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大事不好的危机感充塞了杜霖的胸膛。
破土而出的土黄色双头攀蛇,虽然还有一些隐藏在灌木灰尘中,未露出全身,但是只看那洗衣机大的蛇头,杜霖就能推测出它的体长不会低于十米。
在双头攀蛇出现的片刻,杜霖发现两个蛇头并不像寻常的光滑三角形,形状类似棺材,额头向前呈弯曲状。它的嘴巴上方有着如牛的两个鼻孔在颤动,先是猛抽动两下,露出黑洞洞的鼻孔,再松一下,鼻孔闭合看不到了,接着,鼻子下的嘴巴,露出猩红长信和两排锯齿般的牙齿。
双头攀蛇似是闻到了三人恐惧的气味,四只眼睛冰冷盯住了他们,两只蛇头微微摇摆后,便晃动着身子,在沙石上猛地甩着一层层波浪线,吐着嘶嘶的芯子,恶狠狠地朝着他们扑了过来。
打蛇打七寸,纯属纸上谈兵,就算有尺子,杜霖也不会把蛇摁住测量。他始终认为,攻击对手的头部,就是最干脆利落的杀招。
见双头攀蛇冲来,杜霖他提起步枪,对着其中一个晃动的丑陋蛇头砰砰砰,连开数枪。
他一看到攀蛇飞速冲来,就打消了逃跑的念头,那家伙像是钢铁打造的,根本不在乎灌木上的倒勾硬刺,在地面游走只消两三秒,最后再来个腾空飞跃扑杀,就能窜到自己面前,逃跑是把后背留给对方,任由对方选择怎样的吃法。
两个蛇头,在急速的蛇形游走时,保持着相对平稳的姿势,成为了一个记号的标靶。杜霖只瞄准一个蛇头射击。他知道只要毁掉一个,必然会影响到它的速度,而且只射击高速移动的一个目标,远比枪口在两个移动的目标之间左右开弓,更有把握。
世界上没任何一种生物的速度,可以超越子弹,即使那条攀蛇速度顷刻间提高如箭矢,还是被子弹击中了。
一个炙热的子弹钻进了其中一个蛇头。那个蛇头像个灌满血的葫芦,轰然炸裂了,血肉溅到了摇晃在它身旁的另个蛇头上。那个蛇头发出了一声惊悚的嘶鸣,似是难以置信的尖呼,身体也失去了平衡,在子弹的牵扯下,向后倒飞了出去。
清脆的枪声惊醒了慕容影。慕容影也端起突击步枪,哒哒哒,对着那个剩下的蛇头射击。那个蛇头随着身体在空中扭动,张口结舌,神色木讷,似乎依然没有走出惊骇惘然的情绪,头颅被慕容影的子弹击中,蓬的一声炸开,血肉如包裹鞭炮的红纸,飞溅四处,无头的蛇尸砸落在下方的灌木上,鲜血和着灰尘腾起。
火热的空气中传来一股皮肉焦糊的气味,和蛇尸横扫拍打灌木的刺啦刺啦声。数息后,巨大的蛇身停止抽动,如烫熟的面条一样,软趴挂在灌木从中。
从遭遇双头攀蛇,到将其击毙,只是短短数秒,三人怦怦跳动的心脏尚未舒缓,胜利喜悦的情绪还在酝酿,耳边又听到蓬蓬蓬一连串沙土爆炸连续声响,三人环视四周,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
周围两侧三四十米外的灌木从中,一条条双头攀蛇相继从爆开的沙土中窜了出来。先后一共有八条双头攀蛇,摇晃着十六个大小不一的蛇头,向杜霖三人围了过来!
其中一条攀蛇,浑身赤红,腰身近乎三十米长,两个蛇头上各长一个黑色肉瘤,外露的獠牙有寻常匕首那么长,四只灯笼大的金黄眼瞳冷漠地扫了三人一眼,然后盯着杜霖的眼睛,好似看到了一个十分有趣的猎物。
然而,这种对视并没有让赤红攀蛇占到便宜,它的身体突然一震,向后摇摇晃晃倒退过去。慕容影和桂之荣眼中露出诧异。
就在此时,杜霖再次突然大吼起来,“跑!快往小溪对面的树林里跑!”
或许是从没见过这样恐怖的场面,八条巨大攀蛇如大殿的柱子般出现在面前时,桂之荣和慕容影竟然傻在当场,内心骇然之极,连尖叫都发不出来了,更别说准备逃跑。直到杜霖的吼声在身边响起,二人才醒悟过来,惶恐掉头向小溪狂奔。
面对八条巨蛇,杜霖哪里还会抬枪射击,他跟着惊慌失措的同伴向小溪跑去,一边跑,一边拽下腰间两颗手雷,相互一磕,向身后快速围拢过来的蛇群扔了出去。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里竟然藏着这么多的双头攀蛇,这简直是骇人听闻。
山坡上的灌木枝叶如锯齿抽打在他的腿上,脚下的石砾炭火般硌印着脚底,两侧蛇行摩擦灌木和地面石砾的声响,越来越近,杜霖顾及不上身前的那些障碍物是否会划伤自己,恐惧让他肾上腺素飙升,根本感觉不出身体疼痛。
那条明显是首领的赤红攀蛇,给他的感觉更加危险无比。在刚才的目光接触中,对方的瞳孔中居然流露出的戏谑神情,在这一刹那,杜霖有种奇异的感觉,仿佛自己在那眼神中,成为了苍茫世界中的孤独一人,周围的景物全部消失了。
在杜霖出现神魂失守的刹那,赤红攀蛇却突然痛苦的嘶鸣了一声,身形踉跄后移,而杜霖也感觉自己似是成为看一把利刃,斩在一个虚无里,仿佛铁刀斩开了淤泥般轻松,脱离了困境。
从生死一线中挣脱,杜霖脸色苍白,他不知道刚才极短的时间中发生了什么。他不敢观察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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