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青墨站立于不远处,刚好处于几个这行刺客的中心位置,丝毫没有慌乱之色,这轮皓月就这么挂在身后,像是同人一般,很是冷漠。
“听雨阁的人么?”
这带头大哥,口中舌头不断的打着卷道:“不,不,不是……”
詹青墨冷冷一笑,看着周围人的道:“都已经如此明显了,还狡辩,整个天下敢对我动手的,除了天下榜上排行的那几人,还能有谁?”手指着四周一群围着自己的刺客道:“这些装束只有朝廷才会有,还需要我多说?你们没打算掩盖你们的身份,这会辩解有些无趣!”
其余几名刺客见状,互相对视下眼神,挥舞着手中的长刀,于房顶屋檐之上跃起,尽数朝着詹青墨劈砍下来。
詹青墨像是蛟龙戏水一般,身子微微一侧,颈部偏转,毫不费力气的全部躲过道:“别白费力气了,你们不过是身负命令,也不难为你们。让幕后之人亲自来一趟,或者告诉他,我尹三郎绝对要去听雨阁走一遭的!”
这几名此刻,虽然都戴上面巾,遮住自己的面容,但是隐约从眼睛中可以看到,面面相觑的感觉,一种怕而又不愿离开的局面,方才把决定权,都用眼神传递到自己的带头大哥身上。
“多谢,尹公子,多谢尹公子!”这带头大哥听闻如此言语,急忙跪在这房檐瓦砾之上。不断的求饶道:“多谢公子不杀之恩!”
“这样的话,就有些难办了,毕竟我的本意是他们可以走,你必须得死!”詹青墨看着这个带头大哥,丝毫不掩盖内心里面的杀机。
“我若死了,他们指定活不了呀!尹公子,尹大侠!!”这带头大哥像是找到了詹青墨的内心的善心之处,急急忙的说道。
这句话一出,詹青墨心中的杀机更是重了几许,同样都是人,都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为何差距如此之大。不过,这就像他说的,这些兵士都是军中之人,反而相反,这个带头大哥,必是听雨阁的嫡系。
虽说心中不愿,但是也只能如此:“罢了,等我再上听雨阁之时,你这条命,我要了!滚!”
这带头大哥急忙翻起身子,飞快的在如银的月光下穿梭着,唯恐那个那个尹三郎的剑客立刻反悔,追了上来。
大千世界,沛城之畔,南国浥轻尘的大军早已经踏破着皇宫屋檐,大顺朝廷彻底没落。
这一日,沛城之中,雨水刚过,那杨文庵独自一人来到城外,雨后泥土的腥味开始弥漫在空气之中,虽然不太好闻,却也很是清新,不知名的杂草,狭长的叶子上一颗颗珍珠似的水滴,缓缓滑落,滴在泥泞的土地之上。偶尔几只青蛙,翻身一跃,矫健的跳入灞河之中“扑通!”一声,溅起一朵朵浪花,涟漪扩散而去。
不知道何时,杨文庵换了干净的衣服,又来到这河畔,四处生长的杂草掩盖了黄土地,仿佛草坪,旁边几颗歪脖子树,也不时的掉落着美丽的水滴。
阳光也出来了,在空中形成一道彩虹,像是天桥,绚丽,多彩。那些水滴也似乎变得有了颜色,如同彩色的宝石。
旁边一块黑色的磐石,上面还是潮湿的,像一个凳子,四处无人,也有安然静谧。
杨文庵撩开前袍,不嫌弃磐石未干,坐于其上。从袖子之中取出一截青色竹笛。不知道的,还以为就是一截普通的竹子。
听着河水,看着彩虹,想着是自己敢爱却又怕耽误的人儿。天下之大,唯文人心最大,一念之间,穿越从前,踏过山河,去往自己想去的地方。
缓缓的双手持笛,手指放于孔上。似乎和嘴唇已然挨上,却还有些距离。吹出一阵清风,入笛空,婉转,盘旋而出。却发出一阵悠扬的声音。好似大雨滂沱,又如同深夜辗转反侧,时而激亢而不傲,又有谦虚而不卑。
一首不知名的曲子,回荡在这灞河上,也飘往对岸村落的村庄之中。
一身花衣,刚刚挽好发髻,出门,不时给篱笆墙下的几只小鸡丢着食物,望着彩虹,似乎在等着什么,闭上眼睛,仔细的等着。
“来了,来了~”那熟悉的声音又来了,好听,很好听,这是一位普通人家的姑娘,没读过书,整日里帮着家人做家务,唯一能够期盼的,就是在申酉时辰听着从远方飘过来的笛声,如同涓涓流水,又情意绵绵。不过今天的笛声怎么吹进自己的心里了,好像缺少什么,很不舒服的感觉,又像是错过什么,遗忘什么,净是点点忧伤,不知不觉这姑娘粗糙的面容上竟有清泪两行。
“今天的笛声,有些凄凉!不知道吹笛子的人是什么心情呢?”那姑娘任由泪水流淌,未去擦拭,自言自语的说道。刚刚说完就听到老母亲那沧桑的声音:“翠儿,翠儿!来把那个被子缝一下。”
“哦~知道了!”翠儿径直又走进自己的茅屋之中,只有自己和老母亲相依为命。
那笛声似乎也知道没有了倾听者,于是戛然而止,杨文庵收起笛子,收拾好刚才泛滥于笛声的心情,故作笑颜,朝着自己竹屋前行。
世人皆爱松柏,有延年益寿,长青之意。他却独爱青竹,中通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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