主妙计啊。”文廷清低头恭敬的送走云可。
地牢中,两人分别被扔进牢里。
朝璃歌意识渐渐淡去,陷入一片黑暗。
那是一种无边的,让人窒息的黑色,黑的绝望,朝璃歌想要走出,可却永远找不出光亮的出口,只能永不酮的走着,走着……
莫卿言回到住处,才发现门破损了,门口有许多百姓围着,议论着。
“昨日那阵势真是大,那么多官兵来。”
“是啊,也不知道那姑娘犯的什么最?”
“听说是冒充皇族……”“那可是杀头的死罪啊!”
人群的议论还在继续,莫卿言明白了昨日白怀瑾的出现不是意外,而自己的不在场这是整个行动顺利进行的毕。
白怀瑾,我是否要感谢你,让我连犹豫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我只能往前走,再也不能回头。
而我身后那个最爱的姑娘,我们是否还能告别。
青梅枯萎,竹马已走,以后的一切不过是尘世过客,从此我遇上的人都没有你。
如果在前一天,莫卿言心中还有幻想,他还可以拥有她,但昨夜过后,一切都化为灰烬,自己与那人将再无瓜葛,那人心中对自己将只有深刻的恨,再无他想。
莫卿言看着门内的一切,那里似乎还有前几天他们幸福欢乐的样子,现在,满园衰败,似乎一切都随着那人的离开失去了生机,莫卿言红了眼眶。
忆时光静好,曾与君语;也曾细水流年,愿与君语;叹繁华落尽,望与君老。
莫卿言想起朝璃歌写的三句话,其实,这又何尝不是自己所念所想。
醒时只愿朝花笑,醉时只愿对花眠。从此不问人间事,只作人间不老仙。
此生除了你,他人都是过客,而你却是最美也最决绝的那道风景。
压抑住酸涩,收起悲伤,莫卿言只愿最大限度的保护他的姑娘。
文廷清听命于白怀瑾,那此时也只能去找白怀瑾。
又回到客栈,走进房间,白怀瑾端坐在茶桌后,对面放着一个茶杯,似乎早已预料到莫卿言会回来。
莫卿言也跪坐在茶桌前,正在泡着的茶升起袅袅的雾气,就像两人之间的一个屏障。
“怀瑾,你计划了多久?”莫卿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平复内心翻滚的焦急。
“从你动摇开始。”白怀瑾毫不掩饰自己此刻的愤怒,“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清国,我在等你回来,然后把这些都交给你。”
白怀瑾越说越激动,“可你呢,你竟然动了心。”
白怀瑾的情绪反而让莫卿言暗中松了一口气,因为此刻白怀瑾的愤怒让他觉得真实,昨晚高深莫测的他令人怀疑。
不是自己太过多疑,十年之久,物是人非,人都是会变的。而十年的时间,也让莫卿言和朝璃歌忘了如何相信,只记得如履薄冰的前进。
“怀瑾,我没有心动,每当我动摇,我就会一次又一次的想起那些让我永生难忘的画面,我不会忘了我们所受的苦难,它们每天都在提醒我,我从未睡过一个好觉,”莫卿言不去看白怀瑾,他转着手中的茶杯,嘴角带着苦涩的笑,“这十年来,我连梦中的都不敢放松,我活的甚至不像一个人,我每天步步惊心,如履薄冰,孤立无援。”
莫卿言闭着眼,皱着眉,似乎在回想那些令人难以忍受的日子,压抑着喷薄的痛苦。
“但是,怀瑾,人非圣贤,都是七情六欲的承载者,铪公主从不曾苛待我,是我一次又一次伤害她,我只消护她一世无忧,让她做一个普通人。”莫卿言知道此刻的真情流露更容易让白怀瑾放下戒心,故作不在乎只会加深怀疑。
“但她不能留,她必须死。”白怀瑾已恢复平静。
“怀瑾,一个公主再受宠爱又能如何,一个女人无法改变什么°如此执着于她,多半是因为我吧,我韬光养晦十年,都不值得你信任吗?”莫卿言直视白怀瑾,“我只想有一个报答她的机会,如果没有她,不会有今天的我,她什么都知道,可依然选择放纵我。错的是皇帝,不是她。”
莫卿言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既在情理之中,又巧妙地上升到了信任的层面,白怀瑾明白此事若不松口,必定会对他们刚刚重逢的关系产生影响,这样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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