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凤十八到了舒府,舒瑜虽还是一副体弱多病的模样,多年的“病”却是慢慢好了,可此时秀的贵公子却双眸若水,双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苏荇一见脸色就不好了,“钟统领,这就是你的好生安置?”
钟会抱拳,“苏少傅恕罪,舒公子是受了惊吓才会起烧,末将已经请过大夫看了”。[][].[][].[]
苏荇哼了一声,转眼看向自己这位外甥,面貌上与苏凰歌的精致清妍并不相像,疏朗若月,眉眼间隐隐可见几分出尘之态,却是跟那个混账舒卿像了个八成,只眼角微挑的弧度可见几分姐姐的影子。
此时舒瑜也在打量这个母亲自就爱跟他絮叨的舅舅,看着看着迷蒙在眼中的水雾滚落眼眶,哽咽着叫了声舅舅。
苏荇见他微挑的眼角垂下的模样几乎与苏凰歌一模一样,心下就是一软,刚刚因他相貌更似舒卿的不喜淡去几分,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没事了,等江南事毕,就随我回长安,凰歌一直盼着你”。
舒瑜哽咽着嗯了一声,“舅舅,舒家的人——”
苏荇顿了顿,“苏家密室不少,还留下了些人,你父亲也毫发未伤”。
舒瑜垂下头,“我想见见他”。
苏荇嗯了一声,“跟我来”。
钟会向来识时务,一看苏凰歌竟然连凤翎十八卫都派到了舒瑜身边,就知道苏凰歌对自己这个哥哥很重视。虽然不知道她对自己的父亲是不是也同样重视,钟会还是很谨慎的给舒卿一房人安排了个好住处,也没将他们一家人分开,只派兵把守住院子。
苏荇一行人到时,舒卿正木然看着桌面发呆,他的续弦子女们都围在他身边,或发呆或垂泪,却没半个人发出声音,唔,舒家家教可见一斑。
舒卿的妻子最先发现了苏荇等人。忙站了起来扯了扯舒卿的袖子。舒卿回神,一眼看到舒瑜,顿时大喜,“瑜你没事。兰儿呢?”
舒瑜眼中闪过厌恶之色。“不过一个和娘亲有几分相似的青楼女子。父亲就如此念念不忘,当年又为何害的娘被休回长安?”
“是她,她背叛我。我都了只要她出那个男人是谁,再打掉那个孽种,我就原谅她,我们一家人和和美美……”
“你口中那个孽种现在是大凤应天而生的太后娘娘!父亲,如今舒家获罪,能保您一命也只有太后娘娘的金口玉言——”
舒卿神经质般的打断他,“我不需要,我宁愿死!”
“那父亲就去死好了,我原本一心想要为娘洗清冤屈,如今才知道,什么公道正义都是废话!”舒瑜潮红的脸颊越发不正常的红艳起来,抽出十八给他防身的短匕划向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脸蛋,因病中脱力,只划出浅浅的一道伤痕,少女捂着脸大声哭喊起来,舒卿的妻子忙将那少女护进怀中,大声斥骂,“瑜,这是你嫡亲的妹妹,你良心被狗吃了!”
“我嫡亲的妹妹?我嫡亲的妹妹在来仪宫当着她的太后娘娘,你当年不择手段算计我娘,有没有想到上天怜悯我娘含冤莫白,赐给我娘一个凤凰转世的女儿?而你,机关算尽又有什么用,父亲对一个只容貌相似母亲的青楼女子也比对你好,娘的女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的女儿只会是一个人尽可夫的丑八怪!”
“你——”
舒瑜转眼想去找钟会,这样的事他不想麻烦清隽雅致的舅舅,这里他只认得钟会,不想钟会却很识趣的没跟来看太后娘娘乱七八糟的家务事,而另一位不识趣的又办砸了太后娘娘差事的人立即踊跃报名,“来人!”
一个黑衣男子无声息出现,刀锋闪过,舒卿所有女眷的脸上都多了几道又深又长的刀疤,顿时哭喊叫骂声一片,舒卿又惊又怒,“孽子!”
未朝华耸肩,“舒四爷千万不要怪错了舒公子,是未某手下人失手伤了尊夫人,唔,将舒四爷几位千金扔进扬州最大的妓院,毒哑挑断脚筋,通知全扬州的人都来玩,不收钱”。
舒卿大怒下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未朝华毫不留情的下令泼醒,舒瑜艳红的脸转为惨白,身子也摇摇欲坠,“多谢这位将军,舒某告退”。
未朝华令人扶舒瑜回去,很是无辜的问道,“藻青,剩下的人怎么办?”
舒卿恍然,“你是苏荇!怪不得那孽子敢如此丧心病狂!”
苏荇冷冷开口,“凤阳,这里就交给你,尸体挫骨扬灰,让他们永生永世都不会出现在二姐面前”。
未朝华叹气,为什么受苦受累的总是他,难道他真的长了一张老妈子脸?
舒家全族被戮,钟会很是创新的将舒家人的尸体腌制保存好,一路从扬州游街示众到江南各地,钟会一日一夜攻下扬州,又屠城半日的消息以风一样的速度在整个江南,乃至大凤传播开来,一时杀神钟无良的名头大盛,江南之人人人闻名丧胆,世家豪族也乖巧了许多,连与舒家齐名的其他三“王”也敛神静气,恨不得抱着苏荇的大腿大喊冤枉救命,这么一来倒是好了苏荇一行人梳理江南诸事,办起各项事务来顺风顺水,本来预计在年前能办妥的事竟然在十一月底就全部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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