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日的苦练,冬华能在折间穿梭于两座佛塔间,剑法也精进了不少。但柳灵钧道她现在只能算是凡间高手,尚未成魔,还需勤加练习○初冬华心中挂念舒夜,修习时总是分心,直到后来舒夜将密室门反锁拒绝见她后,修习才有了起色。
深夜,冬华独自在密林中修习。
四周黑气弥漫,吓人的红眼鬣狗在四周徘徊▲灵钧不在,她壮着胆子走近最近的恶魔牲畜▲灵钧说过,鬣狗喜群聚,其它鬣狗会主动亲近同为鬣狗命格的她≠加上她的命格与命女相连,而鬣狗对生命之水的本能渴求,足矣让这些怪物心甘情愿臣服。
之前她不敢相信,直到她当着柳灵钧的面说了声‘跪下’,那怪物当着她的面屈腿跪下后,她信了。
“劳你---把这条手绢,送去盛京城将军府---交给---将军府大小姐青燕子---”
冬华克服恐惧,直视鬣狗的眼睛∮线交汇,彼此的想法在这种奇妙的凝视下传达到对方心底。冬华听到了鬣狗的心声,‘啊,命女啊,我将入轮回’。
——
怪物睁着红眼,张口咬住手绢,转身步入黑暗′余鬣狗窃窃私语后,有几只尾随叼手绢的鬣狗而去。可不知怎地,黑暗中忽然燃起一团火。很远,看起来很微弱,亮了一会儿就灭了。
“唔---”
冬华捂住心口,就在方才,心口忽然传来撕裂般的痛楚≤遭的鬣狗忽然安静了,纷纷警觉地吐露獠牙,观察四方。此时冬华才意识到,自己派出去的信使遭遇不测了。
而有本事在瞬间屠杀多只鬣狗的,此地就一人。
“你----你---我---我---”
看着踩着夜色而来的柳灵钧,冬华瞬间有种被封闭在狭窄空间的压抑感,还有种强烈但难以名状的恐惧←显然全看到了,不擅长撒谎、也缺乏随机应变能力的她找不到更好的借口来应付这种情况,支支吾吾,慌里慌张,只知道往后退。
直到脚步被大树逼得退下来,她发觉无路可退,才握紧拳头,壮着胆子恳求道:
“我不想待在这里---你让我走吧---还有舒夜---”
闻言,柳灵钧不禁扬起唇角,露出阴冷一笑,道:
“就算本尊许了,他会答应吗---”
话音落下,被羁押多日的舒夜从柳灵钧身后走了出来。僵硬的动作,褴褛的衣衫上全是干枯发臭的血迹,惨白的面庞没有半点生气,两只红眼好似黑暗中的两盏大红灯笼,吓得冬华腿都软了。
这不是舒夜,这是一具尸体。不,是一只尸鬼。
——
“你---”冬华的左手拽紧右手手指,眼泪从瞪大的双眼中涌出,“你竟然杀了他---”
“错了,杀他的人不是我,是你---”柳灵钧冷笑着说。
“胡说---”
她怎么可能会杀舒夜?难到她又控制不住自己,无意识地杀了他吗?就像杀害养父那样?这个念头吓坏了冬华,不支地瘫坐大树根。
“若非你不肯引怨魔附他身,他根本不需要杀身成魔---”
当然,这些都是胡诌,真正害舒夜变成行尸走肉的正是柳灵钧。当时舒夜已身负重伤,失血过多,因为承受不住真相的打击,一命呜呼◎怨气太重,化作怨魔,寻着执念,附身于原来的肉身中。
“你颠倒黑白!你无耻!”冬华扶着大树站起来,含泪破骂道,“分明是你妖言误他,是你害了他---”
闻言,柳灵钧忽然间眉头紧锁,仿佛被‘无耻’两个词刺痛了一般,眸中顿时起了杀机。
于是,舒夜挥舞长剑,飞速逼近冬华。
——
起初,冬华凭借鬣狗本身的优势,勉强避开了几个回合的攻击』而剑锋一转,嗤地一声,直入心口。
“舒夜大哥---”
冬华双手紧握着剑,阻止剑继续深入—色流淌,锋利的指甲迅速往外钻,似要保护她被割破的掌心。
现今的舒夜没有意识,只蚀念,毫不留情地又将靳前推。巨大的力道推着冬华滑了几丈。冬华拼尽全力阻止,冰冷的獠牙也往外钻,眸底的血色慢慢往外溢。
眼中还有泪水,冬华哽咽道:
“舒夜大哥---你不要听他的---他是坏人,没安好心---”
滚烫的泪水滴在舒夜手背上,滚烫中,带着诡异的血色♀一瞬,舒夜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记得那年他离家拜师学艺时,姐姐舒白才如冬华这般大,眸中含泪,站在门口不停地挥手,饿他要照顾好自己。回家那天,他特意买了姐姐最爱吃的柿饼。可他从满地残尸中翻出姐姐时,姐姐却再也不能张口了。
“啊----”
伴随着满怀怨恨的嘶鸣,长剑穿心而过。
“舒---舒夜---”
一缕血流滑落嘴角,冬华瞪大了红眼。
她看到了,藏于舒夜眼底的痛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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