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聚情散情何回。”
“缘已逝而情难止,生有崖而思无尽。”男声醇厚,清华不减,晶莹的紫色瞳仁宛如流动的紫色晶体,神秘优雅,却难以触及。她心下一动,抚着琴弦的手不由攥得更紧,锋利的琴丝将一双素手划开几道渺小的口子,甚至有几处,重新笼罩了与那夜的旧伤。
“咝——”武者对于痛觉总是十分后知后觉。
贺兰裔单膝跪在她的美人榻前,干燥宽厚的手覆上她的手,晶莹的紫色瞳仁眸色渐深,又欲伸手往撕外袍,却被一双柔软的手轻握住,掌心泛起温热的黏腻感,血液的香气弥漫于空气中。
他缓缓摊开了那双本该无暇的手,仔细打量起她本日的打扮,一头青丝未绾,衣服也依旧是玄色素服,只不过换做了宫廷的格式;广袖半挽,恰好露出一段莹白皓腕,腰间束着同色绸带,很淡雅很简略,通身连一件饰物都没有。
“这里很冷,心也冷。”她在牢冰冷精巧的笼里呆够了,不想再忍了。
他浅笑,不语,只是伸出苗条有力的手抚上了她紧蹙的连娟修眉,用力一按,上方传来了女子微微吃痛之声。
妖孽眸光一转,眼底幻变为似笑非笑的自得之色,薄唇向上一挑,勾出邪佞的弧度,很是自得的样子,悠悠道:“谁让你没事总是乱跑,你若是能多一分思虑,自己束手束脚倒也罢了,只是这性子真真是要折磨逝众人。”
她眯着眼俯视他,漠然道:“是琅琊一族将我送回来的。”
他蓦地瞪大了眼珠,乌黑稠密的睫羽扇两下,一派若有所思的样子:本来真是他们。连琅琊古族都进世了,看来,这大烟的山河确是岌岌可危、危机四伏了。
她看出了他的出神,尖锐的指甲在他腕上狠狠一戳,三个并排的“血色月牙”赫然进目。
男子好看的剑眉斜凛,仅是一瞬,又消散的了无云烟,他低低笑着,“终于被你逮到机会报仇了。”话语中无穷揶揄,倒是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呆滞胶着的温情终极被一阵无名而起的秋风搅散。
婳音不禁发抖了一下,而这极其稍微的战栗通过手传到他身上。
“贺兰裔,抱紧我!”
天旋地转间只感到银发扑面,悠远绵长的沉水香在滚烫的怀抱里生出一种古朴的厚重感,回来的人牢牢把她拥在怀里,亲吻着她的乌发,纤长干净的手一下接一下轻轻拍着她后心处,掌心的温度恰到利益地消融了她一波又一波的颤意。
女子不由自主地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一直昏昏沉沉的,应当找个借力的寄托处,兰婳音有些黑心的想着,于是愈发没了顾忌,干脆把全身的重量都倚在他身上,自己又沉沉睡往。
他一低头,颇为惊奇地创造黑发与银发互相缠绕,密不可分,唇边的笑意更深,持续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她的后背,知道耳畔传来均匀的吐纳声。一手手掌化刀,轻松割下他们的一缕断发……
宓儿,实在并非世间所有宫殿都是一样的冰冷孤寂,终有一天你会明确,本王会为你筑起这世上最热和的宫殿,予你这世上最无尽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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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不哈意思啊,今天又晚了。遇上了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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