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陛下吩咐了,请您在太极殿里稍候片刻。”引路的黄门上了台阶,打开殿门。
“公公,陛下可有交代让臣来此所谓何事啊?”任道钟面有疑惑,直截了当问那黄门。
那黄门也是笑,“这个皇上没有明白告知,只吩咐了让奴才把大人您领到太极殿。大人,您还是快进去吧。”
任道钟知从这黄门嘴里也问不出什么,转个身也就那么进去了。
关上门,入眼便是殿内四周如轻纱一般的重重帷幕,其余的除了帷幕中间留出的空地背对着殿门摆放了一桌一椅,桌上放着个茶杯外,再无一物。
心里虽然奇怪陛下这是唱的哪一出,但闻着殿中檀木的熏香气息,精神也不由自主的松弛下来。他走到桌前就着椅子坐下,端起茶杯一瞧,居然还是自己最爱喝的“枫前雪”,不由高兴,闻着茶香细品一口,果然是极品。
一杯茶快要见底,任道钟抬头,忽然发现殿中的烛火摇晃,竟然在对面的帷幕上模模糊糊显出两个身影来!
他被吓了一跳。忽然就想起来,这很像以前巡视地方时看过的皮影戏,想着就要站起来过去看看帷幕后面是不是有人故意戏弄。使了半天的力,只觉得手脚沉重,脑子里竟然也模糊起来,慢慢冒出的想法就是自己应该坐在这椅子上把这出戏看完。
于是就这么做了,任道钟的脸上还浮起诡异的笑意。这时帷幕上的两个人影已经十分清晰,两个人,一个穿紫色袍子,一个穿蓝色袍子,瞧那袍子的样式形制,应该是官袍。
画面在流转,蓝色袍子的人骑马跟在紫色袍子的马后,到了河边,蓝色袍子的人从随从手里拿过一大张纸递给紫色袍子的人,并不时指指身旁的河堤又指指图纸,依稀是在商讨河流修堤坝的事情。画面一转,紫色袍子的人在灯下拿着图纸,面容狰狞,他从怀里又掏出另一张纸,看了看后,阴险的笑笑,把原来的图纸收回衣袖,刚拿出来的图纸则压在镇纸下。紫色袍子的人一下子吹灭了烛火,画面骤然消失。待到帷幕上重新出现影像,则赫然是那蓝色袍子的人一左一右被打扮士兵样子的人架着拉上了断头台,刽子手一刀过去,帷幕上全是鲜血般的艳红色。那红色落在任道钟眼里,已是惊惧不已,他心里不由翻起两年前的场景…也是人头落地,鲜血喷溅……眼前一花,帷幕上的影像完全消失,殿中也变得一片漆黑。
任道钟心里高度紧张,忽见眼前两尺开外有一团烟雾慢慢飘起,那烟雾周身还带有白色的光晕,在这漆黑的殿中,惨白色的光晕十分的突兀和瘆人。任道钟拼命想要起身,可是身体依然像灌了铅似,动弹不得。他眼睁睁看那烟雾飘到自己眼前,然后,慢慢从中走出一个人来!
他张大嘴巴,因为惊惧大口大口的吞吐着阴冷的空气,冷汗滚滚而下。这一副被吓惨的表情也没能阻止那个人走上前来。
“你…你是谁!”任道钟口齿不清,显然满心里都是恐惧。
“桀…桀桀桀……”干柴一般的嗓音,就像被挖掉喉管以后,脖子上的洞穿出的汩汩风声,“任兄…你我阴阳相隔…已有两年之久了…可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吧……”
恐怖阴森的人一下子从厚重凌乱的头发中抬起脸来,任道钟见之大叫一声,因为…因为那个人的一堆乱发下面…竟然是没有头的!
“呵呵呵…任兄竟然也会被我这样子吓到…任兄…当初可不就是你…把我送上断头台的吗…我的头…早都不见了……”
“啊啊啊啊啊啊!你不要再了!你不要再了!”任道钟已经精神崩溃,从心里透出来的恐惧和绝望已经将他包围,变得口不择言起来,“不是我杀你的…不是我要杀你的!”面容极度扭曲,口水不住地从他的口角蔓延出来,眼神毫无焦距,空洞地看着眼前这地狱来的索命冤魂。
橙子闲话:今天这章。。。略走恐怖路线啊。。。橙子敲这一段的时候自己还把自己吓了一跳。。。大概是我脑补太多。。。把脑内画面转成字。。。不知道看这章的你们能脑补出怎样的灵异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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