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顿了顿,“我和你之间也不说虚话,老霍头,你看看我都这么大年岁了,还能有几年好活?也许明年,也许下个月,这都是没定数的∫若是让恪王离开皇城,那他可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恪王确实能干,确实英武,但他的势力都在西北。
在皇城之中,就算他潜伏了许多暗兵,但有一句话叫做鞭长莫及。
他再厉害还能赶得上他几位皇叔的快吗?
陛下不敢冒这个险。
霍王爷继续问道,“恪王的年纪也不小了,最近就有好些老臣来打听他的婚事。陛下对此,有没有什么安排?”
说到这里,陛下就有些痛心疾首。
他闷闷地说,“放眼朝中,我看最配得上恪王的,也就是穆五丫头了,但却便宜了你家臭小子。唉,也怪我没有想周全,若是早知道要宣他回皇城,那就不便宜你们家了。”
霍王爷得了便宜还卖乖,“这都是陛下对臣子的体恤和恩德!吾皇万岁!”
他接着说道,“老臣觉得,陛下就算不开口让恪王回西北,但再拖几日,他恐怕也要不得不主动请辞,否则,难免有些人会认为他居心不良,这对恪王并非好事。不如,陛下,便利用要给恪王赐婚的机会,再给他拖一段十日?”
至于以后嘛,借口实在太多了,只要你想有,就能有。
陛下想了想,觉得甚好。
他叹口气,“恪王曾经订过一门亲事,是他母家的表妹,崔太傅的孙女儿,可惜那姑娘福薄,早早地夭折了∫正想张罗着给他再定一门亲的时候,端乾就出事了。后来......”
后来,就一直耽搁下来,一直将个大好青年蹉跎成了大龄青年。
据说,恪王在西北连个侍妾也没有,府中的内务一直都交给一个路上捡来后来认了兄妹的小姑娘管。
陛下想想就觉得这皇长孙当得可怜。
他大手一挥,“行,给恪王选妃,这事就交给你啦,老霍头。”
穆嫣回到安国公府,第一件事就是去给国公夫人陆氏请安。
陆氏最近腰疼得厉害,连路都走不了了,便立刻找了穆嫣来看。
咳咳,如今安国公府里谁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不请太医了,直接就请五姑娘来诊脉。
穆嫣看了之后说,是陆氏的腰椎不好。
陆氏年少时从马上摔过,留下了旧伤,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发作了。
幸好穆嫣学得金针术,针灸一下对腰伤还是挺管用的,陆氏的腰逐渐有所好转,走路虽然还疼,但好歹也能下地了。
所以,穆嫣就每日都要抽时间去给大伯母陆氏扎针。
今日,她在霍王府多待了一刻,便没有先回晴好院,而是直接去的大伯母的院子。
陆氏早就趴在了榻上,一见到穆嫣就像是见了救星,“嫣儿,你可算是来了。”
穆嫣笑着将金针准备好,对着陆氏说道,“大伯母,今日扎完了,若是你有所好转,那从明日起,我们就隔日一次♀针啊,是救治的手段,但可不能长期地用,对身体不好。”
她顿了顿,“好啦,咱们开始吧?”
不一会儿,陆氏的腰背上便全是金针。
但她丝毫不觉得疼,反而有一种浑身舒畅的感觉,“嫣儿,你这快要出嫁了,以后我再犯了这毛病,可就不方便找你了。唉!”
皇城会扎针的大夫是不少,太医院也有会金针术的。
然而,可惜的是,他们都是男子。
陆氏这伤在腰上,扎针的话,是需要宽衣解带的,连亵裤也要褪掉一般,这岂能在男子面前做?
穆嫣笑笑,“大伯母不用的,我在外头带了一个女徒弟,她如今入行尚浅,功夫还不够周到,不过假以时日,必定能够做得很好。”
她顿了顿,“再说,霍王府离咱们家不过几步路的功夫,大伯母若是想我了,随时都可以差人来找我,这有什么难的?”
陆氏目光一亮,“女徒弟?”
侄女儿说了,她这腰伤是陈年旧疾,不可能好了,只能发作的时候再缓解。
由此可见,以后随着年龄增长,她这老腰会时不时来那么一次。
虽然穆嫣话是那么说,两家也确实住得近,但到底是霍王府的二夫人了,按照霍骁在陛下那的受宠程度,说不定还会封个什么夫人之类的。
她虽说是个长辈,但扎针这种日日都需要做的事,怎么好意思一直叫穆嫣过来?
那也太托大了。
但若是穆嫣有了一个女徒弟的话,这一切就都不同了!
穆嫣笑笑,“她姓宋,是我从前在外面认识的,父母早亡,身世孤苦∫觉得她颇有天赋,性子又沉稳,就教了她$今她住在外头,我每日都抽空去看一下她的功课。”
陆氏听她这么一说,立刻就说道,“既然是你的徒弟,住在外面也太麻烦了。不如这样,伯母给你拨一个院子,你若是乐意,就也住过去,若是不乐意,就请那位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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