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她见到来听错冷峻的神色开始暖了起来。
他问了句:“先前我叫人给你送了些东西,可都收到了?”
秋荻忙点头:“收到了。好些小玩意可以留着给小世子玩,还有两颗挺大的珠子,也挺好看的,我想可以嵌在小世子的虎头鞋上。”
“那两颗是红玉髓打的珠子。”那两颗珠子倒是花了梁错些心思,原想着秋荻可以嵌在饰物上戴着,不想她一张口就要拿去送人情。
秋荻大抵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啊?”
大抵是见秋荻有些慌乱,梁错赶紧说到:“不过也没关系,东西是你的,如何处置自然也是你说了算。
只是,世子身份尊贵,哪里会只在乎两只红玉髓的珠子呢?”
“不论世子的心性是随了王爷还是王妃,他总归是不会嫌弃下人的一番心意,梁将军此言还需多思量。”
“是,是我说错了话。既然秋荻姑娘有如此见地,可否再说几句?”
“说几句什么?”
“就……就我此番去北浔办差,可有什么想要……想要……”
“夏虫不可以语冰。”秋荻抱起地上一整筐桂花认真的对梁错说到:“秋荻这辈子只能活在后院,别说北浔的事,就连这院子里的事都弄不清楚。
哪里敢插嘴将军的事?王妃纵观天下洞悉人心,是这个世上最有见地的女人。除了王爷,世上无人可与之匹敌。
若是要问,将军不如去问问王妃。”
“你是在装傻,还是真傻?”
秋荻猛然抬头看向梁错,梁错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哪里不对,认真的看着秋荻等她回答。
所谓输人不输阵,秋荻就抬着头与他对视。两人只隔一筐,风拂过,桂花被风吹起几许,雪一样飘了出去。
清淡柔雅的芳香,像是桂花的味道更像是眼前人的味道。
怦怦直跳的心,怎么按也是按不住。秋荻低头伸手遮掩筐边,像是怕再来一阵风把好容易采下来的这些花被吹得更少了。
她轻声的问到:“秋荻只想问问梁将军什么时候回来。”
“我很快就回来。”
“嗯。”秋荻点点头。
梁错总以为自己说的不够明白,于是又补充到:“王爷说,只要北浔的事办,我就可以回来。
我想要不了太久。所以你赶紧给自己弄一套骑马用的衣裳的,若是你不知道可以去问王妃。等我回来,我教你骑马。”
秋荻‘嗯’了一声,抱着筐转身就跑进院子,面色匆遽却带着喜悦。
梁错站在原地打开手上的布包,看到那双黑色的鞋,伸手轻触绵密的针脚,他总算明白,萧怀瑾为何非要穿绾香做的那些短袖子窄领子的衣裳了。
院子里的秋荻抱着筐迈进卧房,生怕人看出自己超乎寻常的高兴,便在嘴里嘟囔着:“王妃,这会桂花还不多,不过长得还算不错,你看看?”
绾香拄着自己的下巴毫无兴致的回了句:“算了,我叫王爷杀得片甲不留。除非你把它们都做成吃的,否则别想叫我多看一眼。”
“哦,那奴婢去拿给小厨房。”
她语气轻快,萧怀瑾不禁抬眼多看了下她,心里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把棋子扔下和绾香说了句:“不下了,省的有人耍赖,不是踢桌角就是拍棋盘。”
“我可是小女子。”绾香的食指轻轻点着棋盘,理所当然的说到:“不耍赖怎么能叫小女子呢?”
萧怀瑾抬手轻戳了下绾香的额头:“你啊,真是馋嘴又狡猾。”
说完起身出了门,留下主仆二人说些悄悄话。
绾香顺着窗子朝外看,眼见着萧怀瑾走出院子。
出了东院他能去哪?佛堂、清明池、南院、怡兰苑、听雨台还是琼华台?
总之,他没有留在书房看书就是了。
秋月里的荷塘显得有些落寞,府上家奴划船至湖心打理那些枯残的荷叶。
放眼望去花园里的绿树都变得苍黄了。萧怀瑾本是想顺着木樨的芳香朝听雨台走走,却在琼华台门口见齐筎正依门朝自己的方向望。
一触碰到萧怀瑾的目光,齐筎急忙闪躲。她惊慌又害怕的样子活像是个丫鬟,叫人一点也瞧不出她是齐候的女儿。
这样的女人,萧怀瑾真是想喜欢也喜欢不起来。不过齐筎来了这么久,萧怀瑾还真就没有认真看过她,想着就抬手朝齐筎摆了摆示意齐筎过来。
齐筎迟疑了下,伸手指着自己,见到萧怀瑾点头她才敢迈出琼华台的门。
站到萧怀瑾身边,发现他正认真仔细的看着自己,齐筎瞬间举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像从前在齐候府的时候一样,见人便跪:“妾身见过王爷。”
就听到头顶冰冷的一句:“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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