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打娘胎就带的,真是不多见。
再者,王妃极有可能是昨日听说了红姑姑的事,一时着急才心慌不止。和心疾没什么关系。”
“人送走了?”
“走了。”
“我累了,去睡会。”
……
那大夫一出平南王府的门,便在长街上绕了几圈,又回家一趟才撑伞到宫门口站在暗处候着,等着那辆挂着红灯笼的马车从宫门里走出来。
雨渐渐小了,平南王府的车也终于从宫门驶出,大夫站在远处朝车夫点了下头。
“王爷,将军,是赵太医。”
梁错看了眼萧怀瑾,萧怀瑾点点头他才对车夫说到:“过去吧。”
雨水打在车窗的油纸上簌簌作响,外面的人隔着窗子等不及的张口告诉萧怀瑾:“王爷,这件事怕是要瞒不住了。”
“瞒不住?”萧怀瑾端坐着目空一切云淡风轻的说了句:“那就杀了你。”
“王妃实在聪慧,识得草药还懂些药理,况且……有什么是藏香阁想查又查不到的?”
她的确聪慧,聪慧到萧怀瑾都不知道该拿她如何是好。
赵太医继续说到:“王爷,新帝登基后,小人便按照王爷的意思请辞回家,不该说的多一句也没有说过。
今日小人也只是说,王妃患有心疾。心疾可从娘胎里带出来,王爷之所以有那些要那药是因为静太妃也患有此疾,王爷为了以防万一才备下的。
世子是否会患病都还未可知。”
“那到底是会,还是不会?”
站在外面的找太医低首下心,仔细的回答萧怀瑾:“会与不会,还要看王妃,更要看王爷。”
“你是个聪明人,好好做事。只要照顾好王妃,你便可以重掌太医署。”
“是,小人谨遵王爷教诲。”
里面萧怀瑾说了句:“走吧。”
车夫一挥鞭,马车便离去。
留下赵太医独自一人发冷汗,他周旋在这夫妻二人之间,真是累极了。哪个都不是好相与的,都是动动手就能拿人性命的主。
真不知道这差使,还要当多久。
等着萧怀瑾的车驾走远,也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赵太医的时候他才离开。
这会萧怀瑾等不及要回到家里,去看看绾香在做什么,是在继续查什么,还是在因为赵太医的话而伤心。
忽而赵太医的那句‘有什么是藏香阁想查又查不到的’闪过耳畔,于是萧怀瑾对梁错说到:“你明日带着我的手信去北浔见离云旗,务必将我的意思转达给他。”
“是。”
“等离云旗开始动手,你就在北浔伺机而动,准备一举拿下妙院拔除萧怀玥所有爪牙。
而后北上到奉阳,朝廷会征粮送到那。”
“这就去奉阳?”梁错显得有些惊讶,话语里也有些不情愿。
萧怀瑾回眼瞥了他下,领会到梁错那句话的深意,说到:“我差点忘了,秋荻还在王府。”
梁错低下头,竟面带绯色不知如何自处:“其实……也不是。”
“王妃说是,那就是。”
“……”
“在外人眼里绾儿杀人如麻喜怒无常,但没几个人知道那些都是我的意思。她想要的从来都很简单,不过是要一世安稳,要身边的人都好过些。
我如此,红姑姑如此,她的哥哥也如此。从前的杳儿如此,现在的秋荻如此。包括你……你的年纪,早该成家了。
甫玉总是笑话你,王妃心里也惦念着。不如这样,倘若你的心里真有秋荻,北浔的事了了就先回皇城来。若没有,你便直接去奉阳,给人一个干净利落。”
“是。”萧怀瑾突然说了这么多,反倒是叫梁错有些举足无措,在心里想了一会又补上一句:“谢王爷。”
“有何可谢?”
对于萧怀瑾来讲,确实没有什么可谢的。绾香心里想的就是他想的,绾香惦记的,也是他心里惦记的。
只是萧怀瑾现在已经等不及去见绾香,车才刚停稳,他便急匆匆的下车踩着潮湿的地面朝卧房去,梁错跟在身后打伞都跟不上。
进门掀开帷帐见到绾香已经躺在床榻上眯着眼,好像睡着了一般。她安静得模样叫人失了心智,沉迷其中忘乎所以。
他太怕失去,所以不敢触碰,也是因为害怕失去,他忍不住抓起她的手贴在脸侧等着她睡醒。
眼前人睁开眼看着他,像是一直在等他回来一样。见到了她的王爷,绾香眨巴了两下眼睛,双眼瞬间潮润泛红,一句话不说眼泪却簌簌掉了下来。
她就像是在宣泄某种情绪一样的,无法控制。
萧怀瑾伸出大手刚抹掉她的泪水,在心爱的人面前心总是柔软的,他轻点了下绾香的额头心像是被刀绞了一般痛苦,却还强勾出一个微笑看着绾香:“你这丫头,最近怎么这样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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