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服在水中不断的扑腾着,掀起了巨大的浪花,浪花打在了岸上,拍湿了干燥的地面,春风拂过还觉得有几分冷意,这荷塘的水还十分冰凉,寒凉彻骨。赢开抓住熊宁的胳膊向她求救,请她下水去救一救水中的伯服,熊宁却甩开了赢开的胳膊,“我下去救他?我若是救了他的一条命,他是不是会顾念我今日之恩,日后就放过我一条命?如今我和褒姒,不是她死,就是我活!”
“谋害太子是重罪!”赢开大声向熊宁呵斥道。
“谋害太子?”熊宁直起身子环顾了一圈周围的景色,这位置虽然就在华辰殿的前面,可是这个时间却赶巧了,放眼望去一个人都瞧不见,便是有人也在刚才伯服落水的那一瞬将窗户关了起来,熊宁得意的笑了出来,“谁看见我谋害太子了?”她拍了拍赢开的肩膀,“这里也不过就是你一个人而已,你是秦伯,大王却将你软禁在镐京城内不允许你离开这里,你若是一口咬死是我将太子推入水中的,我若是再反咬你一口呢?你觉得大王会相信谁?更何况,申、楚开战,对你秦国绝无好处不是吗?眼下犬戎已经攻入了秦国……若是申国破了,你觉得你们秦国敌得过这一场前后夹击吗?便是百里成有天大的本事,只怕也只能全军覆没吧?”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赢开眉头紧锁,紧张的问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这几日大王日日来我的房中,你觉得你相信那个七岁小孩的话,还是应该相信我的话?”熊宁的问题竟然叫赢开一时之间语塞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女人,伯服在水中的扑腾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变得悄无声息了,楚夫人笑着看着赢开,“若是大王问起来,说太子落水,为何你不肯救人,到时候你怎么解释!”
赢开攥着拳没有回答楚夫人的这个问题,只是凝视着她。
“自己想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每个人都要为他做过的事情负责!”楚夫人一字一顿的向赢开说罢,就转过身去大步的朝着自己的酉阳宫中走去了,赢开站在原地冷笑一声,“不错,每个人都要向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
待褒姒从东宫匆匆的朝着酉阳宫的方向赶去,到了酉阳宫,见了门口候着的悉人问道,“楚夫人回来了吗?”
“回来过了,此刻又被叫出去了!”悉人答道。
“被叫出去了?”褒姒反问了一遍。
“嗯,大王刚刚差人来叫,楚夫人就去显德殿了!”悉人答话道,如今楚夫人又得了势,这悉人对褒姒说话的态度颇有些傲慢。褒姒浑不在意,只是问了句,“去显德殿做什么知道吗?”
“这哪里知道啊,大王这些天三不五时的就来酉阳宫中宠幸夫人,或许是今日政务太繁忙了,便叫夫人前去显德殿中侍奉了吧?”悉人说道,这话叫容倩听得恨得牙痒痒,不自觉得上前了一步,却被褒姒挡住了,褒姒只是点了点头,“没事儿就好……”说罢就转身朝着东宫的方向走去了,路上容倩才开口问道,“这些人真是狗眼瞧人低,大王虽然几日不来东宫,可心中必定是记挂着褒后的,今日这么冷言冷语的,他日大王再将这楚夫人瞧不上眼的时候,他们就得来寻您了!早知那一日,今日这是何必在这里显摆?”
褒姒轻笑了一声,不想这容倩竟然能有这般见地,“无妨的。”
“褒后还去寻太子殿下吗?”容倩继续问道,看着褒姒的模样是要打道回府了,刚才出来的时候那么紧张,急匆匆的,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儿,可现在又折回去悠悠然的,像是什么事情都不曾出现过,叫容倩有些摸不着头脑。
褒姒摇摇头,“既然楚夫人在大王那里,想必是没有什么事情,可能只是我想的太多了,太子大概是去和赢开商议什么事情了吧?今日的晚膳叫膳房准备的好些,昨日是我的情绪有些不好。”
“太子殿下也是关心褒后才会说出那番话的,您同大王的关系让不知情的人瞧了去心中难免要为您打抱不平了,只觉得好像您对大王捧着一颗心,可大王却将这颗心没放在眼中。”容倩多了句嘴,说完才意识到这话不该自己说的,“奴婢不该对您和大王的关系做什么评价,只是奴婢能理解太子的感受,才说这番话的。”
褒姒对着容倩微微的点了点头,心情却仍旧十分沉重。
今日整个后宫显得特别忙乱,一件事情叠着一件事情,今日的早朝姬宫湦原本打算着手处理赢开的事情,犬戎向西秦发起进攻,百里成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抉择,是从申国的边境上退兵还是转而放手西戎的进攻?此事叫赢开也不知如何定夺,申、楚交恶,随时可能开打,犬戎的进犯也不容忽视,两件事情撞在一起叫赢开觉得必须要亲自回到秦国去,此事姬宫湦已经拿了主意,准备放还赢开,可是瞧着今日赢开和伯服都没有来上朝,便将此事作罢了,伯服和赢开为何没来,姬宫湦心中也有点猜测,十之是伯服对自己处置褒姒一事感到不公,这是无声的抗议,还拉了自己相熟的赢开下水。
从朝堂出来,姬宫湦就开始琢磨这件事情,他们二人既然要同自己赌这口气,那他就陪两个孩子玩下去,看看到最后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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