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寒、赤二老来菱花村接引张涵,意外在湖畔见到苏云,将他携来,因而两个幼童虽交好多时,但张灵秀与苏云亦不过在那日结下一面之缘÷隔十年,老人却亲自留他下来,不知有何要说。
苏云看向榻上老人,见他满脸慈祥,对他点头致意:“苏小弟,我张氏一脉人丁单薄,自老朽起,到涵儿这里一脉单传。涵儿既无兄弟姊妹,父母远在京都长年不见,难得苏小弟与涵儿结交,又一同获仙师青睐,同修仙道,有苏小弟在,涵儿也不至过于孤单,老夫自是感激不已。”
苏云忙道:“张老爷言重,我与张涵是兄弟,张老爷这番称谓,不是折杀了小子么。”
张灵修呵呵一笑:“如此说来,你与涵儿亲如兄弟,我也不见外了,便唤作云儿可好?云儿你也莫再称我老爷了,喊我一声爷爷也便是了。”
苏云笑道:“好,好。”
张灵修又道:“涵儿,你与云儿一同上山修仙,祖父很是放心∑儿,老夫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云儿与涵儿在此八拜金兰,结成异性手足,此后老夫便是去了,也可放下心来。”
张涵听得眼圈都红了,苏云和他手拉手,对张灵秀道:“爷爷莫登,我与小涵子本就如亲手足一般,既然爷爷不放心,我这便和小涵子结拜为异性兄弟。”他回望了张涵一眼,二人四目对投,心灵相通,自是无需多言,当下两个少年拖着手儿,跪在地上,对天三拜,对地三拜,对榻上老人又三拜,便正式结拜金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可同年同月同日死。
张灵修单弱之身,勉力支起,看着地上两个孩子,欢喜得不得了∴军南侵之日,张翰镇守边陲,城破时与夫人一同殉国,噩耗传来后,年已古稀的张灵秀当即伏案晕倒←为官多年,明刀暗箭,早就心力交瘁,寒湘子早年曾送些破秽丹,让他服用,可延年益寿;而张灵秀的儿子张翰早已成年,寒湘子吩咐万万不能给张翰服下,以免影响后嗣的先天根基◆非丹药之功,只怕等到不到魏双双救援,他便熬不过那口气。
只是丹药不过将老人生死略拖延罢了,张灵秀早就油尽灯枯,只等张涵赶到∧愿既了,张灵修将二人唤道床头,又略略嘱咐了几句,终究是撒手人寰,含笑而逝。
张涵始知父母俱亡,又逢祖父新殁,拉着苏云大哭道:“小苏子,如今,如今,我便是孤儿了啊!”
苏云紧握着张涵双肩,宽慰道:“你怎生是孤儿,你还有我这个兄弟!”张涵伏在苏云肩上啼哭得更是痛快。
待办好安葬之事,苏云与张涵一道服孝,寒湘子在张灵修坟前立了半日∨涵对张全等家仆道:“祖父已殁,家业也散了,诸位打小就看着我长大,我没什么可回报的,家里带出来的银两,还有这些年我在师门攒下的银两,也不多,全叔你们分一分,远离燕晋边境,南去各自谋个营生,也算是祖父和我一番心意。”
张全等哪里肯了,哭道:“孙少爷严重,我们生是张家人,死是张家鬼,老爷不在了,还有孙少爷在,我等愿意继续跟随服侍。”
张涵哭笑道:“我既已入了画宗,修行之身,怎能再让你们服侍,且听我一言,各自去吧,不然,我便修行也不能心静不是?”
再三劝说,张全等方垂泪答应下来,将银两等分了,拜别一回,才肯离去。
那边苏云与苏父苏母团聚一番,赤炎子答允带二老到天墨山下安居,对于苏云来说自然是好,寒湘子与赤炎子对三人交代了一番,便带着苏云父母走了。
一时间,草坡上只事几间棚屋,和几个年轻人。
九芸早已恢复女装,与魏双双结伴同聊,只是,当日接引他们过来的小姑娘,却再也不得见面≌张二人一问,魏双双只说,那是她结义妹妹,此番有事已先离去≌云又左右看不见小乖乖,因问:“奇了,师姐,小乖乖又去了哪儿?这些天来一直不得见,好生想念。”
魏双双擦了擦额上细汗:“小乖乖和我妹妹一起走了°们早些时候忙得很,不好让她吵吵闹闹不是?”
苏云抚手叹道:“师姐下山时,它已经长得很肥,不知道现在有没有重了。”
魏双双噗嗤一声笑道:“你别猜了,以后见着便知道了。”又问九芸:“你这便回去九蜀去?”
九芸道:“正是,今日便回去见了父王母后,再行历练。”
魏双双便道:“如此正好,九蜀水秀山清,我还想再走一次,便与你同行吧°方才说,约了薄烟丫头在哪见面,可也是九蜀?”
九芸笑道:“正是九江清宴,我方才已得她传讯,已在路上。”
魏双双点了点头:“更好,我也好久没见她了,咱们可得好好聚聚。”
伍益权便道:“你们结伴也好,便不用再打扮成小子了。”
魏双双嘻嘻一笑:“听说你那招面团易容,很是有用,我们打扮成文士来游乐,这才有趣,对了,你们几个要不要和我们一道去九蜀?”
张涵此时还是神不守舍,闷闷不语,苏云便接过话去:“我与小涵子还有事耽搁几天,便不和你们一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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