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和钟离昧一道骑马来到薛城,薄凉与钟离昧一骑。[][].[][].[]到达薛城后,采薇赶紧和钟大哥来到军营中与众人汇合。“兄长背上的伤可好些?羽上次持药来看,不曾想被钟离昧拦在帐外。”采薇看到迎面朝自己走过来的野蛮人,原来他曾来看过自己,毕竟姻亲一场,他来看望也是合情合理,不过听他的语气里似乎有些抱怨钟离昧的意味,便觉得好笑,采薇瞄了一眼钟大哥,只见他一直低着头不知在思考什么。“子期先在这里谢过妹夫当日求情之恩。只是不知妹夫为何坑杀襄城军民?”采薇想起那惨无人道的屠杀,气就不打一出来,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喜欢的男人竟是这样心狠手辣之徒,便愤怒地用手指着野蛮人质问他。
野蛮人脸色一变,似乎不愿过多提及当日之事:“兄长,那襄城死守数日,一直在拖延时间,叔父那边屡吃败仗、军纪败坏,又闻陈王已死,人心早已涣散,叔父派人急召羽前来相助。羽速战速决好容易攻下襄城,那些誓死抵抗之人还要继续拖延羽的脚步,情势紧迫,羽没有办法。”什么叫情势紧迫,难道这就是屠杀的借口,采薇还想要继续质问他,那边白衣白袍的龙且已经走了过来。“怎么一见面就吵,看来子期兄弟背上的军棍之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否则也不会有精力还在这里争吵。叔父已经在帐内等候良久了,大家快些进去吧。”龙且一搭采薇的肩,猛拍一下算是打过招呼。
采薇心里憋得慌,却被龙且打断了话语,就将气都撒在了他身上:“你跑来做什么,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完,采薇便撇下他们气冲冲地走向营帐。龙且站在原地一头雾水:“咦,我怎么他了?跑来做什么,这应该是我问他才对,他咋就发脾气了,你倒是评评理,你,唉,项籍,你别走啊!”龙且看着项羽也往军帐里走,敢情自己想当个和事佬,反而搞得里外不是人,那叫一个郁闷啊,两只手猛地一拍,脚一跺地便跟随着走进来。
钟离昧快步追上采薇,便劝她消消气,“战场上情况瞬息万变,迫不得已的时候为了抢夺战机牺牲一批人也是常有的事情。你看从古至今,坑杀士卒的事情还会少吗?秦赵长平之战,大将白起就坑杀赵军四十万众,哪一次战争不是伴随着死亡和屠戮。是非功过这一切都掌握在胜利者手中。刚才项羽也了,陈王已死,如若战况再这样僵持不下,恐会冷了众人之心。项梁将军这边出师不利,吃了几次败仗,急召项羽前来相助,这是军令,争取到一点时间便可以减少自己人的死亡。襄城已攻下,但他们仍然不断抵抗来拖延时间,别是项羽军逐渐低落的士气,那庞大的粮草军备供应也是一大难题。屠杀还有震慑敌军的作用,令人闻风丧胆,这样的力量还能鼓舞士气。”
采薇何尝不知战场上时机的重要性,事出皆有因,野蛮人这样做虽然有自己的打算,但这样潦草地处死城中无辜的百姓就是不可饶恕的了,这样下去,众人皆以为项梁军是一支杀人不眨眼的起义之师,哪还会有城池不战而克、主动投降?也不愿与钟离昧再争辩,走进帐来。众人皆已归位,采薇不愿站在野蛮人身边,和钟离昧对调了一个位置,众人开始商议。
“陈王已死,现在群龙无首,秦军虎狼之师趁势逐个击破,大家以为如何?”项梁发问,现在的局势太过险峻,众人皆不敢立马站出来妄加评论,都在沉吟思索,帐内的气氛压抑沉默到了极致。采薇生怕项梁会点到自己的名字,虽然听闻钟大哥分析过当前的时事,但毕竟自己养伤十余日不曾参与此次战役,并不十分熟悉真实的状况,连忙悄悄往后退了几步,希望暂时消失在项梁眼中,可惜事实偏偏不如愿,那项梁正观察众人的表现,大家都是凝眉思索对策,唯独虞子期踱着步子气定神闲,似乎心中已有对策,就点名让虞子期站出来心中的看法。
采薇听项梁让自己回话,那叫一个心慌意乱啊,赶紧跪在地上实话实:“启禀项将军,子期不曾想到应对之策。”项梁以为虞子期是记恨自己打他五十军棍才如此,语气中有些怒意,“你心中所想即可,不必拘束。”采薇抬起头看项梁招手示意自己起身,可不敢再违抗命令,若不讨好,不定又是五十军棍,那自己的一条命可就保不住了,自己讲不出来拉个帮手总可以吧,瞟了一眼站在边上的谋士,真是天助我也,师叔也在,看他的模样已经有了对策,自己顺水推舟抛砖引玉总可以吧,“启禀项将军,子期认为与其听命于人,不如自立,传闻楚王后人就流落在民间,何不立其为首,团结各起义军?至于为何,范先生曾和子期深谈过,子期资历尚浅,就请他老人家来吧。”采薇刚完,便向师叔抛去一个求救的眼神,这都是些自己的想法,范先生和自己深谈过也是胡诹的。
那范增顺势站起身来,拄着木杖开始回话:“陈胜的失败是必然的。大秦统一六国之时,楚国的覆灭最令人痛惜,所在的国土面积在大秦的版图中占了极大的比例,楚怀王入秦不得返回,客死他乡,楚人至今仍怜悯他的遭遇,楚国的大夫屈原亦曾做过《招魂》希望将其流离在外的魂魄招返回来,可见楚人对其同情之深。楚南公曾言:‘楚虽三户,亡秦必楚’。那陈胜起义打着兴楚的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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