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弟弟妹妹一一到来,他在舒家几近透明,若不是母亲还留下几个忠心的婢仆,他想他连缠绵病榻都是奢望,可他依旧是舒家的嫡孙,是舒卿的嫡子,他想靠近城门应该不算太难的事……
舒瑜带着十八和一众装作厮的死士到城门时,战争正在胶着状态。舒家已稳下局势,凤翎军一开始的优势慢慢消退,拼的就是人命和鲜血。
城外凤翎军正用撞城木狠命的撞着城门,城内的守兵死守不放,一个将领看到了他,大声吼道,“舒少爷,这里危险,您快回去!”
“我这几个厮会点功夫,让他们帮你守城。多个人多份力量”。
那将领正要拒绝。舒瑜带来的死士已融进了守兵队伍中,守兵对舒家自然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对这些穿着舒府家丁服色的人没有半点戒心。
十八牵着舒瑜往回走,“公子。舒家不安全了。我们先避一避。太后娘娘正在长安等着公子”。
城外静静观望战争局势的钟会一双鹰目中满是狂热,鲜血热烈的鲜红色向来是他的最爱,他知道这样强攻扬州城至少会让他的五万凤翎军至少折损三分之一。可是没关系,等他拿下扬州,世人记得的就不会是他折损的两万兵士,而是他钟会马踏扬州,扬名立万!
在钟会满腔热血沸腾,恨不得马上撞开城门大杀一场时,一声声的欢呼响起,“城门开了!城门开了!”
钟会一惊,怎么这么快城门就开了,是扬州舒家名不副实?
战场上的情势瞬息万变,钟会迅速压下疑惑,抽出霄练剑,“将士们!跟我冲!”
在同意赚开城门的那一刻,舒瑜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引进扬州的会是怎样一头饿狼,堆积如山的尸体、流淌成河的鲜血根本满足不了那头饿狼的胃口,经过一日一夜的鏖战,杀红了眼的凤翎军冲进了舒家坞堡杀光了里面所有的人和畜生,又红着眼睛冲了出来,开始屠杀手无寸铁的百姓。
闻讯赶去的舒瑜找到钟会时,钟会正面无表情用霄练剑削飞了一个孩童的头颅,从未见过血腥的世家公子捂着胸口大声呕吐起来,泪水大滴大滴往下掉,凤十八一手扶着他,一手举起凤翎十八卫的金令,“凤翎卫在此,请钟统领下马叙话!”
钟会动作一顿,血红的双眼朝凤十八看来,名闻天下的凤翎十八卫在这样的嗜血眼神下也胆寒了,凤十八不动声色后退半步,“请钟统领下马叙话!”
钟会缓缓下了马,一步一个血印到了二人跟前,握在手中的霄练剑滴了一路血痕,凤十八只觉一股强大的杀气扑面而来,让自己身子僵硬呼吸困难,忙大吼一声,“钟会!你想造反!”
钟会不答,仍是一步步逼近,十八情急下一把将吐着的舒瑜往前推了两步,“钟会,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杀了我就可以装作没听到太后娘娘的圣命,继续屠城,你敢杀我,这是太后娘娘的亲哥哥,你也敢杀?”
“亲哥哥——”钟会一愣,太后娘娘的亲哥哥他敢杀吗?
唔,此时钟统领头脑短路,请原谅他想不起来太后娘娘应该没有亲哥哥的事实。
正在此时,一骑飞速而至,“统领,苏少傅和抚远将军已到了扬州城外!”
钟会一惊,仔细打量了一眼舒瑜,“传令下去,收兵清理战场!”
虽然有人中途砸场子,凤翎军还是屠杀了扬州近三分之一的百姓,舒家更是鸡犬不存,相对于苏荇铁青的脸色,未朝华只能无力苦笑,话那位太后娘娘虽然一副恨不得舒家全家死光的模样,但这里面绝不包括那位舒瑜,他办砸了太后娘娘交给他的差事,只怕……
苏荇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一进扬州城就下令,“凤九,你领一百人去舒家仔仔细细的找,只要是活的,都给我带回来!”
凤九领命而去,钟会一身是血的快马而来,翻身下马行礼,“末将见过苏少傅、抚远将军!”
苏荇强压着怒气,“钟统领免礼,如今舒家已灭,还请统领尽快清点兵将,安抚人心”。
钟会一路赶来,已经想起儿时曾听过的传闻,苏凰歌出生的场面太过震撼,很容易让人忘了其他,加上当年先皇为掩盖苏凰歌生父不知是谁的丑闻,直接下旨苏凰歌是应天而生,无父无母,不过借着苏芷的肚子降生到这个世上,十四年过去了,苏凰歌威名愈胜,人们便彻底忘了是人就该有个父亲的事实,今天一听十八提起,钟会才恍然想起当年苏家嫡长女的确是嫁到了江南舒家,此时见苏荇铁青的脸,忙决定卖个好先,“苏少傅,末将抓住了一个自称少傅您外甥的狂徒,因事关重大,末将不敢善专,因此将之关押起来,请苏少傅示下”。
苏荇心下一松,“好生安置,本侯忙完就去审问”。
钟会行礼退下,未朝华亦是松了口气,“藻青,我们也去舒府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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