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候看了萧怀玥老半天才指着他:“你简直比萧怀瑾要更可憎!”
萧怀玥转身看向别处,并不在乎齐候如何评说自己的为人,沉了一口气而后向齐候行礼:“岳父息怒。小婿也不会眼看着自己的妻儿被别人掐在手上。
只是你我表现的越是在乎,便越是被动。”
“摄政王妃是何许人?跟着摄政王刀剑血泊里滚过来的,手段何其毒辣残暴你应该比我更为清楚。我们若是显得不在乎,他们便成了废子,那贱人手痒杀了他们泄愤也未可知!”
见齐候这般焦急,萧怀玥只好先应付一句:“她不会。”
“为何?”
“因为她比你后院那些女人,更爱自己的丈夫。但凡于摄政王有弊无利的事,她都不会做。
她不过是想将摄政王从这趟浑水里暂且捞出来,然后把水搅得更混些。现在她的目的达到了,为避免群臣激愤,她自然会找个合适的机会将人放了。”
相比多情的齐候,萧怀玥冷静多了。
之所以能这样冷静,不过是因为萧怀玥根本就没有为谁付诸过感情,后院的那些女人,不过是他用来笼络或者要挟朝臣的工具。
所以,就算绾香一把火烧了襄王府的后院,萧怀玥也依旧能保持理智,冷静思索。
即便是有情,那些儿女私情又怎抵得过大殿之上的那把龙椅?
大抵是因为从没有遇上一个能叫萧怀玥奋不顾身方寸全乱的女人,就像齐候府的林姨娘,就像萧怀瑾的绾香,可以为之抛军弃城生死与共。
此刻再看萧怀瑾,虽势单力孤,萧怀玥却还是忍不住羡慕他。
而萧怀瑾带东防营的兵马撤出了轩辕门,跨在马上回头神情怅惘的望向宫门,最后竟问出一句:“我出宫那年,几岁来着?”
他并非记不得过去,只是觉得有些伤神却又无从感慨。绾香明白他心中所想,于是轻声唤到:“王爷,咱们该回去了。”
萧怀瑾这才回头,眉峰紧皱心事重重。
回到王府,萧怀瑾也还是这副模样。梁错迎在门前,见到人下马便等不及回禀:“王爷王妃,属下已经拿下齐候府所有亲眷还有襄王妃,软禁在北郊。”
“知道了。”
萧怀瑾没有说话,神情不同以往。梁错也不知道他怎么了,抬眼看向绾香,绾香回了一句:“知道了。”
见萧怀瑾不说话,两个人就这样跟在他身后。
走着走着绾香便忍不住笑了出来,萧怀瑾瞥了绾香一眼:“你的丈夫差点被人就地诛杀,你竟还能笑出来。”
“我笑永晟公主竟自己撞上门了。”
“你要三姐?”萧怀瑾停住脚步疑惑的看着绾香:“你要干什么?”
绾香脸上带着轻悠悠的笑,小声对萧怀瑾说:“我见王爷并没有处置永晟公主的意思呢。”
“你知道我不喜欢人胡乱揣测我的心思。”
见他不高兴,绾香伸手揪住他的外袍,拖着他不许他走:“王爷只说是与不是就好。”
萧怀瑾回头一见那张即显得生气又显得俏皮的小脸,刚才的困顿与怒火霎时烟消云散。
只看萧怀瑾轻舒一口气,抓紧衣袍使劲往后一扯把人扯到面前,然后伸手看似很用力实则轻轻点了下绾香的额头,宠溺的说到:“本王才不上你的当,‘是’与‘不是’都像是圈套。”
听到萧怀瑾这番话,绾香突然收起笑脸瞪着萧怀瑾:“是啊,我这个小女子行不端做不正,就连齐候那个长袖善舞的老家伙都遭了我的算计,王爷小心点是应该的。
不过王爷别忘了,你夜里安睡时我可就在身侧,可要小心啊。”
说着又露出明艳的笑脸,即叫人无可奈何又叫人难以释手。她鬼机灵的样子,总能叫萧怀瑾忍不住跟着一起笑出来。
也难得他不阴沉着脸,这副朗月清风的模样,绾香怎么也看不厌,趁着萧怀瑾心情好绾香也追着问:“王爷先回答我。”
萧怀瑾抓起绾香的手朝前走:“知我者绾儿也。好容易走到今日,我总不能真的不管不顾背上不忠不孝的骂名。”
“既然如此,那我能求王爷件事吗?”
萧怀瑾一挑眉毛:“王妃下令就是。”
“命令倒也谈不上,只是想拜托王爷,不要那样快的将永晟公主放出来。”
“是,小人谨遵王妃之命。”
绾香拎着缰绳脸上说不出的得意,不仅是因为萧怀瑾的顺从,更是想到卫芮的事有处下手,心里忍不住先替她高兴。
趁着她高兴,萧怀瑾便先问问:“你还是先和我说说到底要干什么的好。”
“王爷放心,我是不会给你惹祸的。只是前些日子卫芮引我去清月坊相见,求我替她做媒。”
“做媒?绥国公府?”
“嗯。”绾香认真的点头:“我原是不想答应的,可她就只求一个妾室哪怕是通房,只要能走到他身边陪着他读书写字便比什么都好。
我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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