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膳,苏凰歌就放江流回去了,江沅问起了情况,江流简单道,“太后娘娘让我上个折子”。
“太后娘娘有没有答应?”
“太后娘娘只了一句让我上折子”。
江沅简直想撬开这个弟弟的脑袋看看到底跟江染有什么不一样,“太后娘娘还了什么?”
江流很有心眼的摇头道,“太后娘娘留了我用晚膳,用完就让我回来了”。
江沅再次有踹死江流的冲动,江流想了想,“大哥,我不大会写折子,你帮我写吧?”
江沅,“……”
他能不能把他塞到娘亲肚子里再生一遍?
第二天一早江流的折子就呈到了苏凰歌面前,苏凰歌第一时间给予了批复,赦免了那八十五个人,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全都送去玉矿做苦役,同时着江流从青龙营挑选一万人入都指挥使司。
此令一下,长安哗然,守在青龙营外的未朝华无声苦笑,这样的恩宠啊!
未欢看他半天没动静,急道,“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们能怎么办?”
“可是要从青龙营调一万人——”
未朝华笑,“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一万人,就算是十万人,江流也能从青龙营挑走”。
未欢一怔,苦笑起来,“将军的是,倒是我急糊涂了,连这点都没想明白,现在这长安。不想往江都指挥使身边靠的又能有几人?”
两人话间,江流带着二十余亲卫到了,见了未朝华面色冷肃的抱拳行礼,倒是肖安然笑容满面,司缬更是自来熟的拉着未欢嚷着好久不见,要请大军师喝酒。
几人寒暄了几句,江流冷声道,“太后娘娘懿旨已下,请抚远将军率凤羽军回营”。
“那这里就交给江都指挥使了”。
江流冲未欢一抱拳,“江某年轻。还望军师能稍留片刻。助江某一臂之力”。
未欢看向未朝华,未朝华点头,“你帮着把把关”。
江流又是一抱拳,“多谢”。
经此役后。长安之人终于深刻明白了一个真理。千万别被江流同学抓住辫子。否则不管是什么事,你都会成为太后娘娘提拔江都指挥使的踏脚石,从此。江流及都指挥使司人人见了避之唯恐不及。
“……江都指挥使将青衣扔到青龙营重人面前,问他们为一个因戏子而惹得太后震怒、连累自己、亲人、兄弟的统领值不值得,又问有谁愿意为太后效力,去往都指挥使司,点好人数,一箭射死了青衣,言明是为那五千青龙营兄弟杀死蛊惑班统领之人”。
苏凰歌笑了笑,“江都指挥使虽年轻气盛,到底还知道几分人心”。
呃,其实未朝华更倾向于认为江流同学是想侮辱一下班彪和青龙营。
“抚远将军,如果哀家请卿指点江都指挥使,卿会不会藏私?”
未朝华一愣,“江都指挥使为天算子高徒,又何须微臣?”
“纸上得来终觉浅,天算子再大的名气,他能领好十万凤羽军?”
未朝华苦笑,这算是,夸奖?
“抚远将军不话,是默认?”
未朝华苦笑开口,“娘娘,臣指点江都指挥使不难,只是臣怕江都指挥使未必情愿”。
“这个抚远将军不必担心,江都指挥使也该进宫来跟哀家复命了”。
未朝华默了默,“不知太后娘娘有没有听过寻芳公子尹兰寻?”
“寻芳公子啊,可惜他生的早了些,否则哀家倒可以请进宫为哀家读书”。
未朝华嘴角一抽,好吧,为毛不管什么事被这位太后娘娘一,都能变味成这样?
“当年,寻芳公子一柄长剑、一张玉面畅意江湖,却在十数年前消声匿迹,直到前不久,臣突然发现江都指挥使身边的副将竟然就是当年鼎鼎大名的寻芳公子”。
“隔了十几年再出来竟还是被抚远将军认出来了,那位寻芳公子果然不是一般的俊俏,要不要哀家命江都指挥使将之送到抚远将军府?”
未朝华额头猛跳,恨不得揪着她的领子让她认真点,当然鉴于这一想法只能是空想,未朝华只好自顾自往下,“如果臣没猜错,寻芳公子也在指点江都指挥使,太后命臣指点江都指挥使臣不敢不从,臣只想知道原因,江都指挥使天资别赋,缺的只是时间与阅历,也许,太后娘娘,并不需要拔苗助长?”
苏凰歌默然半晌,叹息般低声开口,“我最怕的有两件事,一是舅舅离开我,一是维之会早夭,他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却总是怕他会因我一个大意死在我面前,未朝华,你体会过那种害怕吗,那种时时刻刻感觉他会消失在你面前的害怕——”
苏凰歌的声音低沉悠远,仿佛吟诵着古老而神秘的经,妹天真无邪的笑再次浮现在眼前,却朦朦胧胧看不真切,你体会过那种害怕吗,那种时时刻刻感觉她会消失在你面前的害怕——
未朝华闭了闭眼,俯身行礼,“臣定竭尽所能为太后娘娘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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