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不是十万火急吗?”张庄闻听此言,惊愕不已,都这情况了,梁帅恁怎么还这么淡定,不跟我说啊!
梁孝杰道,“莫要惊慌,王伦又不是晁盖,急是急,谈不上十万火急,缓和的余地不小,不必惊慌如此。”
谁惊慌?刚才你慌张的样子我都看到了!还不如我呢!张庄擦擦热汗,缓缓气息道,“梁帅,那这封信,是不是也该通报朝廷啊?”
“反正罪囚在咱们手里,怎么来看咱们心意,也别激怒他们,至于通报嘛,我来处理吧,你觉得如何?”
梁孝杰开口接手了,张庄自然是乐于拱手,卖个好。又趁机试探着打听一些事,有的没的,梁孝杰挑拣着跟他说了一些,话里话外透露着神秘。
待那只可恶的孔明灯处理完毕,军卒对周遭进行三次、四次筛查之后,惶恐的文武百僚整理衣裳、议论纷纷,等待仆人们重新收拾好衙厅,重新入席。梁孝杰有意就此结束,不太想再回去,可奈何有些事还没来的及宣布,硬着头皮又折回了衙厅,台下众人眼神恳切:梁帅,给几句话安安心吧?
“王伦的伎俩,诸位领教之后,感觉如何啊?”
诸人抢道,“王伦图谋郓州久矣,早先近在眼前也不肯染指,今天这是要干什么?”
“难道是威胁咱们吗?他吓唬谁呢!”
“真是个恶毒的人呢!叫人提心吊胆!专门挑酒宴的时候捉弄人!”
“这神火天雷防不胜防,他王伦是从什么地方搞来的原料?必须给丫切断原料的来路!”
一瞬间,几十张嘴陈说意见,痛诉对王伦的不满激奋。
梁孝杰神色平淡,扫视着众人,等他们痛诉差不多了,这才开口道,“晁贼虽已授首,兖州平定,但王贼逃窜沂州,今日又在骚扰青州诸县,其意图无非钱粮罢了,恨其爪牙张狂狠决,青州军久疏战阵,如之奈何?飞报朝廷,决断未下,我等只能先做好手边事,待朝廷有诏,即刻启程向前!”
哎?堂下众人奇怪,梁帅这是什么意思?
梁孝杰又道,“王贼狡猾,诸位同僚也看到了,他派出三五宵小,滋扰州城,放火玩闹就惊得诸位狼狈,可想而知,他今天真的出手,那孔明灯上吊着真的神火天雷,又当何等的惨状?”
“神火天雷那么重,吊不上去吧?”
“嗨!老胡!刚才喊神火天雷的也是你!”
“哎哎!我这不是机警提醒大伙嘛!事后想想太沉了吊不上去,太小了炸不开房顶”
“嗨!话都让你说了!”
梁孝杰道,“好了,众位都受了惊吓,那我就长话短说吧!兖州贼乱平定,但剿贼之事任重道远,郓州衙属官吏,我麾下文武必要记得,贼不灭,绝不可掉以轻心!是今日张府君安排得当,早早射下孔明灯,保全我等安然、诸位务要学得这份认真劲儿,事关剿匪,一丝一毫不可松懈!关卡道口、城门进出、商货往来、人员选定,务要仔细,倘若给王贼钻了空隙,那可不知要害死多少人了!”
……
宴会在梁孝杰一番话后结束,本来欢喜的场面,被个孔明灯毁了,原先约好酒后玩乐的诸人悻悻离开,也有三五一伙的头铁,认为梁帅过于敏感,照常玩乐去了。梁孝杰话说到了,你不遵守出了事,那时候才新旧账一起算。
他邀请了二人密谈,张庄与吕颐浩。一场小小的风波,让梁孝杰看到了二人的差异,吕颐浩经历平乱前线,遇事淡定多了,但不苟言笑的样子,让人很容易猜出:他有心事!
两盏香茶分送与左右,道声谢接过来细细品茗。
梁孝杰随意道,“朝廷对王伦之事,肯定有所瞩意,若是询问二公,还请美言啊!”
张庄心里咕咚一声,仿佛砸进去一块大石头,“有梁帅这般的帅才,难道朝廷还会换人吗?”
吕颐浩也放下茶盏,看向梁孝杰,他想不到还能有谁更合适?
“一切未有定数啊!而且眼下事,我也是杂事缠身啊,一时间走不开的。”
梁孝杰说话说一半,叫张庄摸不懂,“那梁帅究竟是想去,还是不想去?还是军资方面难以筹措?能相帮的,我等自是尽力!”
“自我领兵入京东,期间出了不少差子,被御史逮住弹劾了。况且资历低微,并不是最合适的人选。”
哦梁孝杰这么一说,张庄明白了,确实开局打得非常不好,有一打的错误被御史拎出来弹劾,梁孝杰头大也不奇怪,他是想静一静?然后等朝廷再次重用?还是挟才傲物呢?看这个眼神,肯定是后者了!
“公要我怎么做,便只消二指宽的一张字条而已。”张庄当即表示效忠,来吧!我的梁家大树!
哈梁孝杰开怀,给张庄又满了茶水,接下来是吕颐浩,四只眼睛都看着他。
吕颐浩作揖,“梁帅,我人微言轻啊,恁不必如此礼贤下士。”
“哈哈吕提刑,你的职位可比我高上许多啊,这话应该我说才对。”
吕颐浩摆摆手,“都是虚妄而已,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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