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们的那个男人固然少年英俊,权倾半壁,对她也是有情有义,可他不是她心中爱的那个人。[][].[][].[]
“等我。”明知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离开医院很危险,再走那么远的路程无异于会丢了命。可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要走。
夜色中,车夫拉着一辆不显眼的人力车远远的跑出博仁医院侧门的巷子。坐在车上的女子脱下护士制服和口罩,痛苦的捂着已经渗出血的衣襟。
“还能怎么办!继续找!”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旬副官,怎么办?”负责守病房的两个军官担忧的询问,弄丢未来少夫人这罪名可够他们受的。
立刻,原本安静的楼和整个医院陷入了一片混乱。除了守住各个出口的岗哨,所有军官和士兵开始搜索起每一个角落,可还是没找到丢了的病人。
“快!封锁医院!”他冲出病房大声嚷嚷着往楼下跑。
“姐!”试探着叫了一声,他上前掀开被子,用手电一照,是一个穿护士制服的女人。
“不好!”旬天亮反应极快,立刻夺过手电打开房门冲进去。漆黑的病房里,依稀看到病床上躺着个人。
被吓的有点心虚,护士怯懦的道:“突然停电,我就去找手电了。不过我同事在里面呢!”
“怎么不留下看着?”他立刻质问。
正着,一个护士拿着手电从走廊那边过来。“旬副官,您来了。”
“都去找手电和汽灯了。”后面那个刚出去没两分钟呢!
“护士呢?”就算是休息,护士也应该听见。
把手枪收起来,想了想还是上前敲门。“姐,您休息了吗?”连着敲了几下,就是没人应。
“没事,好像已经休息了。”他们一直在门口,没听见里面有任何动静。
“没事吧?”他着急的问道。
守在门口的两个军官不敢离开半步,也不敢贸然的进病房查看。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见他跑过来不由的松了口气:“旬副官。”
就在灯灭的瞬间,正和医生话的年轻男子警觉到不对劲,立刻扔了鲜花掏出手枪,飞快的跑上楼。
顾不上有些疼痛的伤口,将临时拿过来当武器的珐琅花瓶放回床头柜上。再用被子盖住那个护士,然后尽量声的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先前藏好的包裹。
一个护士到外面去找手电,剩下的那个摸索着走到床前,却发现上面已经没人了。刚要大声喊叫,后颈被重物用力砸了一下。在晕倒的时候,一双纤柔有力的手把她推倒在病床上。
黑暗中,躺在床上的病人突然睁开了眼睛,先前还了无生气的美目此刻不但炯炯有神,更闪烁着灵动的英气。
聊的正起劲儿,整座楼的灯突然全灭了。吓得她们两个立刻站起来,有些惊慌的道:“停电了!”这是从没有过的呀!
“得了吧!谁看的上你!人家威帅长的英俊不,还那么有男子气概,真是威风的不得了!”另一个护士也同样花痴的不得了。
就在不久前,一个年轻男子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跑进了他们医院,后边还跟着好多荷枪实弹的军人。后来才知道,他就是晟京少帅陆熠威。
“要是我,就算他不是晟京大帅的儿子,我也愿意嫁他。我还没见过长的那么帅的男人呢!”一个护士着着不禁发起了花痴。
“据她那件衣服是从法国定做来的!”可惜她们没那个眼福,看不见传中的天价礼服到底什么样子。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少女人都盼着能得那几位陆公子的青眼呢!你看报纸了没?光一个订婚宴就摆了五六百桌!”那还不算请不相干人的流水席呢!
看病人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她们便声聊起天来。“你这位姐也真是的,威帅对她多好呀!她还寻死觅活的。”
病房里,护士扶着面无表情的病人躺靠好后,便识趣的到一边悄悄坐下。她们总共有六个人倒班,二十四时寸步不离的看护这位特殊病患。
医生下楼的时候,正好碰上一名年轻男子捧着鲜花上来,看见他便停下来询问起病人的情况。
整座楼还是跟这位特殊病人刚住进来的时候一样,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全是穿军装挂手枪的士兵,病房门口则有几名干练的军官日夜轮值守候。
“一定不能让她做任何运动,哪怕是轻微的也不行,扯到伤口就麻烦了。”对两个护士叮嘱完,他离开了病房。
医生也习惯了她这种清清冷冷的态度,反正治好了她自己就不用被人拿枪指着头了,还能得一大笔奖金。
“谢谢!”病人不温不火的道谢,好像一切都跟自己没有关系,不过是出于修养的礼貌而已。
“伤口愈合的很好,再卧床静养三到四周就可以出院了。”医生用钢笔记下数据,公式化的道。
深夜,位于北平博仁医院后花园的一座白色楼灯火通明。特别病房里,外籍医生和护士正在给病床上的年轻女子检查体温和血压。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