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光凭现在这南方几省的绿营和汉奸军恐怕力有未逮。
但这么一来,组织协调加上钱粮耗费将是一个天文数字,期间难说不会发生什么变故。
要么就学习敌人的优点,包括军制、兵法、装备,一应都学过来。当年明军火炮犀利,可数年之后,大清的火炮反而碾压了他们,现在无非再来一次而已。
明军的枪炮,他都向那些弗朗机人了解过,可想明军那样人手一支,这沐忠亮是太有钱了?还是那些所谓的工厂里有什么奥妙?结合广东走私出来的其他商品考虑,这些玩意的特点就是便宜得出奇,难道他们造枪炮也是这样?
还是有待打探啊。
心有所想,下笔已成千言,虽于现状无补,惟愿警示朝中诸公一二,聊表忠心,稍稍弥补他作战不力之罪。
独自怆然之际,他的亲随提着一个方盒子走进书房。
图海的思路被打断,有些不耐,“何事?”
“将军……奴才……”
“吞吞吐吐作甚?”
这亲随“扑通”跪下,把盒子高举过头顶,嘴里哽咽再说不出半句话来。
图海一怔,似乎想到了什么,登时眼前一阵发黑。
强打精神,图海缓缓起身,从案后绕出来,不过四十许人,步履竟蹒跚如老妪。
拿起信件,拆开扫了一眼,闭目,睁开,接过盒子,回到案几后坐下。
挥挥手,亲随倒退出书房,顺手带上了门。
光线暗淡下来,桌上洋洋洒洒的奏章被压出几道皱褶,图海没有理会,只用他骨节粗大的手掌无意识地在木盒上往复摩挲,温柔得像抚摸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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