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永远不会停止,停在初见的那一眼。[][].[][].[]
“我爱你!我爱你!”一声声空灵的诉,他们都听见了。
开满花的绿色草地上,轻轻踮起没穿鞋袜的脚丫,在他耳边诉:“我爱你!”
慢慢的,她什么都听不到了,眼前突然出现一片亮眼的白光。
“不—!”痛苦的嘶吼,咬牙喊道:“不准死!不准死!活过来!让她活着!”
“血压测不到!脉搏消失了!”军医胆战心惊的道。
“不行,来不及了,她有低血糖。”刘欣如焦急的声音已经带着哭音了。
人死了,是不是还能感觉到周围的人和事?她听到有人对自己喊道:“不准死!我不准你死!给我活过来。”
杨樊立刻跑出去让卫士叫军医,旬天亮用毛巾紧紧捂住罗盛楠还在流血的左手。血液染红了银手镯,血红的银球“哗铃铃”的响着,可主人的气息已经渐渐消失了。
“快叫人来。”陆熠威把人从地板上抱起来边走边喊:“把血止住!快!”
“司令,罗姐还有呼吸。”不过已经很微弱了。
旬天亮和杨樊匆忙跑进来,看到这一幕全傻了。好在马上就反应过来,立刻弯身探了探她的鼻息。
“盛楠!”他怒吼着扑过去抱起虚软的她。
门被他几下就撞开了,明亮的灯光下,一身黄衣的女孩倒在地板上,戴着银手镯的左手腕下一摊鲜红的血液。
他忙用力去推门,可已经从里面反锁了。狠狠的用肩膀去撞,巨大的响声惊动了外面的人。
“盛楠!”他慌了,走到外间看见盥洗室露出的微弱灯光。
“盛楠!”直接进里间开了灯,人没在,只有白色的鞋子搁在梳妆台旁。
睡了!可他莫名的感到阵阵心慌,退后两步对着门缝用力踹出,厚重的军靴一下就把门踢开了。
“罗姐可能睡了。”旬天亮上前道,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急着要见她。
旬天亮和杨樊紧跟着他一路到了北院的房门前,看他敲了敲房门。“盛楠。”连着叫了两声也没回应,屋里还是漆黑一片。
刚才,那是梦!猛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他迅速的出了办公室。
“罗姐休息了。”都已经快十二点了,卧房的灯早灭了。
“盛楠呢?”他惊慌的问道。
“司令!”门响了两下杨樊和旬天亮推开进来,急切的问道:“您怎么了?”看他一头冷汗从沙发上弹起来,地板上全是玻璃碎片。
“哐啷!”玻璃杯掉在地板上摔碎,他猛的惊醒过来。
捧着他的脸,柔软的唇轻轻吻去他眼中的泪水。“我爱你,前世今生我都愿意为你跳入忘川河,即使要等上千年煎熬我也要记住你,去爱你。”
一身纯白衣裙的女孩跪到他对面,哭着抱住他的头。“不是的!我爱你!”
被父母丢弃,他跌跪在草地上,痛苦的哀嚎:“他们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死活!没人爱我!”虽然早就知道,可还是阵阵的委屈心痛。本以为自己不屑去伤心,可眼泪却涌上眼眶。
“为了谁?”他好奇的询问。可她只是笑,没有告诉他。
“不是谁都有勇气跳入忘川河,等上那千年的煎熬之苦。而我,罗盛楠,一定会跳下去。”大眼认真的望着他,坚定的道。
“我知道。”他看着她的笑容,也笑了起来。
“我就有酒窝!”女孩甜甜的笑着,露出两个可爱的梨涡。
干掉杯中的酸涩,仰靠在沙发背上闭上眼睛。“两代的仇,三世的怨,我都可以放开,只要你能留在我身边。”他能做到的,为什么她不能?
唇上沾了红酒,抬手缓缓的拭去。“你如果有心,就会看到我还是爱你。”恨她只是理由,报复不过是个借口,无法放手的只有对她的爱。
宽敞的办公室里,陆熠威坐在皮沙发上喝着高脚杯中的红酒。他并不想喝醉,也不会再用酒精来麻醉自己,所以只是浅酌轻品。看到盛楠眉目间的苦楚他就会心疼,明明恨她却更怕她对自己的漠视和不在乎。报复的她遍体鳞伤,可最终受煎熬的还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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