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可被她轻轻的推开了。
她气鼓鼓的转向晓峰质问:“彤怎么了?你是不是欺负她了?”上车前还好好的呢!
“我没事,姐。”彤完默默的去车上拿东西。
“彤。”盛楠看她眼睛红红的,关心的拉起她。“你没事吧?”都聊什么了?刚这么一会儿就把眼睛哭成桃似地了。
彤和晓峰也从前面下车走过来,可两人的样子都怪怪的。
马车停在路边,石头拉开车门先下车。盛楠看他没有照顾自己下来的意思,一边跳下车一边叨咕了一句。“你还真没眼力价儿!”
每次往返江浦,他们都会在清水溪旁停留。绿油油的草地,清澈澈的溪水,还有几个落差的瀑布,基本已经成了罗氏御用了。
转头看了眼对面的石头,她回答:“还在那儿。”
赵安骑着马到了车窗旁,低头问道:“姐,今天在哪儿歇脚?”
“清水溪。”盛楠突然爬到窗边,笑着轻语。
马车又跑了一阵子,道路两边不再是草地庄稼,而是一条蜿蜒的河水瀑布。
盛楠看他不理自己,咬着水果糖踢踏晃悠着双脚,无聊的跟着他看向外边。
她怎么话那么多!就不能闭上嘴待会儿?石头实在是懒得再跟她话了,就继续探头看向车窗外。除了那些模糊的噩梦,他连自己的姓名年龄都想不起来。这样的状况到底还要多久?
“不过呢!”她上下打量着他,分析道:“你好像比我爸年轻,比勇达晓峰他们又好像老那么一点。”
看他脸色一沉,立刻拍了自己脑门一下。“我又忘了,你不记得了。”
“十六!我去年行过及笄礼了。”她不太愿意被他一岁,突然问道:“那你几岁了?”
他淡淡的道:“那还是十五。”这女孩废话还真多,不过话快也不觉得太啰嗦。
“这可不好!”水果糖在嘴里来回兜圈,碰到牙齿还会出声。“周岁是十六,可六爷没过生日就不算足岁,非我十五。麻烦死了!”从就被岁数搞的糊里糊涂的,碰上人问只能这么多废话的解释。
石头看着她,突然问:“你多大了?”
“当然了!”她把糖装回口袋里,理所应当的道:“中药汤那么难喝,只有甜和酸才能淡去里面的怪味。”
“不吃糖就不能喝药吗?”这是什么逻辑?
“天啊!那你怎么喝掉那么多中药的?”她收回了手上的糖果,很震惊的看着他。不是他吃了百八十副中药吗?
“我不吃糖。”他没有接过她的好意。
盛楠看他笑也跟着笑,在马甲口袋里掏出一块红色的水果糖,剥去水晶纸放到嘴里。酸甜味儿刺激到敏感的味觉,忍不住皱了皱鼻子。抬头看他还望着自己,又掏出一块紫色的伸手递给他。“给你!”
被她的快言快语逗笑了,他不再继续看外面了。道路陌生,两边的景致也陌生,是忘了还是从没来过这里?
“你没看到我在看你吗?”她虽然吓了一跳可还是实话实。
“你到底在看什么?”他突然不耐烦的转头问她。
石头本来一直望着车外想事情,可对面的女孩从上车就盯着他看,水汪汪的大眼始终定格在他脸上,羽扇般的长睫毛偶尔机灵的眨巴一下。
马车厢里,和煦的暖风吹拂着薄薄的白纱窗帘,也吹起盛楠散落在脸上的几根发丝。以前她和丫鬟一起坐着躺着窝着都挺宽敞,今天居然感觉车里一下子变窄了,难道是因为他个子太大?
这是至今为止,他们最亲密的举动。晓峰忍不住拉起她灵巧的手,紧紧的握在自己粗糙的手掌中。
心里一酸,彤拿回手绢轻轻给他擦去脸上的汗水。
“这是你自己做的,我舍不得。”都是她一针一线缝出来的。
“快擦呀!”彤在一旁催促。
拿着她的手绢,却舍不得擦。
“给!”她忍住眼泪,看他接过水壶喝了几口。“擦擦汗吧!”手绢也递给他。
晓峰一边驾车一边心慌意乱的:“你咋了?你别哭,我喝。”
“我喝了,你喝!”彤突然鼻子一酸,像是要哭了。
“我不渴,你喝!”只要是好东西,都想留给她。
俏脸一红,她接过来打开仰头喝了两口。“你喝!”水壶里是她给他装的杨梅汁,喝几口解暑提神。
“给你!”晓峰解下随身带的水壶递给她。
初夏时分早上还清爽凉快些,快到晌午就烈日炎炎了,彤热的直用丝绢擦汗。
彤和晓峰并肩坐在前面,赵平赵安各自上马。盛楠隔着玻璃窗向钟二爷挥挥手,一车两马离开了江浦。
既然盛楠都这样了,所有人也不好再多嘴,反正就在两边护卫,能看到车厢里的情况。赵安上前拉开车门,让他们坐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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