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听她如是,心里已经是百感交集,现在看到她如此自轻自贱还要卖身给军爷,靠出卖肉i苟且活下去,感觉周边的空气已经凝固,这让人窒息的压力和愧疚,赶紧将她从地上扶起来,那妇人顺势靠在采薇的身上,一股霉旧的臭气扑鼻而来,忍不住一阵干呕,不是自己无情,只是觉得恶心,觉得这个世道的肮脏和腐坏。[][].[][].[]你能全将责任推到这个可怜可恨可悲的女人身上吗,她已经尽力了,如困兽一般做着最后无望的挣扎,渴望有人给她一个所谓的栖身之所,即时代价是出卖自己的灵魂,浑浑噩噩、行尸走肉一般亦要活下去,这是蝼蚁一般的存在,毫无人性可言。如果不是我们驻足相救,等待着她的就是沦为军妓,万人骑万人踏,直至死在男人身下,死在这个社会无情的铁蹄之下。
项羽见虞子期站立不稳,赶紧上前扶住他,采薇回望身后的这个男人,不自觉地将身子轻轻靠在他的肩头,幸好暂时他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没有发觉这细微的动作。“你不需要跟着我们,你的孩子还太,你要为她们树立一个母亲应有的榜样,不要再让你的女儿走同样的路。是我们不了解民生疾苦,但我项羽在此发誓,日后一定会让你们过上太平的日子。”项羽着,从怀里取出所有值钱的东西给那妇人,采薇搜遍了全身却发现都是一些细碎的首饰只要能救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赶紧全都给了她。钟离昧身上带的钱财还多一些,只因采薇平时都不带钱袋,要买东西时全是紧随其后的自己买的帐,想起采薇今日不曾用饭,便留了私心藏了很一部分钱用来给她买吃食。
“趁着天还未暗,赶紧带着孩子往前赶路吧,几里外有武信君项梁驻守,他宽厚待人,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不会驱赶灾民的,那里安全一些。”采薇交代好这个可怜的女人的后路,便要走,发现不知何时,道路两边的灾民越聚越多了,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靠口耳相传,竟然聚集了起来。“将军,你快帮我娘亲看看病吧,她快要不行了。”领头的是一个未成年的伙子,众人见有人带头,便都围拢了过来。采薇知道自己一旦开诊,野蛮人一定会怀疑自己,但人命关天,不能舍他们于不顾,便朝钟离昧投去一个咨询的眼神,看他点点头赞同自己的选择,席地而坐,开始搭脉诊治,没有笔墨,就顺手采了一些有颜色的草药研磨,用手指蘸了写在从身上撕下的布帛上。多是因为饥饿而导致的身体虚弱,采薇让他们前去寻找项梁军,自会有人搭救;一些是陈年旧疾,短时间内不可能治愈,只好先开了一个简单的方子,自己也不可能全让这些难民去烦扰军中的医官,他们也不能成为军队的负担,得想一个两全的法子才行,否则将会对军队造成巨大的拖累和创伤。
看着眼前这片鲜血灌溉的土地,必须认识到这样一个残忍的现实,立足于这个世间就必须要体现自己活着的价值,否则与那苟且偷生的蝼蚁有何异?这被鲜血灌溉浸润的土壤,将会长出肥沃的粮草,不可否认,这鲜血是良好的祭品,田地营养物质丰富,长出的粮草也会显得比别处更加肥美硕大。既然将士们前仆后继的牺牲和死亡,只为了一片更广阔的乐土,那百姓是不是也应该回报以田地的耕耘,以丰收来回报他们?采薇心里打定了主意,在快要看完病例的时候,他们便齐齐跪在地上谢恩。采薇因着自己心中的念头,有些不好意思出口,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这样讲求利益的回报了呢?但归根到底,也算是为了他们好。
便开口劝道:“大家不用谢我,是武信君项梁的庇佑,要谢就谢他吧!”众人听闻跟风地山呼武信君仁义。“既然如此,武信君提供给大家以避身之所、平安之乐土,大家是不是应该为了抗秦复楚尽一份力?”众人都点点头表示赞同。采薇顿了顿语气接着往下讲:“春播秋收,在后方默默耕耘,为前方浴血的战士提供粮草,大家可愿意?”那个未成年的兄弟开口道:“将军救死扶伤,又奋战在抗敌前线,为大家抛头颅撒热血,大家是不是应该回报将军的大恩大德呢?”那兄弟已经起身举起手臂煽动众人的激情。“我等愿意追随武信君!”众人倒身表示臣服。之后,这支难民组成的队伍建立起庞大的粮草后勤队伍,成为后方供应的重要力量,这是后话。
看着他们浩浩荡荡离去的背影,采薇望着那落日的余晖发怔,竟然在此耽搁了整整一日,回头望向野蛮人,他似乎沐身于红艳的晚霞之中,脸上有压抑的柔情闪现,他该是怀疑了。便大着胆子走过去,看着和自己齐身的野蛮人,突然感觉踩着高帮好累,腿一软便要扑向地面,一旁的钟离昧看她已经劳累了一日,不吃不喝,早该撑不住了,便眼疾手快接住她急急**的身子,在她耳边低声道:“心。”
野蛮人总感觉有些不对劲,自己从未听闻虞子期也身怀有医术,哪怕有可能是受到采薇的影响,也不可能如此娴熟啊?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便一把扯过虞子期,也不发问,只是和钟离昧宣告主权一般扶住兄长的身子,这种微妙的感情很奇妙,自己似乎将对采薇的情感不断转移到他身上,他的身上为何与采薇有如此多的相似重叠之处,那日看到的不可能是幻象,那种清楚的身体反应不会欺骗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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