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人手中各执琴筑笙竽,皆组绶花彩,栩栩如生≯下有铜管,吐口高达数尺』有其中一管是空的,有手腕粗细的麻绳』要一人吹空管,一人纫绳,则琴瑟竽筑皆作,和真实的音乐相差无几⌒琴长达六尺,安十三弦二十六徽,都用七种宝石点缀,铭曰“之乐”⌒玉笛长达二尺三寸,二十六孔,吹奏它便会看见车马出山林,层层叠叠、隐隐相次,铭曰“昭华之管”。
方才不过是风声涌动,若非人力如何能吹奏出声响来呢?采薇猫着腰,轻着步子往里面走近些,猛然看见青石砖上映着的另一个黑色影子,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顶上,采薇涨红了脸,紧张异常,自己在明,影子在暗,也不敢轻举妄动,就这样僵持了许久,采薇才敢开口问:“是谁在那儿?”那影子瑟缩着,略微动了动,但不吭声,倒显得采薇自问自答,有些无趣。
暗暗地走到那影子的对面,然后蹲下身子,发现了黑夜中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感觉心跳都漏了一拍,采薇舔了舔干涸的唇畔,尽量平静地继续问:“你是谁?为什么在这儿?还有,今日是你将我带到这儿来的吗?”那人不回答,只是一个劲儿地往后退,就要起身逃走的时候,采薇飞身上前,拦住她的去路,她还欲拳打脚踢,加以反抗,采薇生怕她伤害到自己肚中的孩子,立马抽出佩剑架在她的脖子上,那不安分的人影这才瘫软下来,唯唯诺诺地开口求饶:“公主!公主饶命!”
采薇听她叫自己公主,心中一惊,赶紧将此人拖至殿堂内的明亮处,上下打量一番之后,这才看清楚此人的涅,脸上颧骨突出,生就一副“**脸”,师父曾教过自己看些简单的面相,此人年少之时定是命途坎坷,才会像个男人一样具有极强的攻击性,何谓“**脸”?便是其本性中更偏向男性,生性好斗,极具攻击性,自己不知却屡屡伤害他人,这便会导致亲朋好友皆为其好强所累,最终克死身边之人。
果不其然,此人趁着采薇在凝神思考之际,一把扑过来就要将其撞倒在地,幸亏采薇早有防备,这才抵挡住了这蛮横的一击∏女人被巨大的力量冲开,眼看着脑袋就要磕在铜人的身上,采薇赶紧伸以援手,想去拉她的胳膊,却发现她根本就没有右手!
低头一看青石板上都是淋漓的血迹,这全是从她断裂的右手腕中流淌出来的!堪堪将其抱住,采薇赶紧让她躺在地上,她却眼神闪烁还欲逃走。采薇赶紧按住她的身子,然后从自己身上扯了一些碎布条给她包扎好伤口,又拿出一些随身携带的止血的药丸让她服下,“右手的伤口又崩裂了,你要是再乱动的话,就会血尽而死的。”
“母女俩真是一个德行,我方才这么对你,你也不怨我,还要救我?”那女人自嘲地笑笑,安分地坐直了身子,任由采薇摆布。采薇不曾听清她的胡言乱语,只知道在这偌大的宫殿里,现在她们二人是相依为命,所以尽心竭力,真诚以待,看这女人的打扮应该是宫里的宫女,年岁已然不了,采薇便捡着大的辈份称呼她,“姑姑,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女人冷着脸笑了笑:“怎敢让公主屈尊降贵,称呼我这样卑微的女人为姑姑?不过是当年因罪打入冷宫的侍女而已♀里便是咸阳宫了,公主千回百转终于还是回到了这儿。”“你这儿是咸阳宫?我怎么会到这里来?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采薇有些兴奋地拉住那女人的衣领子,觉得她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不定能打探到有关母亲的事情,当年母亲她为什么要抛下自己,令自己孤苦伶仃一个人长大,还有好多好多的疑问真想一口气全都问完,谁知那女人一头昏了过去,不知是因为失血过多导致的昏迷,还是因不想回答而装睡。
采薇只好作罢,靠着那女人睡下,想了许多事情,今晨自己单独一人出来,不曾告诉任何人,原本是想看望天诏母亲的事情不便声张,这才想着快去快回,也算了了一桩心事,谁知会发生这等变故,夜都深沉了,不知薄凉会不会的自己,不知他会不会的?不,怎么可能呢,他的身边有了英莲,他心中只会有我虞采薇一人的,可是他食言了,兴许这其中有些不得言明的苦衷,但英莲渐渐大起来的肚子,无不是昭示着他的背叛。采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搓着手取暖,不愿再去想他,却又挥之不去。带着重重疑惑,天快亮的时候,采薇方浅眠了一会儿,便又被宫殿外的喧闹声吵醒。
扭过头看了一眼身边还在熟睡的女人,采薇给她把了把脉,没有大碍,便将手掌支撑在地面上,艰难地起身去开门,以看个究竟。打开青铜大门的那一刻,冷风便从脖子里灌了进去,整个人鼓鼓囊囊的,像是被吹满了气而要飞走一样。呼吸着清冽的空气,看着满眼的莹白,听着殿堂里叮当作响的乐声,连心情都跟着飞扬起来,情不自禁地将头上束发的簪子拔去,任由一头乌丝在脸上肆意横行。
不远处的雪地上,几个黑点在往这个方向挪动,待走近了些,采薇方看清楚来人的涅,两排宦官依次从台阶两侧上来,手中捧着稀奇的瓜果点心和取暖用的香炉,他们朝着采薇跪拜后便进了宫殿,将放置在殿堂内的几个熏香炉点,摆上几案,放置好瓜果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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