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嫣知道,恪王既然敢光明正大来这里看她,那么她的身份也就无须再遮遮掩掩了。
如今,秦王和淮王谋逆事败已经被打入了天牢,盛王还小,皇长孙恪王的地位不可动摇,陛下的心偏在哪边整个朝廷上上下下都已经看得分明了。
既然如此,还会有人去追究当年火场之下懿公主是不是真的死了呢?
陛下一纸诏令就能恢复她的身份,甚至都不必去编什么理由。
她看了眼霍骁,心想,这二货虽然有些缺根筋,但总是她未来的夫婿,还是先跟他将事情讲开了吧,免得到时候全天下都知道了他才知道,会让他觉得委屈。
凭他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性子,必定是要跟她闹的。
穆嫣便整了整神色,“霍骁,这是恪王,你见过的←,也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兄长。”
她咳了一声,“也就是说,他是你的未来大舅哥※以,这位爷,你真的要叫他滚出去吗?”
恪王假装很不高兴,板着个脸说,“那本王就滚出去好了。”
霍骁完全愣住了,“亲......兄长?”
好在这小子反应还算快,虽然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但一母同胞四个字他是听清楚了,说时迟那时快,他几乎是立刻抱住了恪王的手臂,“哎呀,大舅哥,您这刚来,怎么就要走呢?”
他笑嘻嘻地说,“刚才的话,必定是哪个不识好歹的混账说的,我可不认得那个人。来来来,大舅哥,这坐垫软,坐着舒坦,您请坐。”
一边拉着恪王坐下,他一边沏了茶,“大舅哥,请喝茶!”
恪王其实原本对这个妹婿是有点意见的,他觉得皇城的名门子弟中比霍骁好的简直一堆,怎么就将他捧在手心里的妹子给配给了个小无赖?
但这一回,确实是霍骁提前的知会让他避免了一次刺杀。
同时,也是霍骁的及时提醒让他和陛下提前有了防范,这才没有让秦王和瞩的谋逆得逞。
从这个角度来说,霍骁不仅是皇朝的功臣,也是他恪王的救命恩人了!
所以,他才会对刚才无礼的霍骁多般忍让。
再看看这小伙看妹妹的眼神,以及妹妹那羞红了的小脸,他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看得出来这一对原来竟不是陛下强凑成堆的,而是你有情我有意。
罢了罢了,既然是妹妹自己的选择,对方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那他还有什么资格说不?
自然是顺着霍骁给的台阶麻溜地下,他坐了下来,喝了茶,笑着说,“既然嫣儿没事,那就好,我也就放心了。”
和秦王这场仗一直到第四天才算有了决断,后面两天一直都在处理后续的事务,直到今日才有时间去查问妹妹的情况,结果听说她中了蛇毒,居然至今未醒!
恪王火急火燎地放下一切跑到景苑,还好,刚踏进来,就看到她已经坐了起来。
穆嫣笑着说,“蛇毒好像已经清了。”
她转头问月笙,“是你做的吗?”
月笙笑了笑,“你先前吃过师公做的百清丸,就算是五步蛇的毒液对你,也不能致命※以,我就用了你留给我的解毒丸,又给你放干净了血,内服加上外敷,很快就清了蛇毒。”
她接着说,“只是这蛇毒到底还是厉害,多少对你的身子有所损伤,所以你才睡了那么多日。还好,你现在没事了!怎么说呢,也算是你平素对我教导有方,关键时刻才能救了你自己的命吧!所以,师父,多教我一些吧!多教我一些!”
穆嫣笑着淬了她一口,“几日不见,你嘴巴倒是比以前贫了许多!”
乍然刚醒,腿脚还有些软麻,她便回到榻上,靠着垫子坐好。
她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一下子昏迷不醒七日之久?”
霍骁道,“那日我从皇城返回,听宋姑娘说你被瞩的人带走了,心急如焚∥姑娘说你让她带上了几件东西,我料想你必然不会坐以待毙,一定会找机会离开。”
他顿了顿,“所以,我就跑去瞩的庄子接你去了。”
霍骁去过一遭,对那里大致的情况有了了解,又偶然在墙头听到了厨房的两个老婆子抱怨,说住在西厢的那位师太多事,大半夜还让她们烧水准备什么药汤。
他小脑袋转得飞快,一下子就猜到了肯定是穆嫣在搞事情。
恰好,他之前探路的时候已经发现西厢那边看守的人最少,但那片竹林却大有门道,不仅是按着阵法所建,里面还放养了好几条毒蛇。
穆嫣忙道,“所以,我倒下时,接住我的人是你?”
霍骁很骄傲地挺着头,“那是当然,不是我还能是谁?”
他叽叽喳喳不停,“要不是我在军营混了两个多月,体力好了许多,你那么沉,我还不一定能毫无声息得把你拖回去呢。结果你在路上明明已经昏迷不醒了,嘴里还一直嘟囔着什么北山,北山的∫想,肯定是北山有花头!”
然后,他自己带着穆嫣回了这个庄子,却派了挚风回了一趟皇城,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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