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影被杜霖倒扛着,脑袋冲着后方,能清楚看到数条双头攀蛇冲来,看着丑陋恶心的双头,随着身体剧烈摇摆,越追越近,似乎随时都会窜起,将冰冷腥臭的分叉信子舔到自己脸上,感觉一颗心都要蹦出嗓子了,她看到杜霖腰后一个悠悠荡荡的手雷,急忙一把摘下,拉开保险,努力抬起手臂,向离自己最近的一条双头攀蛇脑袋砸去。
那条紧盯着慕容影的攀蛇见有东西向自己飞来,身体一晃,后方的蛇头却没有躲避,而是大口一张,一口将手雷吞了下去,紧接着就见那个蛇头的两只蛇目猛然一怔,仿佛意识到自己误吞了可怕的东西,正欲有所动作,就听蓬的一声闷响,那条双头攀蛇整个头部被炸成了一蓬血沫。其中几块血淋淋的碎肉射到了慕容影的头发上,吓的她大声尖叫起来。
女孩的尖叫像鞭子抽打着杜霖的屁股,让杜霖的心跳曲线升到高峰,身后的爆炸声更让其身体爆发出巨大的力量,他的奔跑速度发挥到了极限。
身后鳞片沙沙之声,又继续响起,越来越清晰。
不用看,杜霖也感觉得出,这群疯狂的攀蛇逼的很近。
白亮的溪流已经出现在前面。
杜霖边急速奔跑,边调整步伐。他必须借助溪边的一块大石,高高跃过两米宽的小溪。
忽然,杜霖感觉头顶前方划过一道黑影,举目看去,只见那个身影在前方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向自己这边扑来,心中大惊,想着若是自己前方受到堵截,这该如何是好。
心中正叫苦,却听见空中那黑影大声叫喊,声音不胜清楚,不过杜霖倒是听出是桂之荣,心里惊诧之余,也来不禁细想,蓄积最后的力量,向前方大石踏去,却听见桂之荣再次大声喊叫起来。
这一次杜霖听清了对方的意思,重心连忙向左边一偏,肩膀一晃,“嗖”,“嗖”,“嗖”,右侧数股劲风擦肩而过,紧接着杜霖就听身后传来吱的一声痛苦嘶鸣和慕容影的刺耳尖叫声。却是一条攀蛇窜在杜霖身后,被桂之荣连珠箭射倒。
桂之荣在空中居高临下,一边像骑自行车一样快速蹬腿,一边飞速弯弓搭箭,掩护地面上的杜霖。
杜霖身体微微转向,调整步伐,踏上大石,使出全身气力,“嗖”的一声,向那溪流对岸跳去。
若是没有慕容影,杜霖以下坡的冲势,借助大石的高度,越过两米的溪流完全没有问题,但是两个人的重量却大大缩短了他腾跳的距离。
杜霖没有越过小溪,而是落在溪水中,踩进水中,就听见右脚咔嚓一声,右脚巨痛,身体失去平衡,栽倒在溪水里,慕容影像炮弹一样,从他的肩头甩飞了出去。
溪水中卵石多,杜霖从半空冲下,落脚时踩滑了一块卵石,右脚腕骨挫伤。好在溪流水浅,杜霖手足并用,好无形象地爬上溪岸。慕容影也披头散发,从水里狼狈地爬了出来。
杜霖右脚受伤,跑不动了。他感觉自己的肺叶像鼓风机一般剧烈抽动。而两米宽的溪流,肯定不能阻止蛇群。
他踉跄爬起,喘着粗气,掏出另一把手枪,转过身,面对对岸。只见对岸的灌木中有三条攀蛇正在痛苦嘶鸣翻滚。它们的头上都插着五六枝箭。
后面赶来的三条攀蛇很快越过了受伤的同类,却被头顶箭枝覆盖,无法冲向溪流对岸。
桂之荣在空中,拉弓松指,箭如连珠射出。杜霖也开始射击。很快,在二人冷热火力的打击下,跟来的三条攀蛇都倒毙在溪水边。
随着三条攀蛇的死亡,激烈的斗争,在溪流两侧停止。
中了枪箭的六条攀蛇张着丑陋凶恶的嘴巴,身躯不停抽搐扭动,将身下灌木拍得一片狼藉。而那条赤色攀蛇却始终立在第一次出现的位置,冷冷俯视着杜霖,神情中第一次有了警惕的意味。
在它的身边,还有一条没有参与追杀的双头攀蛇。它像是领袖的护卫,守卫在赤色攀蛇身边,目光阴冷地盯着空中那个肥胖的身影。
见那剩下的两条攀蛇没有进攻的意思,杜霖知道危机暂时解除,呼吸均匀后,在慕容影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向林中跑去。
桂之荣也踩着看不见的自行车在后面跟了一截距离后,落了下来,和杜霖一同钻进密林中。
在林中跑了一段距离,杜霖发觉慕容影行动吃力,回头看去才发现她的一条腿也一瘸一拐,原来她在摔进溪水中,撞到水中的石头,伤了膝盖。
杜霖和慕容影相视苦笑,捡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杜霖将手枪和两个弹夹,抛给桂之荣。胖子的手指开拉弓弦,用力太久,有些痉挛,短时间无法再用弓箭了。
握着沉甸甸的手枪,桂之荣心中胆气稍稍提升,见杜霖捋起右腿裤脚,知道他要查看伤口,便自觉地持枪在周围警戒。
杜霖双手抱住开始红肿的脚腕,闭目不语。
慕容影见他这幅模样,不知道他的捣鼓什么,等了一会,还没见他睁眼,不禁有些着急,正要说话,就见杜霖猛地睁开眼,一骨碌爬起来,双腿走动了几步,居然看不出丝毫受伤的症状。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