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不用想。”凌远笑笑,“看来我这次进京还是进对了,至少可以救叶姑娘一命。”
“少废话,快点救她!我并不想管你为何出现在这里!”秦天怒吼。是!是的!管他什么凌远!管他为什么居然能够出现在这里!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根本就没有叶子的命来得重要!
凌远并不生气,“刚才我解开姑娘衣襟,看她肩膀上的毒气蔓延并不是十分严重。”他走到叶子床前,从袖子里掏出一枚巧的锦囊,从中倒出一颗如象牙雕琢出的药丸,左手扶住叶子下颚,右手将药塞进去,左手进而一抬,药丸滑落,凌远松手,“这是镇夏王府的密宝,可解天下热毒,还好叶姑娘中的是‘魂断’,要是其它天下寒毒,这药丸就起不了作用了。”
秦天艰难地从地上爬起,一步步挪到叶子身边坐下,将她的头轻轻抬起置于自己膝上,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叶子身上的青紫肿胀渐渐消失,嘴角也不再溢出鲜血,秦天终于舒口气,悬着的那颗牵挂担忧之心终于放下,留下的唯有无法言的疲惫和庆幸。他弯下身子抱住叶子的头,冰凉的唇触着她满是汗水的额头,心里一时悲喜难自抑,不禁眼泪又滴下,他颤抖着嗓音,干涩地低声道出一句,“多谢。”
凌远笑着,“叶姑娘之毒已解,如此我也便可放心。”他顿了一顿,又道:“今日一过,我便要奉旨回越柳,还望你在叶姑娘醒来之后替我转达,告诉她,以后我会不定期派人或以来传达信息。就此别过。”凌远冲秦天微一颔首,打开门便吩咐人离开了。
屋内终于安静下来,秦天满心恐惧俱是化作冷汗,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他闭上眼睛,鼻息抵在叶子紧闭的双眼,眼里最后一滴眼泪落在她脸颊上,与她的汗珠混在一起,滑落枕畔,被柔软的被褥吸收,好似他沉沉的心海,深不见底,吞噬一切,但今日叶子危在旦夕,这心海忽然就有了一点微弱的光亮,那是恐惧,那是痛苦,那是害怕她终会逝去的沉在心底许多年也未曾出现的异样情感,那一点光…就是她。一举一动,一丝一毫都揪着他的心。一个人的心沉在冰冷的黑夜里太久,忽然一抹太阳般温暖的光亮在黑暗中微弱的闪烁,这颗心不由自主便学会了随着这一抹光亮跳动。
他知道,他再也不能失去她。
……
叶子站在一个瘦的孩子身后,看着黑暗的天际被眼前宛如天下最深沉艳丽的冲天火焰撩起美丽的霞光绯色,不禁震撼。烧着的楼噼啪作响,上好的木料化为灰烬时,用尽力气释放出此生最为馥郁厚重的香味。她轻嗅着并为之陶醉,可是无论如何,眼前那个瘦弱的男孩哭得是那么凄惨,好像根本就没有意识到空气里散发着的是多么甜蜜的气味。叶子有点可怜他,走上前去只听着男孩抽抽噎噎地念着:“杀…父亲…母亲……”,她心里忽然有什么东西翻搅不休,疼痛袭来,她痛苦地蜷起身子蹲在地上。
一滴水落下,她痛得仰首,更多雨点砸下来,落在她的眼里,她眼睛涩得生疼,却也不忘抬头去看那场大火,那个孩子。眼前的景象让她骤然忘记痛苦,她和那孩子似乎隔了很厚很厚的镜子,镜面如波浪翻涌,那孩子和大火似乎都被隔绝在另一头,触摸不到。她欲伸手穿过镜子,忽然觉得脸上粘了什么腥甜的东西,双手揉了揉眼睛,放到眼前,满手鲜血!她竟流了血泪?心中大惊,她深吸口气,再次堕入黑暗。
再睁眼,视线里一片模糊,努力去看,终于看清那一张疲惫的脸,血丝满布的眼。干涩的喉咙里只能出气音:“阿天。”她努力挤出一丝笑,“我想喝水。”
橙子闲话:啥也不了。。。咱鸡冻地绞手绢。。。俺家叶油条没挂。。。没挂啊。。。俺也算对得起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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