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苏云走后,冷风灵在无风阁中来回踱着步子,赤炎子则蹲在地上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儿,赤炎子站起来说道:“师尊,云儿这回在梦中竟有如此之多臆想,究竟是好是坏?”
冷风灵止步,回头看了看赤炎子,回转身来,拍了拍这面容比他苍老许多的弟子,道:“依我看来,并没有什么好坏之说,你不要过于忧虑‘前云儿服食丹药后,醒来不记得所梦何事,并非是没有做梦』般乘入睡后,大抵只记得突然醒转之前的梦境片段,若是睡的沉稳,醒来未必能能回忆起曾做过的梦境×于云儿能记起梦中许多细节,不过是因为这次他入睡的时间本就比以往少了许多。”
“可是,师尊,云儿所画的麒麟、祖鸟还有穷奇,甚至这些上古至今禁用之兵刃,又如何解释?”
冷风灵转身走到书架前,看了半响,抽出一本小册子,递于徒儿,道:“这本是《解梦书》,乃是凡间一些理学家所著,修真之人一向不以为然,便是放在他们面前,不屑一顾的多』不过,为师年轻时出游,在坊间见到这本书,那时百无聊赖,便仔细阅读一番,却发现,这书中记录了凡人千百种人作梦所见之情状,又有诸般梦境解析之说—师琢磨了很久,发现大有道理,所谓,日思、夜梦,梦由心生,便是人之抽;另有一种析梦之说,即是梦见中所见的,神魂穿梭与梦者前世今生,正所谓人间轮回,你今日所梦,或许是昔日曾见过之情状。”
赤炎子奇道:“前世,轮回?这样的说法,师尊你竟也相信么?”
冷风灵笑了笑,道:“为何不能信?禅宗崇尚佛祖,而佛祖飞升之前,曾留下几本典籍,以经文来叙述人间因果、轮回之事▲宗尚且用来教化信众,焉知佛祖是否也曾有感而作?再有,《上古神魔录》也有一说,神兽子孙传承时,往往连父兽母兽的本能、记忆等一同传承‰来云儿梦中所见,大有可能来自于小兽的父母记忆传承。”
“那师尊的意思,莫非用作千龙丹药引的那只小兽的蛋壳,恰恰正是带给云儿这些梦境的因由?”
“不错,你且想想,云儿所见的,尽是上古时候的灵兽、武器,他还提过有一些秘籍、皮卷,以人皮来作为宗门家族秘籍的载体,这不是上古时代之人所为么?我猜,那小兽的体态形貌,不像是祖鸟之后,但只怕不是麒麟,也是穷奇的后裔了吧。”
赤炎子惊呼道:“师尊,那小东西居然有这么大的来头!那云儿身上所沾染的气息不是麒麟便是穷奇了么!”
“也只能这样推测了,要不然,云儿那些梦境记忆从何而来呢。等云儿能控制体内丹气后,我们再看看是何种属相,这样再推测是麒麟神兽还是穷奇便容易了。”
“师尊,云儿这番所获,不知是盖祸,我很的。”
“你的这个干什么,当务之急,便是你尽快突破天阶九段,在这天墨山上占上一席地位,说话有些分量了,才好薄你的徒儿∫也不想老对着你这张老脸,还成天师尊前师尊后的,我明明这般玉树临风,尚有许多妙龄弟子倾慕,一下子被你叫破了年龄,看、叫我有何颜面立足于年轻女弟子面前?你快回去吧,这两天安排下云儿到三层中,看看他对那些藏画可有感应◆然不妥,你便暂时不要让他单独留在三层,若然无碍,你便撩开手去,正好借此机会突破修为好了。”
赤炎子心中暗暗偷笑:“纵使师尊你年轻时那般风流倜傥,还不是只在一棵树上栓死。可惜青师叔了,若非当年出了那事,只怕我得唤你一声师娘了。”
谷中诸事完毕,苏云又四处看了看,发现小兽依然毫无踪影,不知道躲在哪个地方睡觉去了,苏云也不理了,见将近日落,便走到西山厨。
伍益权两日不见苏云,倒也不为意,见到他后,撂下一句:“小涵子来找过你,见你不在,留了口讯,说寒湘子长老下山了,他闲得很,过两天再过来找你,又让我采办一头黄裉旄账屠矗笸妨雷拍亍俟教炷惚阌锌诟恕!?
说完,伍益权便一头钻进厨房来,不知道忙些什么。
苏云先吃过饭,见其他伙头师兄已经收拾好饭厅碗筷,全都散了,看看时辰,已不是饭点,但伍益权尚在灶头忙活←一下子好奇心起,便溜达进去一看♀西山厨房虽小,但灶头上各种锅盆瓢勺一样不少,灶上生着文火,各色作料、配菜摆了满满案头,伍益权却是埋头往锅里添作料,那锅盖掀开小半,阵阵异香扑鼻。
苏云探头一看,只见大锅中炆着只肥大肘子,那肉皮上用刀细细切成细薄的一片一片,成宝塔形的堆着,周边翻腾着浓香酱汁。
尽管才吃饱饭,闻着锅里的异样肉香,苏云不禁食指大动,说道:“师兄在给小涵子开小灶么?炖了这么大的肘子!”
伍益权被苏云凰一跳,差点撒多一把作料,忙忙将锅盖严实了,尴尬地道:“哪里是小涵子,还不是你那个薄烟师姐,非要我给她做酱肘子,肘子要后跟的,还得是野猪,我给她闹的没辙,让采办的师弟偷带了这只回来,这不还在锅上煨着汁,她晚点过来取了,我就清净了。”
苏云一惊,道:“薄烟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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