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碗筷,脸色很难看,心想,虽说老的也有不对的地方,可这小的也太不像话。吃饱了,建设回到自己屋去,菊子正在听收音机,吃话梅,建设悄悄走到她背后,一把抱住,吓了菊子一跳,随即娇俏地说:“讨厌!”建设一个星期没见菊子都想死了,菊子也是,没说上一句话,就急不可待地滚到炕上难舍难分……事后,建设搂着菊子说话,菊子问:“建设,挣了多少钱啊?”建设从贴身的口袋里拿出一沓钱,菊子夺过来,看着那花花绿绿的钞票欣喜地不得了。“在外累不累?”菊子说。“不累,比种地轻松多了。”建设说。菊子抱着他,欣慰地说:“我没有嫁错人。”建设摸着她的脸蛋,说:“宝贝,看在我的面子上,以后对妈好点儿?”菊子一听这话有点不高兴了,寻思,准是那老婆子对建设说了什么,说:“我没对她怎么样啊。是她先命令我干这个,干那个,是命令,你懂吗?我又不欠她什么,她凭什么命令我呢?”建设说:“我妈是有些霸道,可那是我妈呀,他养大我不容易,你就……听她的嘛。”菊子一听这话火了,立起身来,没好气地说:“你妈不容易与我何干!我为什么迁就她?她尊重我了吗?”建设火气也上来了,说:“真不懂事!我告诉你,以后不准顶撞我妈,要不然,我对你不客气!”说完,还扬了扬拳头,菊子一下子就哭了,建设见她哭了,心疼得不得了,又赔礼道歉,奈何菊子不理他,兀自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寡妇老娘说:“建设,你挣的钱妈给你存着。拿过来吧,你们年轻,保不住乱花钱,等你们年龄大点儿,我再给你们。放心,我不花你一分,我自己有两亩地,吃喝是不愁的。”建设说:“哎,我这就拿去。”菊子一听,心里的火一下子上来了,说:“不行!我们的钱我们自己存,建设,你别去!”婆婆说:“什么叫‘我们的钱’啊?这是建设的钱,怎么成你的钱了?”菊子说:“我是建设的媳妇,他的钱就是我的钱,我们小两口的事,你别来插一杠子。你不就是怕我花钱防贼一样防我吗?照这样,您干嘛让你儿子娶媳妇呢?你和你儿子过不就行了!”话刚落音,只听“啪”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建设打了菊子。这刚打完,建设就后悔了,手直哆嗦。菊子捂着脸,眼里噙着泪水,跑了出去。建设想去追,却被寡妇妈喊住了,说:“不准去,男人打老婆天经地义,这老婆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别管她,让她哭去!”建设只好慢慢坐下来,又担心地往外看,寡妇妈敲敲他的碗,说:“吃饭!吃饭!”
菊子跑出家门,直跑出村子,跑过了那座独木桥,她想回娘家去,虽说娘家人不认她了,但她还是心存一点希望的,她希望娘家已经原谅她了。
又看见了那扇熟悉的大门,她慢慢走到门前,先是敲了敲,不一会儿里面传出一个声音:“谁呀?”是大姐红梅的声音。门开了,红梅的脸出现在门里。“大姐!”菊子见道。只见红梅拉下脸来,说:“谁是你大姐?快滚!这不是你的家了!滚滚滚!”说完,“嘭”一声把门关上了。菊子一愣,心顿时凉了,心想,大姐怎么这样?她不是这样的人啊!突而觉得哪里不对,心里“咯噔”一下,姐夫……大姐一定是知道了她和姐夫满仓的事。不敢多停留,赶紧走了……
红梅回到正屋吃饭,一大家子都在吃早饭,老娘问:“是谁啊?你怎么怒气冲冲的?”红梅说:“没什么!一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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