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也无奈的很,“朕何尝不知,带兵打仗不是你的强项,可眼下朝中实在无人,朕也是没办法,总不能让那些连纵横之术都不会的毛头小子上战场胡乱指挥,或者让身子骨早就不行的老将强撑着去吧?”
这样一来,还不如魏恒燃。
至少魏恒燃年轻体壮,头脑清醒。
纵然没上过战场,也实在是没办法的办法。
魏恒燃却道:“圣上若是不嫌弃,臣倒是有个上好的人选,只是说出来,怕圣上会生气。”
圣上眼睛一亮,“你有什么好人选?若真是人才,朕高兴还来不及,怎会生气?”
魏恒燃想起几日前,墨家世子找他说的那番话,深吸一口气,便与圣上说了。
“圣上,说好了您不生气的。”魏恒燃见圣上表情震惊,连忙道:“墨世子虽然隐瞒了会武功的事儿,却是为了自保,您也知道,如今的平西侯夫人并不是墨世子亲生母亲,臣是看着墨世子长大的,他生母过身,墨世子就沉默好多,像是变了个性子,渐渐传出纨绔的名声。”
“墨世子也是为了自保,并不是有意欺瞒圣上,若他真想一直瞒着圣上,那日在风骏山,发觉不对也不会偷偷潜入皇帐,在危急时刻救下了圣上和太子。”
“之后墨世子就十分心慌,生怕圣上知道真相之后,不会像现在这样信任他了。”
“原是不准备和盘托出,想要隐瞒一辈子的,谁知出了这样一档子事,眼见朝中无人,圣上忧虑,墨世子就算惹怒圣上,也想替圣上分忧解难。”
魏恒燃叹道:“墨世子与我说时,我也吓了一跳,甚至还不相信,以为他是脑子坏掉了,上战场这样的事情,岂能儿戏?”
“但是和他对打一番,又探讨过兵法,却对他刮目相看了,私以为他着实是极好的人选,这才敢在圣上面前替他说情。”
圣上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好奇道:“你不会是为他说话吧?你武功算是宫里最出众的,他难道比你还要厉害?朕才不信。”
魏恒燃苦笑,“圣上以为,臣就会甘心么?苦练武功这么多年,却让个毛头小子给比了下去,臣也嫉妒的很。”
圣上笑着看他一眼,“只说无凭,若墨世子真有这番本领,简直解了朕的燃眉之急,朕高兴还来不及,怎会惩罚与他?”
魏恒燃刚露出喜色,又听圣上沉下脸道:“不过若他只是三脚猫功夫,这些都是吹出来的,他的欺君之罪,今日便一并清算了吧。”
圣上发怒,魏恒燃跪了下去,“是,臣绝对不会说谎。”
“王得川,召墨长决进宫。”
“回圣上,”王得川用尖细的嗓音道,“墨世子正在玄德殿外候着呢,是与魏大人一起来的。”
圣上似笑非笑瞥了魏恒燃一眼,“看来你们早有准备,既然如此,让他进来吧。”
“是。”王得川连忙去请墨长决。
“你还跪在这里作甚,想让墨世子看见朕发怒的情景么?”
魏恒燃便在墨长决进门之前起身,站在了一旁。
墨长决今日进宫,穿的不是平日广袖长袍,也不是金甲卫玄金轻甲,而是干练的一身短打。
步伐沉稳地走进来,墨长决拱手行礼,十分有气势,确实与以前进宫时的样子有所不同。
以前圣上召他进宫,便是看重他干净的气质,相处起来也舒服。
倒是今日一见,发现墨长决虽然长相俊美斯文,可端起架势来,还似模似样,真像个习武多年的武者一般。
“移驾习武场。”圣上并未给他好脸色。
圣上的仪驾去了习武场,这本是圣上在宫中强身健体的地方。
可因为常年重文轻武,圣上自己也不耐烦练武,习武场便荒废下来。
还是王得川紧急让人去清理了一番,勉强还能看。
墨长决和魏恒燃站在武场两边,互相行礼。
“魏大哥,请手下留情。”
魏恒燃想起那日切磋的惨状,没好气道:“这句话应该是我说。”
话音未落,他便冲了上去。
两人都没用武器,赤手空拳,却不像圣上观看的武举那样抱在一起翻滚,而是有来有往。
拳脚之快,让挥动的衣袂都成了残影,两人打成一团,从武场这边打到另一边,精彩至极。
纵然是圣上这般不会武功的,看着也啧啧称奇。
对王得川道:“就是应该这样,才叫武林高手,昨日看的那些比武,都是什么,简直瞎了朕的眼。”
王得川笑着道:“恭喜圣上再得一员猛将。”
“胜负未分,你怎知朕一定会原谅他欺君之罪?”圣上淡淡道。
王得川在他身边多年,最是明白他的心思。
“不论胜负,墨世子能与魏大人打得不分上下,说明武功实在高强,就算不如魏大人,那也差不到哪儿去,更何况,据魏大人所说,墨世子不仅武功高强,在兵法上也有自己的独特的见地,奴才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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