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排手持鲜花的舞女鱼贯而入,踩着密集的鼓点翩翩起舞,伴之以歌唱,有两人相对击鼓而舞,随后置鼓于地,踏鼓而舞。[][].[][].[]撞大钟、击鸣鼓、吹竽笙、弹琴瑟,一派庄重典雅之气。采薇看着这场面炫华、形象动人、装饰精美的楚乐舞,也是备受震撼,不由自主地:“昔葛天氏之乐,三人操牛尾,投足,犹蹀足,楚舞时,舞人手中有时执牛尾,有时握羽毛,只是光阴变迁,现多以飘逸的长袖代之。楚女善为翘袖折腰之舞,向右侧折腰之时,两袖向左侧甩,呈现出翘袖姿势,舞者束高髻,上儒下裙,长袖细腰,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啊!”
薄凉的关注点却不在这儿,“既然这是双人舞,那这领舞的两位女子一定要非常厉害对吧?”采薇听出她话语中的期待,似乎想要跃跃欲试了,便用指尖轻点她的鼻头,“家伙,你是不是也想学舞啊?”薄凉的眼睛里亮晶晶的全是期待,采薇心里却是一番叹息,唉,那个女子的天性里没有舞乐的天份呢?那个女子不希望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表现一番为他展现一段舞姿呢?便点点头让她参与舞蹈的学习,拉过她在一边细语:“只是你年纪太,身量还不够,答应我好好学,但想要上祭台献舞是不可能的,你可还愿意?”薄凉点点头,“我只想私下里为他一个人独舞。”采薇听她的决心,也为所动,“家伙,那你要快快长高、快快长大,好牢牢地拴住他的心,好吗?”薄凉坚定地点点头。
刘邦在那边看得津津有味,一曲舞毕,连连拍手称好。采薇这才走过去,那些个舞女已经排成两列,皆低眉垂首期待着自己能被挑中做领头的舞女。刘邦此时站了出来,诚恳地向采薇建议:“子期兄,依阿邦看,左边那第三个、第四个跳得甚合心意,不如就选她们为领舞好了。”采薇顺着刘邦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心中赞叹一声,果然是流连花丛、身经百战的老手,眼光真是独特,知道怎样的女子最为魅惑动人,这两个女子算是这里最出色的,便招了其中一个过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回禀将军,奴婢戚清。”
“能再来表演一段楚舞吗?”刘邦脸上皆是喜色。“诺!”那个叫戚清的女子便起身,采薇得以看清她的容貌,堪为绝色,再看向她的舞蹈,绕身若环,婀娜多姿,动容转曲,身若秋药披风,发若结旌,驰骋若惊,将楚舞中长袖折腰的精髓演绎地炉火纯青,情不自禁便为其鼓掌。这个女子如她的名字一般,结束舞蹈后朝采薇走过来,给人一种朗月入怀、凄清高冷的感觉,就决定是她了。戚清还欲再拜,刘邦上前一步扶住她,趁势将她搂在怀里,有些如痴如醉,那戚清也不反抗,只是默默地顺从,但看得出来她心里是拒此人于千里之外的。采薇也见怪不怪,刘邦此人在沛县之时就表现出贪色的一面,现在只是变本加厉了而已。便向钟离昧使了一个眼色,一起退出门来。
随后几日,采薇陪着薄凉一起学习楚舞,心里其实也有为野蛮人舞一番的冲动和欣喜,现在得空学着总不会错的,便摘下面具扮作一个普通的舞女。祭祀当日,突发意外,除了戚清以外的那个领舞者崴了脚,采薇感觉冥冥之中有这样的安排,自己心里有着希望野蛮人认出的期待,又有着害怕他揭穿的恐惧,这种冒险带来的刺激令采薇心头充满快感,这更像是一场游戏,于是,决定祭祀完后的送神舞乐典礼自己顶替此人上场。
祭祀典礼由迎尸、酳尸、饭尸、乐尸、送尸等仪节组成,祭祀之时有一个关键礼仪,那就是立“尸”,所谓的“尸”就是代死者受祭的人,“尸”必须由受祭者的孙子或孙辈充任(子辈绝不能作尸,因为父子之间不能行跪拜之仪),因为楚人至今怜悯楚怀王,又决定将刚刚寻找到的楚王后人立为楚怀王,此次“尸”便由新楚怀王充任。
祭祀在清晨开始举行,现在庙门外陈鼎俎之类,准备食器、酒器、水器及牺牲,完毕后有专人“告洁”、“告事毕”,司马杀羊,司土杀豕,把祭祀时要用的羊、豕肉实于鼎中。主人项梁着朝服在阶上,司宫进到奥(室中西南角)处为神主铺筵席,准备迎神。然后先前准备的各类祭品渐次抬入庙,放到室、堂、庭的相应位置,主妇向奥处的神位进荐祭品,尸还未入室之前在奥处举行的祭奠,称为“阴厌”。
项梁降于东阶(主阶),立于东阶下庭中,尸从庙门西边进r,在庭中洗手。尸从西阶(客阶)上堂,进r室内,祝、主人跟随,然后向尸行拜礼,请尸安坐(“妥尸”),尸回拜,但不话。
劝尸吃饭,是祭祀中的正祭,有佐食黍稷、牢肺、正脊授给尸,主人向尸进肵俎(割去四边的心舌之肉,这是专为尸准备的正俎,祭祀结束后尸还要将其带回去)。尸“三饭”,每次饮大羹,食肴酱,用浆漱口,特牲馈食共吃九饭,少牢馈食共吃十一饭。这中间主人项梁和祝要分别劝尸吃饭。
向尸献酒,首先是主人项梁洗爵、酌酒,献尸,尸喝完,接着尸酌酒回敬主人,主人放下酒爵,稽首二拜,卒爵。主人再向祝和两个佐食献酒。主妇再献尸体,尸回酌主妇。主妇献祝和两个佐食。宾长献尸,尸再回酌宾长,宾长再献祝。
众人献酒完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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