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刀放下?但堂堂王爷,他不要面子的啊?
这时候不是应该有人“抢上前来,踢飞兵器,擒获敌将”的吗?要是自己放下刀,岂不成了“刀太凉”?
明军才不管他的心理活动,按照操典,不放下武器的一律视为敌人,哪怕刀是对着自己的也照此办理。
七八个攒着刺刀的明军弓着身子开始向他进逼,大有一言不合就把他捅成破麻袋的意思。
欺人太甚!好歹我也是个王爷,竟然连俘虏的意思都没有吗?
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远远地一名将领模样的打马过来,看见他的服色,皱眉,径直举起手铳。
黑洞洞的枪眼子冒出死亡的气息,再被冷酷的眼神一逼视,他也不矫情了,“铛啷啷”,佩刀跌落蒙尘,几名士兵即刻上去将他扑倒,用腰带将他反绑,领到苏诚面前。
“你就是尚可喜?”
低头不语。
“几十万的血债,你自己掂量掂量吧,”苏诚冷冷道,“你们几个,把他带去见公爷。”
而沐忠亮看都懒得看他,只下令将他关起来,拉回广州搞个献俘也是极好的,不过恐怕广州人只想生撕了他吧?
郴州会战出人意料的顺利,而且城池竟然是座空城。沐忠亮还很紧张的让人四处察看图海剩下那近三万人跑哪去了。过了两天,才传来消息说一直部队急行军已经过了长沙。
沐忠亮收到消息,叹道,“他溜得倒快,整整六万人,他说扔下就扔下了。”
邓凯也道,“这人确实狠,连自己人都骗,还让尚老贼巴巴地给他断后,如果早上两天,少不得把他们一体留在湖南。”
“断尾求生而已,湖南对清军而言已成绝地,不蒙骗尚可喜,说不定图海前脚刚走,这边就溃散了。多拖上几天,逃脱的机会亦大几分,若是易地而处,末将也会选择抛弃这些无用的友军,把本部主力带走。”苏诚却赞同图海的做法。
“是,我相信你这个机关人一定会这么干的,”沐忠亮笑道,“这何止是断尾,简直就是把身子断了留下个脑袋,反正我觉得我是干不出来,也罢,虽然未尽全功,但北路已经算是平靖了,还多出几路友军,日后你们可能少不了要打交道。”
“武卿,到时你可以稍微显得亲近一点,不要老是这副冰块脸。”
“末将……”苏诚拱手想要答应,可却完全没有自信能做到,一时僵住了。
“邓将军你看,武卿他千军万马都不含糊,让他露个笑脸却好像比打仗还难,你还比我长两岁,这样怎么说媳妇啊?”
邓凯也笑,“大人不必担心,此番战果往报纸一登,怕是上门说亲的得踏破武卿的门槛。”
“哈哈,怕是姑娘们要大失所望,嫁个闷葫芦的日子可不好过……”
两人肆无忌惮的取笑,苏诚难得的露出窘迫之色,嗫嚅这不知说啥。
玩笑一会,还是得说正经的,沐忠亮的目光重新回到地图上。
“变化不小啊。”
邓凯解释道,“这是根据军情司最新的情报绘制的,虽有出入,但也差不了多少。”
地图上多了不少颜色,唯独代表清朝的蓝色褪去了不少,而朝廷和其他抗清势力都分别用了不同的颜色标注,形势一目了然。
代表沐忠亮朝廷的红色占据了几乎整个广东,以及广西东部,江西南部。
而不受沐忠亮节制的友军统一使用橙色标注。
可以看到李定国部已经占据了大半个广西,云南东南部的山区也用虚线标注,据报现在是由巩昌王白文选统帅。
在江西中部,传说抚州是天地会的老巢,真伪不可知,但天地会在这里的群众基础还是不错的,甚至还有不少绿营兵将,都跟着他们的万大哥闹腾。
沐忠亮也不打算换将了,就让秦岳和王保统兵,军情司做好沟通工作,配合好天地会,视情况决定北上与否,或者遣偏师入福建。
粤东闽南的形势还是老样子,但江西稳固以后,倒是李率泰和耿继茂肯定得分兵力多防备一个方向,倒是应该会有所进展。
最后是湖广,这里的形势比较复杂。
首先代表苏诚军团的六个小人在郴州的位置,根据计划,图上描了一个向北的箭头指向洞庭湖南岸,岳州府附近
还有夔东十三家。
实际上十三家只是一个泛称,实际上刚开始时有十六个营,孙可望、李定国、刘文秀、白文选他们都被包括在内,但后来他们早就不在夔东了,而孙可望、刘文秀现亦不在人世。
这两年刘体纯、王光兴战死,谭诣、谭宏降清,这还都是去年图海的干得好事,现在率兵南下的只有李来亨、袁宗第、郝永忠硕果仅存的三部而已。
李来亨带领的夔东明军突围到了岳州石门,前番有书信来说要会师合击图海,说要报仇云云。
这些闯王余部被围了几年,现在犹如猛虎出笼,一路横行湖广,势如破竹。照着这个时间推算,他们应该已经在攻略常德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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