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一早,苏云、张涵和伍益权背着行囊,先到了内门执事处,紫瑛取出了三块玉牌,道:“凡内门弟子下山前,需滴血在命牌上,命牌碎裂便是弟子寿终,你们三人可得保护自身周全,师兄我可不消看到命牌有碎裂的一天。”
三人忙谢过师兄提点,然后各自取了一块玉牌,咬破指头滴血其上,方恭恭敬敬递与紫瑛∠瑛吩咐旁人收好玉牌,着供奉于命宫中,又对三人道:“你们每人有一百两金子,一百枚破秽丹,权作师门所赠的一些盘缠使用。”话口未完,已有黑衣弟子捧上托盘,一人一只黄色钱袋,一只蓝色药囊。
苏云、张涵、伍益权一一清点收好,再向紫瑛道别。
紫瑛笑道:“最近虽有燕晋战事,与我们修真界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们在凡间走动,切莫堕了师门的威名才是,你们这便下山去吧。”他啰嗦了半天,三人便等着这句,一听到“下山”二字,忙躬身行礼,辞别而去。
紫瑛待他们走后,脸上笑容尽敛,一瞬间挂慢寒霜,站在一旁的黑衣弟子道:“师兄,那人已等了好久,您要是不想见,要不我去打发了他可好?”
紫瑛刷的站了起来,道:“本来是不想见的,不过现在觉着,见一见,吩咐他做些我们不方便下手的事情倒也使得。”
黑衣弟子便道:“我这便叫他到行驿宫等着”
紫瑛却道:“听说,九芸正在行驿宫中,想来她是在等他们三个,可别让他们碰上面,你去让他先到山下等一日,明日再过来。”
再说苏云与张涵出了内门执事处,转出外门,李全早就等候多时,一见他们仨,笑道:“给你们在行驿宫中准备了车马,我这便送你们过去,坐到守阳郡你们再换乘别的。”
苏云奇道:“师兄,怎么给咱们准备了那些?我们自己可以走的啊。”
李全含笑看着伍益权,却不说话,光头只好道:“师弟,你们有所不知,地阶实力的内门弟子出外自然不需要乘坐车马。但我们都是人阶弟子,为免直接下山给其他宗门的细作看到,一般都是先乘坐运货的马车,装作外门弟子出外办事,这个是掌门十多年前下令的,一直沿用到今日的惯例。”
张涵却道:“如果落在有心人眼里,只怕这招不灵光。”
李全却一手按在他肩头上,低声道:“这里还是外门,未出封界大阵,别乱说话。”张涵果真沉声不语。李全在怀里掏了一张黄纸,递给张涵道:“这个给你,贴身收好。”
苏云眼尖,小声说:“这不是御那个什么什么?”
张涵听得莫名其妙,却见伍益权和李全会意一笑,李全道:“你们三个一起下山,风险极大,小苏子和老伍以前已得了一张,你却没有,我横竖最近也不用去远的地儿,你赶紧收好,别在这磨磨唧唧,给人看到了又该生是非了。”
张涵见苏云和伍益权打着眼色,忙将黄纸收好。李全领着他们走到八卦玉台上,向盘坐在正中的那个青衣老者行礼道:“长老大人,外门弟子李全送三位内门师兄师弟下山历练,通行令在此,请长老检视。”
苍松子眼皮也不抬一下,八个灰衣弟子中看上去最年长的那个伸出手来,李全忙双手托着一张小笺,递到那灰衣弟子手中,见他打开来,仔细看了一回,将小笺放在双掌中,闭目说道:“天墨封印一开,你等三人需历练满足三年才能入内,除非执掌门通行令,违者必究,切记。”
说罢,这名灰衣弟子双手合十,接了一个手印,其余七人亦同时出手,所结手印一般无二,只见一层淡红色光芒从八卦玉台底部升起,笼罩在苏云、张涵、伍益权身上,三人身影渐渐消失在红芒中,只剩李全一人在原地。待八位弟子收回手印后,李全出事外出令牌,八人同时接了个截然不同的手印,玉台下方现出一个白色雾洞,李全往洞口走去,片刻也消失在白雾中。
苏云三人待红色光芒闪过后,发现已身在行驿宫的殿门处,迎面一层白雾卷来,李全未几白雾中走了出来,对三人笑道:“别那么奇怪地看我,你们三个跟我不一样,那红光是加在你们身上的印记,防止你们吃不了苦偷偷跑回天墨山。”
张涵嘀咕了两句:“一进去便要遇到那个老长老,谁还敢偷偷跑回来。”
李全便道:“这不就是个老规矩么,好了,我去招呼车马来。”说着李全便向行驿宫走去。
苏云三人等了一会,李全还没见人,倒出现了不速之客,一个浓眉大眼的小伙子一身灰色布袍站在他们面前嗔道:“你们也太迟了吧,害我等了一日。”
这个浓眉大眼的小伙子声音听起来很是耳熟,那身布袍打着几块补丁,脚上穿着旧黑布靴,看起来便似一个普通老百姓一般↓人顿时你望我,我望你,谁也不知这人是谁。
那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喂,你们不认得我么?”
三人忙仔细一看,那小伙子身量瘦削,个儿却不矮,比苏云还高半个头,只是面色黑得像锅底,额上两道眉毛又粗又黑,面上又点了几灵子,只是除了那突兀的眉毛和麻子外,看起来清秀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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